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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点名要我来?我并不是什么重要的筹码,天庭有我没我都一样,你要我作甚?”“听说你们神仙,无论男女都可以怀孕生子,是真的吗?”魔君避开了舒星弥的问题,转而问了一个突兀的问题。舒星弥心里一惊,脸上的笑容一僵。在天界,无论男仙女仙都有怀孕生子的能力,这是神族秘而不宣的事,但由于天条禁止神仙动凡心,更禁断袖,因此男仙怀孕是最忌讳的,只要有了灵胎,一只脚就迈上了斩仙台。舒星弥细思了一下魔君这个问题背后的含义,不禁觉得脊骨发凉,心底发颤。“你别乱来。”舒星弥心跳加快,语气认真起来。“天庭把你送给了我,使臣说,我可以对你任意处置。”魔君一字一句,吐字清晰:“只要不弄死就行。”舒星弥还未回答,就感觉到胸口一片灼热,魔君左手微抬,红光迸现,将舒星弥的白衣毁去,里面的亵衣也不能幸免。方才还是衣冠楚楚,现在只剩楚楚可怜。舒星弥刚要捏诀就被魔君一把攥住了手腕,他另一只手握住了魔君的胳膊往远处拽,魔君的胳膊上是编缀细密的袖甲,割疼了舒星弥的手。果然是打不过的,军师团里的男仙十个里有八个不擅长武斗,魔君又是将军出身,简直是蚍蜉撼树,一个回合都过不了。这根本就不是他的强项……“别动。”魔君单手攥住舒星弥的双腕往上拉,另一只手的手背贴上了舒星弥的胸口,舒星弥抬腿就踹,又被魔君压住了双腿,这下是彻底动不了了。“耳朵都红了,怎么,害羞啊?你对我还有旧情?”魔君似乎是笑了,舒星弥不知道这是冷笑还是嘲笑。“你不也一样吗?”舒星弥胸口起伏着:“否则你现在是在做什么?”“我可不是对你有情,”魔君的眉眼中没有一丝柔情:“既然你落在我的手里,就要做好被我报复的准备。如果你敬爱的师父知道你怀上了我的孩子,他会怎么看你?他会不会把你逐出师门?你在天界还有立足之地吗?”舒星弥闭了闭眼睛,抓着魔君胳膊的手垂下:“你想把我永远留在魔界。”“我留你做什么?给自己添堵?”魔君嗤笑:“我就是要看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样子,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舒星弥不禁在想,自己究竟对魔君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才让他对自己恨之入骨。但又不能直接问出口,如果问了,得到的一定是新一轮的嘲讽。现在形势不明,万一自己真的被魔君搞大了肚子,这事儿要是被天庭知道了…未来就真的无法预测了,自己所知道的那些事件发展就全部作废,万一造成了比原先那一世还惨的结局怎么办?这是他最担心的。帘帐从帘钩中软软垂落,魔君俯下身,舒星弥赶忙说:“陛下,我们做个交易吧。我可以告诉你关于天庭的很多情报,知无不言。我可以是你这边的人,只要你别睡我。”魔君静静望着舒星弥,露出极其失望的神情:“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天生就是个叛徒,骨子里流着背叛的血,为了自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舒星弥:“???”大哥我是想帮你好不好?再说了这只是缓兵之计!“你就说干不干吧。”舒星弥破罐子破摔了,拿出一副我就是这么不要脸的底气:“我提供的情报绝对准确。”魔君深吸了一口气,思虑片刻,松开了舒星弥的手腕。舒星弥就觉得肩膀轴子疼,手腕更疼,像被铁箍夹过一样,都红了。“我需要你提供天庭三城九殿所有的地图,各个机关和结界的破解方法和密令,还有每个仙洞、仙府住着什么人,有无暗道暗室。”……这么详细的情报只有天帝知晓,一个军事团的小男仙岂能尽知?舒星弥露出一点为难的神情,魔君脸色一变,舒星弥连忙伸手抵住魔君胸前的护心镜以免他再次靠近:“我给,我给。”这年头真不好混,还得当双面间谍。魔君摇身脱掉一身铠甲和衣袍、靴袜,除去头饰,长发如瀑般垂在后背,只穿着银白色亵衣,去屋角的铜盆处洗漱。“等等,陛下,”舒星弥小心地撩开帘子,表情复杂:“您该不会是要睡这儿吧?”“魔宫之中莫非还有我不能睡的地方?”魔君擦了擦脸。神仙和魔头都是要睡觉的,主要是为了养养元气。“不,不是这意思,只是您睡这儿……我怎么睡?”舒星弥觉得有点恐慌,主要是被魔君之前那激烈的举动吓到了,跟这样的人一屋睡觉,不可能睡得着,时时刻刻都要担心自己是不是要被日。“你爱睡不睡。”魔君又去屏风后面沐浴。神仙和魔头也有沐浴的需要,他们沐浴所用的资源更加高级,往往不是水,而是玉膏,沐浴也是一种修炼之法。魔君沐浴完毕之后,准备上床就寝,舒星弥说:“陛下,我也想洗。”“人质要求真多啊。”魔君抬眼看着他。“求陛下让我沐浴,如果陛下允许的话,我将感激不尽。”舒星弥知道,魔君无非就是想让他服个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魔君听了这话,眼神微变,仍旧是冷着脸:“去吧。”“多谢陛下。”舒星弥走到屏风后面,发现洗澡用的玉膏已经重新换过一桶了,淡淡的碧色清澈地荡漾在浴桶中。他探头看了一眼,魔君已经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这人睡着的时候其实还挺温柔的,舒星弥想。第104章前夫是魔君陛下舒星弥在魔君身边躺了一个时辰,也没睡着。初来魔界,有些不太适应。魔界的夜晚和天界不同,天界的夜晚与人界类似,都是静谧而幽蓝的,像擦洗干净的玉璧一般,魔界的夜空却是血紫色的,像是有人用利剑捅进了天穹之腹,搅动重创后凝成的淤紫,即使是在魔宫之中,也能听见凄凄的风声,像是隐忍的哭泣。魔界之人通常都在夜晚修炼,魔修极苦,苦得受不住了,就哭嚎起来,听得令人害怕。魔君睁眼凝视着舒星弥,熟悉的眉眼,似乎哪里变了,却又没变。舒星弥直到寅时才勉强入睡,他做了一个短暂的噩梦。梦里,似乎是在某个幽深的森林之中,魔君浑身是血,用膝盖抵住舒星弥的胸膛,把他死死压在地上,然后从背后抽出了一把雪亮的长刀,握着刀柄的手微微发抖,刀尖的锋芒也在颤抖,舒星弥动弹不得,挣不脱他的桎梏,他拼命摇头,后脑勺被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