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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人自己跑去猎人协会,跟猎人协会的会长面对面的交流。要知道这已经算是最为安全的方式了,不管是电话还是网络都太容易被跟踪,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投机者与为了钱而疯狂的人。而这些人,为了达到目的往往不惜抛下一切。自从尼特罗取得了猎人协会会长的位置之后,窟卢塔人的生活安定了许多。他们之前在一个地方安定的生活了几十年,直到半年前被一伙人发现了生存点,使得他们不得不离开之前的地方,重新寻找适合居住的深林。他们远离尘世,希望能够以此避开喧嚣。“兰斯洛特,猎人协会知道这个地方了吗?”沈静秉问。兰斯洛特直接黑进了猎人协会的系统,不着痕迹的搜索了一番,回答道:“已经知道了,他们在三天前已经派出人来这里接洽。”“哦。”沈静秉点点头,然后一愣,“等等,你说三天前!?”“是的,主人。”“……真糟糕,兰斯洛特。”沈静秉算了算日子,“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三天前。十一月三十号,正好是最后看到库洛洛的时间,也是库洛洛告知他这个活动的时间。从友客鑫到这里,正常的飞艇航班大概需要两天半的时间,而将落地点在距离窟卢塔人生活的地方大概半天车程的一个偏僻小镇里。如果是猎人协会特派的话,应该能够往更里边儿走点。而虽然森林里不能通车,但以库洛洛的速度来说,并不会比越野车慢多少。库洛洛离开的时候是三十号中午,如果他又手段拿到这个特派的资格或者说——把这个特派的资格抢夺过来,那么这个人现在也许已经在窟卢塔人生活的村落里了。沈静秉跟蜘蛛们相处这么长的时间,几乎能够顺着这个猜到他们接下来全部的计划。“我应不应该努力往更好的地方想?”沈静秉看着出现在眼前相当平和安定的村落,讷讷的开口说,“比如其他蜘蛛还在路上没来,或者库洛洛没有得到这个资……”“没有得到什么?”“……”沈静秉沉默的看着出现在他眼前的库洛洛。对方正面带微笑眼神冰冷的看着他。沈静秉面无表情的看回去。沈哥的智商果然还是被碾压了。“沈,我本来以为你不会来的。”库洛洛说,伸手过来勾住沈静秉的脖子,一副哥俩好的样子,眯着眼笑道,“结果没想到,你还是那么……善良。”他最后两个字说得尤其微妙。“多谢夸奖。”沈静秉看着库洛洛熟稔的跟一路上的人打招呼,视线一转看到旁边微笑的帮一位孕妇搬东西的侠客,心逐渐沉了下去。兰斯洛特,现在不管我怎么做,库洛洛他们在这些人眼里肯定已经声望友好了,怎么办?“杀了他们。”兰斯洛特说道。沈静秉看着笑得一脸温和的窟卢塔人,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最终视线落在库洛洛的脖子上。要害被盯着的感觉让敏感的幻影旅团团长猛地回过头来看向他身边的人。“你在想什么,沈?”“我以为你能猜出来。”沈静秉抬头看了一眼库洛洛,“你不是很了解我吗?”“的确。”库洛洛点点头,伸手握住沈静秉的手,搭在他的脖子上,“所以我知道,你做不到。”沈静秉眯了眯眼,手中逐渐收紧。库洛洛微笑的看着他,这笑容在沈静秉眼中显得尤其讽刺碍眼。沈静秉眉头皱起来,感觉手心贴着的脖颈跟着心跳鼓动的节奏逐渐变快。再用点力,这个人就不能呼吸了。再用点力,这个人就会轻易的死去。再用点力,这个人就会……“我想……”沈静秉几乎掐进了库洛洛rou里的手颓然的垂下来,“你说对了。”我做不到杀人,兰斯洛特。不亲手沾染血腥,这是我最后也是我所仅能坚持的事情了。“不杀我,他们就会死。”库洛洛话音刚落,村落中央猛然炸起一团巨大的火球,热浪和爆炸的气浪将土块掀翻,热烫的风扑面而来,让人几近窒息。“呵,善人。”库洛洛说,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把匕首,直接捅进了惊恐的跑过来向他求救的窟卢塔女人心口上。女人满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库洛洛,剧烈的疼痛让她面色苍白,漂亮的绿眼睛却变得火红艳丽,像极了沈静秉之前在西索房间看到的怒放的玫瑰。鲜艳动人,如同热烈燃烧着的火焰,灵动却充满憎恶与惊恐的惨烈。“真美。”库洛洛叹息一声,将匕首从女人手里心口抽出来。带出了一道残忍的血色。沈静秉并不是第一次看旅团杀人,然而这一次却让他浑身僵硬头脑一片空白。安全衣迅速给了他一剂安定剂,平衡他的情绪让他放松肌rou,然而一切于事无补。即便能够行动如常,沈静秉也像是被施展了定身的魔法一般僵硬的停在原地,睁大了眼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这是一面倒的屠杀。沈静秉见过惨烈的战争,见过凶狠的厮杀,见过各种各样见血的不见血的争斗,却永远没有办法接受这种单方面的屠杀。不管男女老少,旅团的人目之所及的地方,能够看到的人,通通都在转瞬之间化作尸体,生活安逸的窟卢塔战士们比不过自小就游走在生死边缘的蜘蛛,他们只能在愤怒的咆哮与嘶嚎中逝去了生命。他们以为蜘蛛是朋友,然后一头撞进了蜘蛛的网。而后被麻痹,最后被撕碎了吞吃干净。沈静秉看着眼前熊熊燃烧起来的村落,目光茫然呆滞。这是旅团。这就是幻影旅团。而他跟这样的旅团呆了这么久甚至跟他们一同行动。简直……沈静秉被一道突如其来的撞击力量唤回了神智。金发绿眼的小少年像是一头撞进了猎人陷阱的小鹿,惊恐而慌乱的看着他,眼中噙着恐惧与憎恨,泛着泪水。沈静秉弯腰,将小少年抱起来,将他的脑袋埋进自己的肩膀,他阖上眼拍了拍少年的背。“抱歉,我来晚了。”少年在这样的安抚下终于崩溃,他甚至来不及想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友人,只是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