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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总要来拜访一下主人家才妥,说起来秋日武林盟会,不知苏少爷是否参与?”“苏某只去观战,并不会参与。”苏长留答道,轻咳几声后伸手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润润嗓子。闽渊拍了拍袖子,似乎是拍去什么灰尘,长袖拂过桌脚内侧,笑道:“也对,苏家庄本就不愿掺和江湖事,这次武林盟会苏家庄答应了盟主要求,还真是让在下大吃一惊啊。”任允站在唐溯身后,见闽渊这动作,眉梢一挑。苏长留道:“此事是家父所决定,苏某并不知晓缘由。”“原来如此,”闽渊道,“在下不知不觉问了些奇怪话,还请苏少爷莫要介怀。”苏长留摇了摇头:“无妨。”“那,在下告辞了,多有叨扰苏少爷了。”闽渊起身拱了拱手,“在下给苏少爷带了两支老山人参,小东西不成敬意,还请苏少爷收下。”闽渊身后一人将一个锦盒呈了过来。苏长留颔首:“有劳。”白淇上前接过了锦盒。闽渊又寒暄了几句,这才带着一众手下离去。苏长留用手支着脑袋,疲惫的揉了揉太阳xue后起身:“我先去继续处理事情,白淇,你吩咐几个人,晚上我跟唐溯带伊伊去夜市玩儿。”白淇屈膝一礼,道了声是。苏长留转头看着唐溯和任允,温和笑笑:“唐溯,我先走了,你自便。”唐溯欸的应了,一口闷了杯子里剩下的酒,看着苏长留离开后,随即也打算起身离去。任允却是一伸手拉住了唐溯,唐溯疑惑的转头:“干嘛?”任允轻轻的摇了摇头,食指抵唇示意唐溯安静,拉着人到了刚刚闽渊坐的地方,蹲下来用折扇敲了敲桌脚,隐约可见细细的淡黄色粉末掉落。唐溯眉心微蹙:“什么玩意儿?”任允不语,从袖中取出一方白巾,拈起那粉末小心的凑到鼻尖闻了闻,眼神一沉:“似乎是白俪花的花粉。”“花粉?”唐溯感觉更加疑惑了,桌子上怎么会有这玩意儿,没听过的花,而且任允这家伙的表情,这花粉应当没那么简单。果不其然,任允道:“这个花粉,是血珠蜈蚣最爱的味道,而吃过这个花粉的血珠蜈蚣,极其喜喝人血。被血珠蜈蚣咬一口,顷刻丧命。”唐溯听得心头一跳,咬牙切齿道:“刚刚那个闽渊撒的是吧?爷爷这就去宰了他!”唐溯说着就要走,任允连忙拉着人,哭笑不得,这小祖宗也太着急了。任允又看唐溯一脸愤恨的瞪着他,忙道:“白俪花本就几乎绝种,花粉更是千金难求,不是一个分堂主能负担得起的,后面一定还有人,咱们想办法把他慢慢揪出来,小祖宗你先别着急。“而且这些日子拜访苏少爷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他大可抵死不认。“更何况我刚刚看他应当是是从袖口撒出来的,定是不会立即动手,否则他自身难保,这花粉需要通过特殊的方法处理,而且我总觉得……“他的目的应该不是害死苏少爷这么简单,后面可能还藏着更多的东西。”“比如说?”唐溯听了任允这一番话,深吸一口气,压下那股心头火问道。任允却是摇了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小祖宗你先别着急,花粉我来处理。”“好。”唐溯道,眉心紧锁,走了出去。这么危险的东西……那家伙到底有什么目的?任允这家伙说得没错,现在冒然杀了那家伙,可能会给清宴添麻烦。事情可能也会变得更加棘手……对付清宴对他们有什么好处?清宴一死……受到损害最大的就是苏家庄。苏老爷子在边塞做生意,没个一年半载回不来……难不成他想对付苏家庄?!唐溯想到这儿,似乎觉得拨开了几分迷雾,却还是隐隐约约看得不真切。唐溯继续细想,却是蓦然觉得后背一阵恶寒,霎时两枚尖镖飞出,钉入地面,随后往前一冲一拐以廊弯暂挡,三枚毒镖落入掌心,回头一看却是空无一人。……错觉?“唐溯?”柳君则恰好背着剑往这边拐角来了,看见唐溯蹲在拐角处往另一边看,还一脸茫然模样,眉心微蹙疑惑道。唐溯回过神来,转头看着人笑起来:“啊,是知归啊!那群小朋友没跟着你?”“并未,你在干什么?”“没什么没什么,刚刚发神经而已。”唐溯说着,拍了拍身上尘土,“知归,晚上我和清宴还有伊伊去夜市玩儿,你要不要一起?”柳君则沉吟片刻,似乎是觉得今夜没什么事,于是点了点头。阳光正好,斜照长廊,投下一片细碎暖金,在阳光无法惠及的阴影处,一条黑色的小蛇吐着鲜红的蛇信,钻入草丛,窸窸窣窣的爬出了苏府。那蛇不过成人手掌长,细细的一条,却是爬得飞快,以阴影藏匿身形,穿过街道。小蛇来到了一家不起眼酒家,找到了那个紫袍青年,顺着他的裤腿爬了上去,从领口探出头来,亲昵的用脑袋蹭着方文睿的脸颊。“哦?居然被发现了吗?”方文睿眉梢一挑,伸出手指碰了碰那小蛇的脑袋,似笑非笑,“那小子果然警惕性异常的高,我家墨锦可是第一次失手呢,您说是吗?北冥长刀堂分堂主大人——谢奉堂主。”方文睿面前坐着的人,正是上次酒馆要捉拿唐溯的中年男子。谢奉狠狠地用手砸了一下桌子,眼球上爬着些血丝,怒吼:“该死的!你不是说你能杀了他吗?!我好不容易追查到这小子的行踪!还有跟着他的混账!你居然失手了?!”“呵呵,”方文睿低声轻笑,一双桃花样的眼睛像是要勾了人魂魄一般,“我可没说,一定能杀了他啊。”“你——!”谢奉气急,奈何右手已废,无法再使用刀,更何况没有武器,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半晌缓不过气来,咬牙切齿道,“方文睿!别给脸不要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乾坤门是为什么而起来得这么快!你不就是武林盟手下的一条狗而已!”“我这条狗,混得比你好的多。”方文睿不气不恼,笑盈盈的,“比你这个被一个年仅十九岁的唐溯废了一只手的废人,好的多。”谢奉似是气得有些失去理智,那血淋淋的创口被方文睿毫不留情的撕开。他本就天赋不错,在诸多分堂主里也是个佼佼者,却是败在了一个小他十多岁的家伙的手里,这必然是他一生的污点。更何况那唐溯心狠手辣的废了他右手,他现在在长刀堂的地位几乎是一落千丈。方文睿看着谢奉,眼底那讽刺都快藏不住了。年龄,这些在江湖上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