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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长青甜甜的答应,“好的呀~”看他这样,崔岩莫名的产生了负罪感。他撒了谎……等他忙完,宁阳精神病院的人就会来接走冬长青。崔岩在原地站了片刻后,带着负罪感离开了。冬长青丝毫没有觉得哪里不对,他尽量保持屁股不动,寻找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然后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虽然这是一部在网络上被骂的一文不值的烂剧,但是在冬长青看来,每一个镜头都十分的新鲜。剧情……他就不是那么喜欢了。剧中的女主角是一个寄人篱下的苦情小白花,年仅十六岁便父母双亡,被自己的舅舅舅妈收养,舅舅常年在外地工作,舅妈家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家境不是很好,舅妈对她也不好,不仅让她洗衣做饭,还动辄打骂,就连舅妈家里的三个孩子,也把她当仆人使唤,可以说是现实版灰姑娘。这种剧情,让冬长青不由的自我代入。他现在的处境,和小白花一毛一样,无亲无故,无依无靠,冬长青在欣赏人的日常生活琐碎之余,不由担忧起自己。还好,人的时间过得同样快,一眨眼的功夫,三年过去了,小白花长大了。舅妈说没钱供她上大学,催促着她出去找工作,贴补家用,无奈之下,小白花只好去中介找工作,她人长得漂亮,手脚麻利,很快找到了一份保姆的工作,雇佣她的人是一个年纪可以做小白花父亲的离婚陶瓷艺术家,人很温柔,对小白花特别的好,给她买新衣服,带她吃好吃的,还打算出资供小白花上大学,真的就像小白花的父亲一样,小白花为此感动,下定决心要把他当成自己的亲生父亲照顾。第二集,冬长青看的超开心。果然,这世上还是好人多。然而第三集,艺术家的画风一转,变成了猥琐的痴汉,夜里偷看小白花洗澡,还拍照威胁她,正派形象彻底颠覆。“cao——”书房里的修觉被吓的一哆嗦。冬长青看电视的反应,和绝对大多数的观众一样。网上好多人评论说,被垃圾剧情气的想砸电视。冬长青和那些光说不做的人不一样,他真的把电视砸了。用沙发旁的落地灯。修觉从书房里出来,看到的是满地狼藉,还有气的直拍抱枕的冬长青。“你在做什么!”冬长青还沉浸在电视剧里无法自拔,“太坏了!这个人真是太坏了!”发疯了。液晶显示屏虽然被砸裂了,但是没有彻底被砸坏,不影响画面显示。修觉看的时候,正演到老男人威胁清纯小白花,不知为何,他竟在心里暗暗的埋怨起了崔岩。一个傻子,给他看动画片不就得了,怎么看这种东西。能理解冬长青的行为,却并不代表修觉能够容忍,他紧蹙着眉头,走到冬长青跟前,“起来。”他不能让冬长青继续待在这里了,在这么来几下,饶是没有心脏病,也会被吓出点别的毛病。冬长青抓紧了抱枕,抬眸看他,一脸疑惑,“啊?”刚刚太生气,修觉说什么,他完全没有听清楚。,“我说,你站起来。”修觉脸色阴沉,语气阴冷,若是换做旁人,此刻定是腿都打颤。“不行,不能起来。”冬长青到底不是人,他回答的太果决,没有一丝犹豫也就罢了,连断句的形式,都和修觉一样。修觉生平第一次有想打人的冲动,他极力忍耐后,还是选择动用蛮力。修觉伸出手,去揪冬长青的衣领,试图把他拎起来。遭到了剧烈反抗。非常剧烈。冬长青在他扯住自己衣领的一瞬间,躺倒在沙发上,两条细长的腿对着修觉一阵猛踢,“不要不要不要!”修觉被踢懵了,一连往后退了好几步,满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冬长青。击退了敌人,坚守了阵地,冬长青为自己感到骄傲和自豪。等等。不对劲。那个人要听这个人的话,他还要依靠这个人,找到爱人。对的,是这么个逻辑。冬长青反应过来,端正的坐好,刻意的把自己的声音放软,姿态放低,他指着遥控器,天真无邪的看着修觉,“我真的不能动呀,那个人,在用这个东西看我,他说我乖乖的不动,就给我好吃的,要多少,给多少。”“……”在谈判桌上条理清晰侃侃而谈的修觉,此刻无话可说。他长的冷,不怒自威,冬长青以为他很生气,脑袋便耷拉了下去,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承认自己的错误,“我不是故意弄坏,电视机的。”不是故意,这话说的轻巧。修觉冷笑一声,问他,“不是故意,是为什么。”看电视剧嘛,自己看哪有意思,得和人讨论。冬长青半跪着爬到沙发扶手旁边,探出身体,凑近修觉,扯了扯他的衣角,“你过来,过来我跟你讲。”冬长青黑白分明的眼眸清澈而纯粹,声音软软糯糯的十分甜腻,就连扯修觉衣角的动作,都像极了撒娇的小猫,仿佛一个少不更事的半大孩子,幼稚,也可爱。修觉翘起的嘴角缓缓落了下去,眼神却比刚刚柔和不少,他盯着冬长青良久,忽然觉得可惜。崔岩说的对,他长的好看,可惜是个傻子。他修觉,居然差点和傻子打起来。修觉又笑了,这次是自嘲,“好,你讲吧。”冬长青可太会讲故事了,寥寥几句话,生动形象的概括了三集剧情,还不忘拉着修觉的手感慨一下,“那个男的太坏了,你说他要变坏呢,一直好好的,电视机也不会坏了,电视机不坏的话……”他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修觉没怎么听进去,注意力都在两人紧握的手上。有点奇怪。人都会下意识的认为,傻子和疯子身上脏,即便看着干净的,也不愿意触碰他们,修觉同样如此,在他之前的二十八年里,从未和这类人有过任何接触,可现在,被冬长青拉着手,他没有任何的不适,只觉得冬长青的手凉。春夏之际,天气已经热了,下午两点的时候,气温最高能到二十度,但冬长青的手掌,凉的不正常。“所以呀,你一定要做个好人知道吗。”冬长青语重心长的说着,是过来人的样子。修觉抿唇,三两秒后,笑了出来。他是单眼皮,眼睛狭长,鼻子英挺,嘴唇很薄,眉骨都透着冷意,笑也常常带着讽刺。不过,现在笑的很好看。冬长青怔怔的看着他的脸,想说些什么,“你……”门口传来脚步声打断了冬长青。修觉用一种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