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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冬长青从没见过。“要去山上,路不好走。”修觉解释了自己换车的缘由后催促冬长青,“快点上来。”“好的!”冬长青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还没进去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他偏了偏脑袋,震惊,“这么多纸钱!”或许是补偿没有祭拜的那些年,修觉买了好多的纸钱,把后面的座位堆的满满当当,一丝缝隙都没有。“上车——”修觉的脸有些红。“哦哦。”冬长青不能感受到他的尴尬的羞愧,坐上车后不顾修觉冷不冷,把车窗都打开了,“味道好重啊……”修觉没说什么,缓缓的启动了车。车内的温度急速下降,冬长青虽然感觉不出来冷,但是能感受凛冽的寒风,他想了想,又将车窗都关上了,因苦恼车内的气味,并未注意到修觉弯起的嘴角。修家原不是京城本地,前些年生意做大后从隔壁市搬来的,因此祖坟也在隔壁市的郊区山上,开车要三四个小时,修觉知道冬长青到了时间不吃饭就难受,早在买纸钱那会就给他买了早餐,“给。”冬长青从塑料袋里捏起一个rou馅包子美滋滋的笑。他最近和同事学会了一句话,放在修觉身上刚刚好能用。“跟着修总有rou吃。”冬长青说着,把包子先递到修觉嘴边上,“你也吃。”修觉直视前方,微微低头咬了一小口,连包子馅都没碰到,“好了,你吃吧。”“嗯!”这个时间路上不堵,很快就开出了京城,上了高速。越往北天气越冷,车窗外雪花飘扬,落在地面上,树枝上,挂了一层白霜,冬长青喝了一口还温温的豆浆,转头对修觉道,“下雪了,我都很久没见到雪了。”修觉轻笑一声,“是吗,你说说多久了。”“……你干嘛这么问!”冬长青气恼的瞪了他一眼。修觉笑的更开心了,“没关系,我能你理解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冬长青觉得他说话的腔调怪怪的,有点阴阳怪气,不过冬长青没有想太多,一本正经的为自己辩解,“你胡说啊,我记性可好了,字典上所有的字我全都认识了。”这倒是真的。修觉虽然仍为昨晚那句养老送终耿耿于怀,但是没法反驳他的话。冬长青继续说道,“再说,我记得上次见到雪儿是什么时候,那会我还没去天庭呢。”自从冬长青的身份变成实锤后,两人几乎没什么机会谈论到这些事,在这种情境下,修觉突然产生了好奇,“你是怎么到天庭上的?天庭什么样?”冬长青很有耐心的回答,“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个时候,我还是神花,冬天,就像现在一样,下了很大的雪,周围的花花草草都枯萎了,就剩下我自己,在雪里很显眼的呀。”修觉脑海里闪过画面,点了点头,“是显眼。”“对啊,就因为显眼,二郎神路过的时候看上了我。”“看上了你?”“嗯!赶上王母寿宴,二郎神就把我送给王母了……然后我就化成了人形,编入了仙籍……”提到自己传奇般的一生,冬长青的语气极为平淡,仿佛在说他是怎么上班,怎么发传单。修觉沉默片刻,问了一句,“二郎神,杨戬?”“就是杨戬。”提起杨戬,冬长青也没有那么大火气了,“我这名字,还是杨戬给起的,你听着像不像个草药的名字?人家明明是花……”“杨戬……你和他关系好吗?”冬长青回答的非常果断,“不好,他讨厌我,我也不是很喜欢他。”听他这样回答,修觉确定自己的梦只是怪异的幻想,便不在继续说这些了。三个小时后,车终于开到了郊区。修觉的车却出了问题,停在了山脚,他穿上大衣下车查看,冬长青趴在车窗上问,“怎么了?没油了吗?”修觉顶着雪摇了摇头,“太久不开,可能哪出了故障。”“那你就修一修嘛。”修觉扫了他一眼,硬邦邦的吐出两个字,“不会。”冬长青一脸的震惊,“你居然不会修车,亏你还姓修。”修觉忍住想打他脑袋的手,回了车内,“我姓修为什么就要会修车。”“不是啊,我看电视里,有钱的男主角都会修车的。”他理所当然的说完,还补充了一句,“很帅。”修觉不理他,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救援。冬长青看着他求救,长叹了口气,对他这个有影视剧里男主角标配的人非常失望。放下电话,修觉严肃道,“我说了很多遍,你以后少看乱七八糟的电视剧。”“才不是乱七八糟,这电视剧很火的!是赵莹莹给我吃的安利。”修觉头疼。一旁的冬长青又问他,“那现在怎么办啊?”“等着。”“等什么?”“山上有村子,应该会有车路过,我们可以等着搭车。”说来也是巧,没过两分钟山下就开上来一辆破破烂烂的面包车,车主是山上的住户,去火车站接亲戚,车里坐着已经坐着五个人了,只有最后面一排是空的。趁着修觉和车主交涉的功夫,冬长青在地上团了两个小雪球,做成雪人的形状放到了修觉的车顶,还在两边插了小树枝做成雪人的手臂。“冬长青,过来帮忙搬东西。”“好!”修觉车里的纸钱实在太多了,面包车装不下,只能舍弃掉一大半,剩下的放到后备箱和座椅上。等把纸钱放进去了,修觉才反应过来,后面只留了一个人坐的位置。“冬长青……”“又干嘛,我不搬完了吗?修觉看着用手机美滋滋拍雪人的冬长青,玩笑道,“你跟着车跑吧。”“我才不要!”“那你就把东西都拿下来,重新放。”坐在面包车副驾驶的中年妇女一脸慈爱的盯着冬长青,“大冷天的,别让小孩折腾了,你抱着他坐就好了。”那个几千万岁还要给他养老送终的小孩笑眯眯的点了点脑袋,“我觉得可以。”修觉无话可说,动作迅速的坐到了车厢后排的角落,冬长青生怕修觉让他跟着车跑,紧忙爬了上去,一屁股坐在了修觉的大腿上,他的大衣挤的修觉透不过气,拍了拍他的背,“衣服脱了。”“你好多事啊。”“我打你。”前面的村民等他俩坐好才上车,用力的拉上了车门。车门一关,冬长青的鼻子就遭了罪,除了纸钱刺鼻的气味,还有股浓郁的怪味,闷呼呼的,冬长青也说不出来。修觉知道他在想什么,低声的说了一句,“忍一忍。”“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