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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ef、shrimp就差不多了,伍少祺终于可以把整天背个死去活来的英文单字派上用场。他们夯不啷当地点了一堆,当炒饭被装在菠萝壳里面被端上来时,落日只剩最后一点余红在海平面上。伍少祺捧着一颗大椰子,拿吸管喝一口:「好喝!比罐装好喝一百倍!」「来,拍一张。纪念人生第一颗椰子。」安格丰拿起手机,伍少祺捧着椰子嘻嘻笑着,实力展现什么叫做椰子比脸大。「你那杯是什么?」伍少祺看着安格丰面前掺了冰块的黄绿色饮料。「蜂蜜香茅茶,泰国的国民饮品,听说能消暑健胃。」安格丰把杯子递到他眼下:「喝一口看看?」伍少祺就着吸管喝了一口,甜甜的,很清爽:「下次我要点这个。」安格丰也喝一大口:「泰国好喝的饮料很多,下次你又变心了。」伍少祺的视线停留在那根被两个人喝过的吸管上,这是不是一种隐讳的亲昵?还是单纯不拘小节的洋式作风?「吃啊,你不饿吗?发什么愣?」安格丰吃一口泰式炒河粉,心满意足:「哎哟,以后吃不到这美味怎么办啊。」伍少祺也挖一大勺菠萝炒饭往嘴里放,泰国真是天堂,怎么啥都好吃?酒足饭饱之后,他们靠在躺枕上喝奶茶看满天星空,闪闪灭灭,一望无际。「现在差不多是吃年夜饭的时候了吧…」伍少祺发现自己竟然没有想象中的感伤,大概是被抽离到另一个环境,很多情绪就消散了。「对了,讲到这个,」安格丰坐了起来,拿出一个红包袋:「新年快乐,没收过包泰铢的红包吧?这些钱你可以去买纪念品或吃的玩的。」「干嘛又给我红包!背包墨镜拖鞋都是你给的,我不能再拿了。」伍少祺往后退了一步,严厉拒绝。「小孩儿要有红包才能平安长大,不然你也随便给我点东西,当作交换。」安格丰随手一指:「你那条项练送我好了。」是伍享中留给他的那条项链。「哦,可以啊,这我爸刻的,」伍少祺把项链摘下,安格丰接过来看了看木质缀饰的部份,问道:「这是梵文?」「你知道这个?我爸说是很圆满的意思。」伍少祺说:「给你吧,反正再刻就有了。」安格丰抵头要把项链扣上,但刚拿冰饮手湿湿的,扣了几次也没扣上,伍少祺看不下去,啧了一声:「我帮你扣吧。」他半跪着隔着桌几双手环在安格丰后颈,安格丰倾身向前,呼吸的暖风正好打在他的脖子上,伍少祺所有的关注力瞬间都集中在那块皮肤上,甚至可以感觉到每根汗毛都随之摇摆,手就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你行不行啊?看着扣都扣不上?」「别吵!」谁知道隔壁桌的客人站起身,重心没站稳撞了伍少祺一下,他毫无预警地往前倾倒,顺势抱住安格丰,嘴唇还正正嗑在人家额头上。像一个吻。☆、CH30回旅馆的路上,伍少祺闷着头一个人在前面疾行,沙滩上留了一长串的鞋印子。「哎,我说你走这么快干嘛,」安格丰走在后面喊他:「我得先去买本路书,还没有要回旅馆。」伍少祺像是没听到,仍然快步往前迈步。「你不会在生气刚刚的事情吧?那就是个意外,」安格丰被他莫名的态度搞得也有点火:「不小心抱个男人有这么恶心?需要气成这样?」伍少祺闻言赫然停下脚步,闷不吭声。真搞不懂这年纪的小孩都在想什么,安格丰叹口气,缓了缓情绪才开口:「你如果要先回旅馆我就把钥匙给你,我去买点东西。」「我不是在生气…」伍少祺嘟嚷一句,音量太小被浪潮盖过。「嗯?」安格丰没听到他说什么。「我说我不是在生气…」伍少祺转身看他一眼又撤开,头低低的:「我没有在生气。」「哦,」安格丰说:「那你闷着头一个人走那么快干嘛?」伍少祺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觉得很慌,心跳很快,全身血液逆流似的往脸上冲,他的嘴唇上还有温热的触感,久久不退,他把安格丰身上清爽的淡淡气息吸入心肺,他真的不是生气,他是慌张。至于在慌张什么,他也不知道,就觉得可能要发生什么他控制不了的事情,这感觉像骑着摩托车高速过弯一样,危险又兴奋,疯狂又迷人。有些东西就是这样,明明知道不该去碰,就会更想试看看。「我没生气,也不觉得抱个男的有什么恶心。」他一步步走向安格丰:「不然你看。」他展臂抱住安格丰,扎扎实实的,不是个意外。「你今天是吃错药还是出国太兴奋?我觉得好像不太认识你了,」安格丰像安慰孩子在他背后拍两下:「好好好,我知道你没生气,可以放开了。」伍少祺先收紧了胳膊再松开,揉揉鼻子,低笑着说:「大概是太兴奋,今天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新的体验,得消化一下。」他向安格丰伸手,掌心向上:「钥匙给我,我想先回旅馆冲个澡。」「嗯,我买点东西就回去。」安格丰把钥匙给他,挥了挥手往商店那区走去。伍少祺看他逐渐远离的背影,深深吸口气,但所有吸入的氧气好像都在助长那颗萌动的心。好多情绪在心里争相冒头,有点无措,有点幸福,一边希望这都不是真的,一边又觉得人生从来没有如此清晰过。安格丰回到旅馆的时候,房间里只开一盏微弱的灯,而伍少祺整个脑袋都埋在棉被里睡着了。他放轻手脚,把东西收拾一下,去冲个澡,出来时发现伍少祺的睡姿完全没变,还是整个人窝在棉被里,只有几根支棱的头发在外面。安格丰拿着干毛巾擦搓揉着头发,顺便翻了翻路书,心里筹划着明天要先去爬哪儿,研究差不多头发也干了,一抬眼,伍少祺还是动也没动,这个睡姿不闷吗?犹豫了一下,他还是走过去把伍少祺的棉被往下拉了点儿,动作有些别扭,这还真不像他会做的事儿,对方又不是三五岁的孩子,难道睡个觉能把自己闷死?但他还是做了。在被子里闷久了,伍少祺的脸有些红,安格丰的目光就这样停留在他脸上。认识这些日子,今天的伍少祺是他看过最开心的,以前像是戴着一副漫不经心的面具,看似坚硬,但其实只是一层薄薄的蛋壳,脆弱地包覆着内心深处的阴郁。每次看到这样的伍少祺,安格丰就会油然生出一种责任感,最开始可能是因为惜才,后来又有点把自己放在监护人的角色,但今天看着伍少祺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