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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嘛,洗了这么多年,你看,绣娘昨个又给补了一花式在上面遮缝。”“你说这红衣到底有何意义,公子一直割舍不下。”“割舍不下的,怕是这件衣服的主人。”仆人无奈摇头,而后俯身将木托盘放在了屋内,徐徐后退。伫立于窗前的人,裹着厚重的披风,怀揣着手炉,而后侧身看着梨花木案上那件色泽黯淡的红衣。他走近,手指摩挲着。魅城一别,这件衣服成为将若留给他唯一的东西了,时隔多年,红衣已褪了色,而将若,或许记忆也褪了色,便不愿意见他这个萍水相逢的人了。“颜于归,你怎么能喜欢上他呢……”苏未眠找到颜于归时,他就穿着一身单薄的红衣,搬着摇椅躺在梅林之中,阖目休憩。那漫天白雪纷纷扬扬地落着,仿佛下一刻就能两人掩埋。红梅沁香,苏未眠执伞遮住了他头顶地一片天,颜于归似有所察,缓缓抬眸,眼中一片死寂,淡淡道:“又没来。”“颜于归。”苏未眠不知该如何规劝他,颜于归挣扎起身,苦笑道:“也是,不过相处数月罢了,对于妖来说,那不过沧海一粟,也就我无聊地想了他数年,直到现在,依旧自作多情地喜欢着。”苏未眠伞柄倾斜,叹息道:“那不是喜欢,是病。”颜于归抬头看着他,明明久病,可四目相对时,他的眼中却是少有的清明,颜于归颤声道:“苏未眠,你相信吗?即使殊途,亦可同归。”“我相信。”苏未眠蹲下身子,微微仰视他,目光清浅,郑重道:“我一直都相信,即使殊途,亦可同归。”颜于归扬唇一笑,望着头顶飞雪,道:“苏未眠,明年你不要窝在云中之地冬眠了,玉城的冬天其实挺好的,冷也不会冷到骨子里去。”他掩唇又咳嗽了一番,嫣红点点落于掌心,颜于归道:“等到了明年……我想,我还愿意穿一件红衣,看着漫天飘飘扬扬的雪,赏着颜宅寒凉沁香的梅……等着,那个风华绝代的人……”后来的话是什么,有些听不清楚了,来人匆匆,穿过苏未眠虚幻的身影,把脉熬药,各司其职。深夜,几盏白烛摇曳,苏未眠悄无声息地进了颜于归的房间,手指抬起,床榻上的人转醒。“颜于归,魅城出了点儿问题。”苏未眠扶着他下榻,敛眉淡声道:“聂良与将若交战已久,这事本不该叨扰到你,但他们今日便要分个你死我活,你愿意用这苟延残喘的命走一趟吗?”颜于归怔了怔,便勉强穿戴好了衣衫,一手按着苏未眠的手臂。屋内香烟袅袅,伺候的人都陷入了昏睡,谁也不知道颜于归是何时离开的,怎么离开的。魅城以北,狱影山以南,穹山入云,而此刻,但凡妖族都对此地敬而远之。开玩笑,两大力量型的妖君没日没夜的在上面打架,虽然场面很壮观是没错的,但是他们这群渣渣还是敬而远之的好。苏未眠带着颜于归勉强上了山,却也在半路止步。也是防顾着伤及无辜,将若在穹山之巅设下了一层结界,对于苏未眠来说,棘手的很。眼看颜于归摇摇欲坠,苏未眠抿唇沉思,而后抬手划开手掌,以血画咒。“结界打开后,你想办法唤将若过来,但是决不能进去。我撑不了多久,你想办法……”颜于归背抵着树干,手指抬起,苏未眠冷不防地就被贴了个中,不由大惊失色,“你干什么!”“对不起。”颜于归右手还捏着几张符纸,一手抚胸,大口喘息,道:“未眠,多谢你带我过来,后面的路你就不用陪我走了。”“颜于归!”苏未眠面色一变,还没抬手,颜于归已经进了结界之内,一瞬间健步如飞。凉风习习,灌木丛内虫鸣不断,几行被烧得焦灼的树横挡在小路中央,冒着苦涩的气息。妖力浓郁,稍微弱小的生灵已经消失,颜于归拄着木杖,决然而然地往最深处走。曾经有人告诉过他,若是有相见的人,只要你有足够的执念,那人就会在某一个地方与你相遇。而如果你没有足够的执念,那就,亲自去见他。颜于归扔下那木杖,隔着婆娑树影,望向远处那举世无双的红衣男子。“将若……”☆、唯别而已作者有话要说: 远离那些苦大仇深――死了媳妇儿的人衣袂翩跹,将若避开一缕剑芒,而后反手一掌拍在了聂良胸前,偏身望去,讶然道:“傻书生?”颜于归半跪在地上,歇斯底里地咳着,一口嫣红的鲜血再次染红了脚边青青玉草。将若眸色一变,抬脚就要飞身掠过,身后聂良突然抬手一挡,生生将他拦住。“嘁。”将若不耐烦地看了聂良一眼,蹙眉一躲,又与聂良纠缠在了一起,局势再次混乱。两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挂着伤,相比较将若,聂良已经算是山穷水尽了,几招下来,将若再次脱身。颜于归挣扎着起身,依旧站不稳,所幸将若过来的及时,这才揽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子。一探颜于归的气息,将若立刻阴暗,沉声道:“你这是怎么回事?这些年在人界做了什么!”“没做什么。”颜于归躺在他怀里,眸色一红,明明大限将至,却仿佛在此刻才算找到了归宿,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察觉到将若还在为他输送着妖力,试图延缓他的寿命,颜于归抬了抬手,笑道:“没用的。”“什么没用?”将若瞪着他,而后一手抄向他膝盖,道:“我马上带你去看莲止。”“将若。”颜于归此刻不知怎么,居然还有力气拦下他,抬手就搂住了他的脖子,埋首于他颈间,淡淡道:“我说了没用,好不容易离开了玉城,你就不能同我,好好说一会儿话吗?”将若身子一软,叹了一口气,抬手揉着他后脑勺,道:“你想说什么话?”“你知道的,我是真的喜欢你。”颜于归手指收紧,仿佛要将他这一点朱砂融入自己的身体里,幽幽道:“从始至终,我的眼里只有你。”“傻书生……”颜于归喘着气,手臂收紧,悄悄将一口血咽下,断断续续道:“所以我替我问你一句话,你有没有喜欢过我,这不过分吧?”周身浓重的血腥味令人窒息,将若闭了闭眼,咬着唇,深吸一口气道:“傻书生,你知道我不会说谎的……”还是这样。即便希望渺茫,他还是愿意用最后的时间来求一个答案。手指微微一动,而后无力垂下,颜于归瞳色一变,一只修长的手突然握住他的手腕。将若银白的发丝染着鲜血,他声音清冷,语气缓慢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