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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作为局外人自然知扶游与那男子的距离,可是局中人尤不自知,频频纠缠,造就恶果。白衣男子有自己的责任,对于扶游,他毫不留情,纵然扶游脸皮再厚,再调戏那人,对于他来说,扶游也只是敌人,只是亡命的剑下幽魂一个,不过迟早罢了。☆、本色玩法(三)作者有话要说: 好吃不过饺子\^O^/灯火阑珊,手握亡命之人眸如繁星,却冰冷的可怕,他的剑指向墙角中人,那把亡命当真为扶游而生,从始至终。坐在墙根下的人一身狼狈,浑身血抑制不住,他手指握着,声音嘶哑,“讲真话,长生,你一直想杀我啊?”“几千人命,你要给个交待。”“交待?”听到这词,扶游笑得开心,他咳出一口血,“蝼蚁贱命,何须交待!”扶游眼中阴沉不断,他看着这泰山奔于眼前已然面色不变的人,心中恨意滋生,“长生,叨扰百年,你当真能眼睛都不眨的杀了我?何况……”他笑了笑,“长佑谷一战,你已经不能‘完全’杀死我了。”“我会封印你几千年,然后闭关,等到神力恢复,就是你烟消云散之日。”在长生眼中,只有漠然,扶游于他,形同陌路,他笑得凄凉,声色俱厉,“长生,百年了,你可知我瞒着天下人在爱。你的府邸种着如火枫林,而我的心头也种着,所以你凭什么置身事外!”“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从前可不是这样说的……”扶游轻语呢喃,他扶着墙面起身,脑袋昏昏沉沉地,“长生,你不喜欢我可是因为我是妖皇?因为你觉得这有辱你身份,就像你看到这些壁画时是一样的。”他笑得疯狂,一手指着那石壁上不堪入目地绘画,歇斯底里道:“你看清楚!这是你我,我肖想了百年之久,你觉得龌龊吗?你肯定会,冰清玉洁的玄清神君怎么能容忍一个妖孽如此羞辱?”长生眉头紧锁,他始终没有抬头看那些壁画,扶游笑得低沉,幽幽道:“长生,每个人心头都会有一点朱砂,每个人都会找到唯一的爱侣,不是吗?就如同凡人要结姻缘,修道者也会有道侣……”长生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只见扶游转身跪在了地上,双手颤颤巍巍地从衣襟中掏出一把匕首,用力镌刻。“常言六根不净者修仙,易成堕。”那两字刻出,扶游神色复杂,继续抬手,“你害我如此,日后封印几千年也同样别想好过。”那几笔刻下,扶游蓦然回首,淡笑一声,“你道行已无人能及,若在精进,日后我回来了怎么办?所以我祝你这千年之期,……”堕仙。他扶游心心念念的人啊,何不落入凡尘……那手无力垂落,暗处的人以一种虔诚的姿态跪下,额头抵着同样冰冷的墙面。石壁之上,八字诛心。云雾散去,一切幻境消失,眼前只有落败不堪的杂草。长生即玄清。九天上长乐玄清府的主人,或许就如扶游所说的那样,世人不知他的名号,也不知他的事情,那个,谜一样的存在。这处幻境留存至今,由此可见扶游的心志非常人所能及,颜于归开始怀疑,或许重行根本不知道这里连接着墓室,而他却阴差阳错的进来了。幻境崩塌,墓室内灵气的走向开始混乱,仿佛积压了千百年的怨气,恨不得粉碎一切生灵。颜于归一瞬间喘不过气来,他手指捏着几张黄符,陡然发现灵力散失。额头滚落下几滴冷汗,颜于归死死咬住牙,转身漫无目的地跑,然后就跌入一个坚实的怀抱里。“将若……”颜于归跑的大汗淋漓,又因为血绛珠不停作祟,他双目血红,手紧紧扒着将若,看起来可怜巴巴的。将若见此,可心疼死了,“解了缚妖绳你又瞎跑什么?不能原地等等吗?”颜于归盯了他许久,这才温声一笑,生硬地撇开了问题,“你怎么知道我来了墓室?”将若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墓室灵气混乱不无缘由,聂良开始画阵了。”“他还真可以!”颜于归凝眉,本以为聂良不过虚张声势,没想到长佑谷灵气这么快就被破坏,那要是让他放出了扶游,那还得了!“事情有些棘手,你那几个同门去了西侧,坤玉和那个男子尚不可知,不过想来情况也不太好。”聂良先发制人已经打乱了他们的计划,从重行这里下手已经不可能了,“我们去西侧支援。”绝对不能让聂良将阵法画完!两人前脚刚一出墓室,空中就落下一只青鸟,那青鸟绕着颜于归转了转,随后凭空消失。是公衍晔递出来的求救信,这‘尚不可知’还真不是什么好兆头。“分头行动?”“不可。”仔细比较下来,聂良那里情况更加严重,而这又非得颜于归和将若同时出马不成,“坤玉那厮鬼点子多,虽说若非险境,公衍晔不会送出青鸟,但以他们的能力,反转脱险不成问题。”“那需要我去帮忙吗?”朗朗轻音,将若与颜于归同时仰头,只见树影婆娑间,站着缥缈如烟的苏未眠,他眼里眉间都是笑意。颜于归起初看见他有些诧异,不禁失声:“你怎么会在这里?”“长佑谷多年没有这么多人了,我过来瞎凑热闹。”他说的云淡风轻,一手展开,摇着纸扇,倒真像不理尘事的仙家。颜于归想了想,坤玉那身份,让苏未眠去救,着实尴尬。苏未眠深知他心中顾虑,几步上前,纸扇合起,敲着掌心,若有所思道:“嗯……或者你看这样可好?我去找他们,若是他们可以自己脱险,我就不插手了,要是不成,我暗中帮助。”这事,真不是单单‘为难’二字可以说出了,颜于归敛眉,苏未眠倒是不在意地笑了笑,“青鸟的气息还未完全消散,我追过去看看。”说罢,他转身离去,颜于归连忙抬步,“未眠兄!”“哦?还有何事?”“小心为妙。”暗影处的人微笑以对,看了他许久,扇子一摆,走的逍遥自在。“他是不是心仪于你……”耳旁阴恻恻地冷风唤醒了颜于归暂失的神智,他颇有些头疼,“人家是来帮忙的,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背后说人的毛病?”“我怕正面揭穿他,让他羞愧难当。”大狐狸说的理直气壮,颜于归险些被自己绊倒,接着他又酸溜溜道:“不喜欢你还大老远从云中之地过来?脑子有坑吧,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狐狸给鸡拜年,不安好心……”狐狸……这孩子还骂上瘾了,颜于归摆了摆手,“我们是朋友,你……”“那朋友妻更不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