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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直接上手,含情脉脉道一句‘既然卿卿没有喜欢的物件,那便将我赠与你可好’,一切水到渠成,多好!”长生干笑两声,身子后仰,唯恐微子清将他吃了去,讶然失色道:“受教,受教了。”微子清一看他这副木讷的样子,摇了摇头,伸手晃着折扇,痛心疾首道:“所以说嘛……旁人都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到你这里就是近水楼台空望月……”败类,败类啊!长生继续干笑,万分悔恨没有备一壶茶水在这里给微子清清清火,这时微子清又用折扇推了他一把,“赶紧去。”“做什么?”“做什么!”微子清起身,“当然是过去耍花招咯!难不成要等着这香喷喷的骨头被其他狗叼走?”“你这比方……”“甚好!”“……甚好。”长生仰头看了看东方的鱼肚白,心道自己是那根筋搭错了才和这人疯言疯语了几个时辰,连忙摆手往回走。微子清在身后大呼:“我已经教你如何得到心上人了,学以致用啊!”长生脚下一滑,步子越发快。真是,和这种人多待一分钟都受不了。将若今个早早起来,去了长生的寝殿,发现他并未在里面,料想此人定是被拉着唠嗑了一晚闲话,心中不禁好笑。枫林内,树影婆娑,长生躺在睡椅上,十指相扣,他的睫毛稍短,一夜未睡,眼下也泛了些青黑,比之寻常,有些颓废。风一动,叶子飞舞,忽明忽暗地。将若坐在离他不远的枫树上,一手托腮,静静看着。风微凉,叫人睡得安稳,也吹得人衣摆徐徐而动。将若此时忍不住便在想,或许将睡椅上的人拉起来暴打一顿,他心里能痛快些,压抑什么?何不让那些人伦纲常都见鬼去,可是他又不能,长生和他,终归是两个世界的人。现下这种陪伴,已经是小心翼翼,再多踏一步,都是狼狈。长生睁开眼睛就看见了他,扶着椅背起身,打了个哈欠,“呆了多久?”将若从树上跃下,道:“并没有多长时间,你还要睡吗?回寝殿再休息会儿?”长生负手往回走,“照你这种做法,可不得睡傻了去?”将若淡笑不语,心想傻了才好,傻了就直接绑回家去,谁也不给看。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偏殿,大理石书案上还有檀香袅袅,随意扔着几卷书简,长生跪坐在地,稍微整理了下,展开一卷书册。将若替他看茶一盏,随后躺在了软榻上,他自然对那些经文不感兴趣,睁眼看着上面的木梁,“你要不要吃东西?”“你会做?”“……下去买。”将若一偏头看他,开什么玩笑,他连厨房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还嫌我麻烦不够多?”长生眉头一挑。不吃算了。将若转了个身子,背对他,仔细想想,这长乐玄清府的大门没了长生允许,他还真不太可能‘完好无损’地出去。殿内无人再说话,将若闷闷地躺了半天,也睡不着,便翻身起来,再次问道:“你真不吃东西?”下界时看他还挺爱吃的,对于美味,比其他仙人多了好些执念,想来也挺贪的。长生合上书册,红色穗子缠绕了一圈,“外面守得人多了去,你还是安生待着,我去休息片刻。”将若歪头,看着他出了大殿。许是因为老了,这一宿未睡,长生就头疼的很,昏昏沉沉又睡到了晚上,刚清醒没多久,微子清又一脸贼样儿地爬了进来。“先前我的提议,你觉得如何?”“什么如何不如何?”长生未下榻,冷眼看着他,一脸警告,今个儿就算天塌下来也别想拉着他再夜谈。微子清愣了片刻,随后痛心疾首,捶胸顿足道:“败类,败类啊!”长生丢了枕头给他,随后踩着木屐走到了长廊,微子清跟在身侧,恰在此时,有断断续续的琴音传来,如怨如泣,微子清立刻挑眉看他。“长生,你心里究竟是怎么个想法?”琴音时而停止,长生甚至能够想到那人一脸迷茫地坐在琴案前,生无可恋地拨着琴弦,他道:“情爱声色,终归是转瞬成空,只有痴傻之人才会深陷于此。”微子清嘴角一扬,“也只有痴傻之人才会给自己寻不痛快。若是我,只要生能得一所爱,挫骨扬灰又何妨?”“所以你就整天滚花丛找真爱?”微子清干咳一声,“你懂什么!”“看你平时挺雷厉风行的,怎么到了这种事情上就木讷的很。”他嫌弃地甩了甩脸色给长生,嘀咕道:“怪不得人送外号‘万年老铁棍’……”“什么?”长生没听清楚他后半句话。“没什么!”微子清又含糊不清了起来,一手勾住了他肩膀,神秘兮兮道:“今个儿闲来无事,去我仙府坐坐?”长生:“……”一点儿都不想去。☆、菩提独醉(一)天放神府。长生仰头看着那玄色大气的牌匾,一脸生无可恋,他一度怀疑,微子清其实是想将这名字改成‘奔放神府’的。微子清好吃酒,同样也酿得一手好酒,府邸内随便挖出一个坑都能翻出几坛子酒来,所以说天放神府是泡在酒坛子的,完全没有一点儿错。长生甚至觉得,若微子清早飞升几年,定是能比如今的酒仙还酒仙。前脚刚一踏入天放神府,一股酒香便扑鼻而来,仿佛要将人溺在里面,长生不由自主地便转了个身子。微子清手指一打,府邸门应声关上。长生:“……”这种羊入虎口的诡异感是怎么回事!微子清拖着他进了梅园,寒梅飘香,风sao也雅致,是主人家的一贯风格。竹园西侧是一大片竹架,架子上用红线系着酒坛,密封的坛口上浸满了红梅。微子清不知从哪里抱了一筛子的梅花出来,瞄了他一眼,道:“要不要和我学酿酒?”长生一脸嫌弃,“不要。”“别啊。”微子清将筛子放在了石桌上,转身解下一坛子酒给他,“尝尝,梅花酒。”梅花清香,酒液被花香深深浸透,光是闻着就心神荡漾,但是长生依旧提不起兴趣,冷冷淡淡地看着他给自己倒了一盏梅花酒,酒香四溢,一朵红梅恰到好处地落入冰盏内。微子清继续看他,蛊惑道:“就一口。”“不吃不让走?”长生有些好笑地看着他。“这个喝了又不会晕。”微子清撇嘴,心想自己酿了这么多年的酒,多少神仙求而不得,偏偏眼前这位丝毫不领情。长生看着他,端起了酒盏,酒未近唇而梅香浓,他小抿了一口梅花酒,在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