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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哗啦”一声,两个人上下颠倒,安朝昀将削瘦的沈溪压在这张躺椅上,场景无限的与回忆重合了,他心跳的快要破胸而出,埋头吻上去。他竭力克制,仍是忍不住啃咬沈溪的脖子,仿佛只有留下印记才能宣告他的主权,沈溪低低的喘息,隐忍的扬起下颌,任由安朝昀探手伸进衣襟。指尖guntang,衣衫剥落,肌肤裸露却又有些寒凉,安朝昀抚摸着这具曾经至高无上的身体,呼吸急促。“沈溪,我......”他忽然犹豫,用力的在沈溪的唇角亲吻,带着渴求和希冀的回望,像是在征求同意。这样的眼神无论是沈溪还是岚沉水,都没有办法拒绝。“没事。”沈溪抱住他的头,坚定道:“来吧。”被贯穿的瞬间,沈溪痛苦的扬起头,雪白修长的脖颈绷直,安朝昀朝着他毫无防备的喉咙咬过去,留下粉色的印记。“沉水上神。”安朝昀声音沙哑,欲望使他眼眶微微发红,一下一下的顶进去,又凶又狠,他像是一个被解开了束缚的小兽,彻底释放了骨子里的凶悍。安朝昀每喊一次沉水上神,骨子里的矜傲都会化作一股羞耻,如泉眼般喷出来,沈溪不由自主的攥紧了铺陈在躺椅上的衣衫,大口喘息,熬过那阵痛苦,欢愉如蚁噬般沿着脊椎骨往上爬,他觉得自己快要承受不住了,艰难的闭上眼,奈何安朝昀猛地扣住他的手腕,举到头顶,朝着那一处脆弱狠狠地撞过去,咬牙切齿道:“沉水上神,睁眼看着我!”沈溪哆嗦着,连呼吸也破碎,他徐徐的睁开水汽熏蒸的眼眸,喃喃求饶道:“昀郎,你......”“求饶。”安朝昀说:“求饶我就放过你。”“不......”沈溪宛若一只在河上颠簸的小船:“昀郎我啊——不行.......”白光自眼前绚烂的炸开,沈溪忽然间被逼仄出了眼泪。他想起了那天,安朝昀凯旋。尘沙将他浑身的风流倜傥都磨砺的干净,只剩下磐石般的坚硬,然而在见面的时候,他冷硬的眼神却像是饥渴的沙遇上了潺潺的溪水,骤然间染上了颜色。觐见完后,安朝昀与他又一次来到了护国寺后山上的古钟内。沈溪恪守立法,拥抱亲吻至情浓时也没有允许他动手。“待天下平定,你我成亲之后再——”沈溪轻声说。“好。”安朝昀没有强迫他,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在他眉心印下一吻。往后,摄政王意图独揽大权,一步步将幼帝的王权架空,幼帝本就智力缺陷,对摄政王唯命是从,渐渐成为傀儡。所有不归顺摄政王的臣子都被收押入狱,沈溪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屡次对父亲进言,父亲不予理睬,只模棱两可道:“摄政王不会害沈家。”他偶尔进宫,幼帝仍会一脸天真的喊他沈卿,拉着他吃着茶点,聊天,亲密无间的样子,沈溪茫然,他开始怀疑,是否从一开始就被摄政王利用了,或许,他从最开始就不该保幼帝活下来。直到安朝昀下狱,沈溪才彻彻底底的乱了章法。彼时边关渐有不宁之势,摄政王仍然偏执的收拢着自己的权柄,沈溪想,安朝昀暂时还有用,和朝还靠他抵御外敌,摄政王不会动他的,不会的。七日后,宫中传出风声,安王朝昀,依仗兵权在手,目无王法,悖逆君上,其心可诛,斩立决。一个在紧要关头有肱骨之用的重臣都会被斩,旁人岂不是如鸿毛般无足轻重,整个朝廷都沸腾了,人心惶惶,对摄政王莫敢不从,这才是真正的杀鸡儆猴。沈溪疯了一样冲进了皇宫,他跌跌撞撞的去觐见幼帝,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劝动摄政王,但只要幼帝不拟旨,不按下玉玺,摄政王就不能顺理成章的采取行动。他在殿前磕破了头,幼帝打开门,懵懂而不解的望着他。“沈卿。”幼帝童声童气道:“你不要磕头了,看着好疼,进来吃些点心吧。”“皇上!”沈溪声音嘶哑:“求求你,沈溪就求你这一次,不要拟旨,不要拟旨!!”“沈卿。”幼帝也红了眼眶,他手足无措的攥着衣袖:“朕......朕......”“皇上,看在沈溪从前同你的交情上,求求你了!”沈溪声嘶力竭:“仅此一次,沈溪以后一定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幼帝眨巴了一下眼睛,于原地抽噎了许久,慢慢道:“对不起。”沈溪浑身凉透。幼帝用袖子揩着眼睛,无助委屈道:“可朕,可朕不能不听摄政王的啊!沈卿,你不要难过了,你进来吧朕请你喝茶......”沈溪骤然间瘫倒在地上。他望着昏暗的天,忽的笑出了声。自作自受,他说,自作自受啊!他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中,父亲甩了他一个耳光,厉声道:“你是不是活腻味了!竟然去求皇上饶恕罪臣!”“安朝昀不是罪臣。”他止不住的冷笑:“摄政王谋权篡位,大逆不道,当天诛地灭!”父亲怒吼道:“那你就忍心看着生你养你的父亲母亲被治罪下狱吗!沈溪,你醒醒吧!良禽择木而栖,摄政王文韬武略,若当政会比这痴傻幼帝好千倍万倍!”沈溪面露讥诮,他隐约回忆起摄政王从前的种种,像是披着羊皮的狼,令人作呕不堪,他避开父亲,默然回到了自己的屋中。圣旨下,安王朝昀三日后菜市处斩。沈溪自闭屋中不饮不食三日,昏昏沉沉,却在拂晓时猝然惊醒,他五脏六腑都开始绞着疼痛,夺门而出。他一路疯了一样推搡着人群,人潮都往一处涌动,大家都是奔着处斩去的,所谓繁华湮灭成灰,一个贵胄中人落得如此下场,是最博人眼球的。什么忠肝义胆,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沈溪挤开人群,冲到最前沿,赫然看见了他心心念念的人。自安朝昀还朝来,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想维护着这个岌岌可危的大和朝,仍旧是聚少离多。距离上次见面,似乎已经过了很久。牢狱之灾使这个曾经英姿勃发的男人憔悴消瘦,可眼神仍旧发亮。亮到一眼就看见了他。沈溪开始止不住的发抖,深深的恐惧开始在体内疯狂的滋长,吞噬着他的血rou。眼眶睁的发疼,却流不出眼泪。上一次为什么要拒绝他呢?沈溪脑子里混乱的想,为什么?安朝昀望着他,他穿着囚服,背上插着签令牌,脊梁骨却笔直,他的眼神里有千言万语,饱含深情和不舍。他翕动嘴唇,看唇形,他在说:“走吧。”沈溪用力的摇头。安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