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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每个班里恐怕还是安静不下来。就比如高二三班。老师还没进教室,里边就已经炸开了锅。项浩宇低声说:“我的妈呀,这大晚上都要吓死吧?”高复纯问:“怎么会跳河啊?跳河怎么也不选一条干净一点的河啊?那条排水河不是倒垃圾的吗?”陈赋予不满道:“你放屁好吗?那条河之前是很干净的,都是被你们这些人倒了垃圾,才会变臭的!”两人隔着几排人吵了起来。“喂!什么叫我们这些人啊?我从来没往里边倒过垃圾好吗?!”“我说的是你们这样没素质的人!”“你才没素质!你全家都没素质!”“是不是找打?!”“来啊!”楼涧:“……”沈静拉着高复纯,项浩宇拉着陈赋予,把吵架的两人拉开了。景一渭默默说:“如果他mama说的都是真的的话,那这个孩子可能真的疯了吧。”楼涧想了想,想了又想,最终还是出声了:“那个……其实有的孩子在别人面前跟在父母面前是不一样的。”景一渭讶异地看着他,想问什么来着,后边的胡竣然忽然多此一举:“我可是见过的,你在你mama面前真的是,那叫一个乖啊,可能所有的父母都以为他们的孩子很乖吧,不过真的是他们以为罢了,说多了,就是他们一厢情愿自作多情,其实他们的孩子跟他们想的根本就不一样呢。”楼涧:“……”景一渭这次没有跟着一起损他,反倒是一把揽过了楼涧,笑嘻嘻说:“在mama面前乖一点,mama才会放心你嘛。”楼涧总算是心里好受了一点,抬头看了他一眼,说:“如果他不自首的话,恐怕很难查出他是凶手。他是为什么呢?还有,既然他是凶手,那就说明他的证词是有问题的了。”景一渭依旧保持着揽着他的姿势,回答他:“他的证词有问题的话,那说明前边两个人也有问题。”说完,他朝他挑挑眉,“他们的证词是什么?”“倒数第三个出来的说当时厕所里边有他们三个,还有一个赵老师,赵老师刚刚从隔间里面出来。最后一个,也就是甘孟宇说他不认识赵老师,但是看到了前边两个打了招呼,因为打了上课铃,没怎么在意,所以出去了。他们三个异口同声说当时老师是没事的。”楼涧顿了顿,继续说,“后来,校长问甘孟宇是否确定他走的时候老师还活着,他有些紧张了,说确实是记得没事。”景一渭微微皱着眉:“他们三个互不认识,既然甘孟宇杀了人,不可能没察觉的。不然,就是甘孟宇替人背锅了。”话音一落,身后冷不丁响起了一个声音:“搂这么紧搞什么呢。”景一渭这才放开了楼涧,楼涧经他这么一提醒才意识到刚刚的事,反应慢了半拍,连忙端端正正坐好了,不知怎么的,脸上有些发热。班主任从后边走过来,脸上带着忧郁的神色,长长地叹了口气:“诶——”景一渭没察觉到楼涧的窘迫,继续凑过来,悄声说:“看他怎么说。”班主任上了讲台,摊开了课本,又叹了口气。项浩宇问了:“老师,你怎么了啊?”班主任看了一眼这个聪明的孩子,终于肯开口了:“十班的班主任,我们私底下关系还不错呢,她跟我说,怎么也不相信是那个孩子做的。”楼涧想了一下刚才景一渭说的话,如果甘孟宇是替人背锅,那么真正的凶手是谁?只可能是那八个人之中。如果甘孟宇不是凶手,那么剩下来的脱不了嫌疑。要么是共犯,要么,他们还在包庇其他人。只不过,他们互不认识,到底是在包庇谁?“现在这个事情终于结了,校长也终于可以松口气了。你们不知道,校长这个月可难过了,白头发多了好多呢。都是被你们给cao心的。”楼涧脑子里边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在想,从叶纪清跳楼开始,直到今天,这个忽然出现的甘孟宇的跳河,他一遍遍过了好几次,脑子里边忽然闪过什么片段。他瞪大了眼,下意识就转眼看向景一渭。眼神刚接触到他身上,他又像是被什么蛰了一样,猛地收回目光。楼涧对自己刚才的反应觉得莫名其妙,又说不出哪里奇怪。他低下头,心里叫嚣着想要说话,但是这时候,班主任终于结束了他的长篇演讲,开始上课了。上午的课上完了,楼涧这回没像以前一样一阵风卷走了,而是磨磨蹭蹭地,一会儿看一眼景一渭。景一渭被他看得发毛,但还是不忘调戏他:“看什么,对我有意思?”楼涧翻了个大白眼,转身就走。赵老师一事由于甘孟宇的自杀收尾,赵老师的妻子也不再来找麻烦了,倒是甘孟宇的母亲一直不敢相信他的儿子会是杀人犯,又最后寻了短见,跑来学校找班主任好几回。很明显,十班的班主任也不相信甘孟宇会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来,又说那个甘孟宇其实根本不认识赵易老师,他给老师的印象就是安安静静好好学习的好孩子,成绩还不错,更别提杀人的事了。高二三班的班主任,一个一米八的大男人,倒是为了这事碎碎念了好几节课,直到楼涧耳朵都起了茧,差点就要拍案而起。晚自习的时候,夏烟波忽然转过头来朝楼涧说:“原来就是然然丢了钥匙。”景一渭出其不意问:“什么意思?”夏烟波解释:“那天甘孟宇去广播室,然然不是正好请假了吗,那天她的钥匙一直放在抽屉里,估计是甘孟宇偷了。”楼涧微微皱眉:“那之后找到了吗?”夏烟波摇摇头:“后来然然发现钥匙没有了,但是钥匙已经不见了,他们估计是一起掉进河里了。”景一渭又问:“你说的然然,是谁啊?”“就是季然。十班的。”景一渭看了一眼楼涧:“不认识。”胡倩忽然转过头来,说:“说起来,我高一的时候跟甘孟宇是一个班的。”空气忽然安静了一下,随即胡倩闻到了一阵尴尬的气息。很快,楼涧问:“你以前跟他是同学?”胡倩正为他给自己化解尴尬而暗喜,连忙点点头:“我们还坐过同桌。”景一渭连忙问:“那他是怎样的一个人?”“他学习超级认真的,成绩很好,平时也是特别安静的一个人,不过有的时候有些过于内向了,我跟他同桌几个月,他都没跟我主动说一句话。”景一渭的关注点偏了,蹙着眉问:“你说他成绩很好,我怎么都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字?”楼涧无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