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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明就是齐洌。维尔德·李势力滔天,让真齐洌隐姓埋名在国外自己来顶替,完全说得通。看谢毅行的样子,只怕在招聘营养师之前,也从未见过这位“齐先生的儿子”吧。印象中,那个五官明显混血而略显阴郁的俊美小哥哥,与齐洌的形象渐渐重合。他该起疑心的,艾露嘉喜欢用眼妆掩盖的凤眼,与齐洌的凤眼十分相似,齐洌是轮廓深了点,但黑发黑眼,很难察觉混血长相。一想到维尔德·李竟为了接近他,在他身边伪装成区区营养师潜伏了那么久,白乔枝就浑身发冷。他心中仍有一丝希翼,齐洌喜欢逗弄他,却本性温柔,他也并未实质性伤害过白乔枝,兴许外界对维尔德的传言只是以讹传讹,三人成虎吧?可想到齐洌面无表情的与谢毅行打架时的平分秋色不分胜负,他又觉得,这人实在是伪装的太好了。脚步声渐渐传来,白乔枝赶紧坐好,不让来人发现端倪。来人却不是齐洌,而是一个身材极为高大的雌性,穿着整齐的西服,可他体型摆在这,比起管家、帮佣,更像打手。白乔枝警惕的看着他:“有事吗?”“少爷请您去用餐。”那人不由分说的从背后掏出一个铁家伙,竟然是个折叠轮椅!白乔枝都要气笑了:“他有功夫给我找个轮椅,没工夫给我解释?我去吃个锤子。”那人仿佛听不见他说话,沉默的弯腰把轮椅展开,又把一旁沙发的垫子放上,推到白乔枝身边。白乔枝浑身汗毛大立:“你干嘛?我不坐!”那人低声说“抱歉”,直接俯身把白乔枝抱起,放在了轮椅里!白乔枝浑身没什么力气,有力气也打不过,只能用指尖掐人,那人皮还特厚,掐上去打滑,气得他不行。白乔枝注意到这壮汉手有残疾,没有小拇指,尾端秃秃的一截,让人看了心里一阵膈应。愣了一秒种,他就被转移阵地,壮汉一声不吭的推着轮椅走了。感情刚才骂的足足50字都浪费了!白乔枝窝在软软的轮椅里自己生气,却也一路注意着装潢。地上是黑色木地板,与昏暗融为一体,壁纸多用深浅灰相间,冬天用倒是沉稳,其他季节就有点沉闷压抑了。轮椅拐出这茶水间,走廊很长,两边都有房间,路过了一个不窄的楼梯,白乔枝算着,以这走廊的长宽来看,这建筑至少三层,才不会长宽高太过突兀浪费。他又垂手看一眼时间,却发现表不见了,他开口问:“我手表呢?”壮汉不答。“不让你赔也就罢了,我怎么看时间啊?”毫无回应。白乔枝泄气的想其他办法,可他感觉不出睡了多久,也无法计算这里距离下榻酒店多远。轮椅一路推到走廊尽头才停下,这是个更大型的楼梯,白乔枝还在想怎么下去时,壮汉直接一只手把他抱在臂弯里,又低声说“抱歉”,另一只手利落的扛起轮椅,就这么玩杂技一样下了楼。白乔枝都快吓死了,这轮椅少说两百斤,精钢材料,他也一百二十多斤,壮汉一个不稳这两个重物掉下去直接玩完。他心惊胆战的闭着眼:“兄弟,你稳一点,别公报私仇啊……”白乔枝越发觉得自己不稳,继续碎碎念:“我靠我的生命交在你手上了,大兄弟一定稳住啊……”一直沉默着的壮汉却出乎意料的笑了一声,很轻,白乔枝还以为听错了。他狐疑的睁眼一看,这壮汉可不勾着嘴角笑呢。“你笑什么!换你你不怕啊……啊呀!”说着,白乔枝感到突然视线降低,他还以为要掉下去了,却是已经下到了一楼,壮汉把轮椅放在了地上,又把叽叽喳喳吓得不轻的小奶虫放到轮椅里了。一楼并不凉,角落有高架圆形灯堪堪照亮一小片圆弧形的光,这种到处都看不真切的状态让白乔枝不舒服极了。白家向来灯火通明,他们锤角亚目都喜欢光,所以从晚上从山脚下张望,镇国山上最明亮的一片就是白家老宅了。到了一楼就方便了,轮椅一拐,进了一个宽敞的房间,正中一张长桌,十几只红烛默默燃烧,在红烛的尽头,齐洌温润白皙的面容正微笑着等待着他。“饿了吧?我给你弄了点小菜。”说是小菜,红烛照耀下,白乔枝清楚地看到五六盘荤菜,素菜只有玻璃盏中的沙拉。他倒是很记得自己的爱好。白乔枝心情复杂的勉强拿起叉子,齐洌起身,走到他身边坐下,白乔枝有些不自在:“这么大的桌子,你非和我挨着干嘛?”“给阿枝布菜啊。”齐洌理所当然地说着,拿起餐巾帮白乔枝温柔而仔细的垫在脖子下,又帮他切牛排。如果说齐洌还是营养师,白乔枝倒没觉得不妥当,毕竟白宅发的工资可不少,但一想到齐洌是那位大名鼎鼎的维尔德·李……这个玩笑可不好笑。齐洌见白乔枝僵硬着,面色复杂,挑眉:“不爱吃了?太伤人心了,之前用得到我就整天粘着我,现在不需要了就理也不理了……”他这一戏精发作,白乔枝倒是自在了点,他默默地叉起一块菲力开吃,是他喜欢的全熟,煎的酥软,一口下去rou香与黑椒汁完美的溅/射/在味蕾,一下让他开了胃口。下午吃饭早,又是汤汤水水的,很快就饿了,白乔枝心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顿不吃饿得慌,秉持不吃白不吃最好能把你吃破产的原则,堪称狼吞虎咽了。他和齐洌熟,没形象惯了,打了个饱嗝瘫在座位上,才猛地想起,我靠,我在那位维尔德·李面前这种吃相,还全程让他布菜伺候没让他吃光让他看着……小奶虫刚露出可爱的吃撑表情两秒,就又浑身僵硬起来,不知道想了什么,齐洌心中大体有了数。他不点破,只是坏心眼问:“唉,阿枝真是绝情,明明我也饿着呢,只顾自己吃……”白乔枝急忙狗腿子一样:“你吃你吃,我,我给你切牛排。”说着,他从一旁热着的铁板上试图弄下一块,可惜技术太差,差点叉到桌布上,黑椒汁溅了一身。幸好齐洌刚才早有准备,把餐巾垫在他胸前了,不至于毁了一件丝绸衬衫。齐洌笑够了,才说:“我不吃,我晚上很少吃东西。”“哦,”白乔枝干巴巴的说,“那你吃点沙拉?”然而齐洌亲手调的高水平沙拉太久没吃到了,白乔枝激动得不得了,急忙火燎就剩了几片装饰用的生菜底,他尴尬的看着空空如也的玻璃展,沉默了。齐洌摸摸他的软毛,站起身:“走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