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键,屏幕亮起,还好之前有充电。看了一眼微笑的枢霖,略显僵硬的说“谢了。”“不客气……嗯,莫怡可能回到中午才进来,她好像只规定了我管你不许乱走而已呢?”这句带着暗示性的话。旭折下意识握了握手中的手机,自嘲一样的笑浮现在嘴角。看见旭折正在拨号,枢霖起身将房门关上,站在窗前眺望风景。不,应该是,做出望着窗外的样子。“坠啊……嗯,吃过了……是吗?……呵呵……我——暂时有事不回去……嗯,你也要吃饭……嗯……呃好……”说着,声音开始颤抖。“那个,我,先挂了——有客人,很忙……”挂了电话,旭折将电话扔在一旁,紧闭嘴唇咬着牙齿。一只手紧紧捂住自己的眼睛,仰头靠在冰冷的墙上。枢霖没有转身。他的内心开始荡起波澜。刚才听到旭折笑了呢……很好听,很温柔的笑声……坠是谁呢?能让他去关心的人……呵呵,真好奇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仔细回想,自见到旭折以来从没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微笑过,更别说笑声了……现在的他在哭。那是无法掩饰的,鼻子抽泣的微弱声音。而只是短暂的几分钟,房间内恢复了安静。双手轻握拳。枢霖垂下眼望着地面。快速的转身迈步走向旭折。对上他泛红的眼底,心脏微微抽搐了一下,毫不犹豫的抱紧他。“你,干嘛?”旭折的声音还带着哭腔。“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我不会笑你的……”没有在枢霖身上寻求半点温存。语气比平时加重了些“不要闹了。”没用多大力气推开他。而他也自觉的放下手。“呃……呵,早餐——不好了呢,我拿下去吧……”两人都微垂着脸。枢霖头疼的避开着、旭折凝固的呆滞着……走出房间,枢霖靠在门后。仿佛已窒息,他仰着脸用力呼吸。每呼吸一次心脏就会跟着抽搐,胸口也凝聚了酸楚。这样的感觉已经多久没有过了?上一次这样又是多久以前?记不清了……只知道很难过,也想不起来,这称为什么……将早餐递给用人。他想着去阳台吹吹风,冷静一下。早晨的空气很好,淡淡的花香融入其中。双手枕在白木质护栏上,抬头望着淡蓝色的天空,满脑子都是旭折的名字,无数个声音在头脑里回响,就是摸索不出一条思路来。低下头用手指抚弄着自己的刘海,突然感觉整个世界都好困倦……“枢霖——”低沉又浑厚微带沙哑的男声在身后响起。他转过身,抬头对上那双洞察一切看穿所有的灰色眸子。他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人的眼睛,眸瞳十分相像。只是,这个男人的眼瞳,染着浑浊。“老爷——有什么事?”看到眼前的人,枢霖面对他靠在护栏上,一抹淡淡的微笑挂在嘴角。男人站在原地注视了枢霖一会儿,开口道“我想,见见那个叫旭折的人。”“嗯?这样的要求不是应该对莫怡小姐说么?”男人沉默了。瞄了一眼别处“我是她父亲,你听过谁的父母做事还要经过儿女的同意的?”枢霖凝视着攀上护栏的玫瑰。嘴角的弧度黯淡下来。“来吧。”听说女儿用铁链锁住了……一只狗?真是的,狗怎么可以养在房间里呢?况且还是一只很傲慢的狗啊……怎么能……怎么可以又让我看见那个女人的影子……就这么阴魂不散么?踩在楼梯上,一股怒气让他握紧了拳头。☆、转折十五章推开门。靠在床枕上的人闭着眼睛。他们走近他,枢霖还没有任何的言语,一旁的男人伸手过去一把捏住旭折的下巴,根本不顾他会是什么感觉用力将他扯向自己。膝盖跪在床上,身体被拉向前倾。并且铁链长度有限,双手被限制在身后。下巴被捏得发疼。他紧闭嘴唇,双眉紧锁,带着恨意的眼神盯着这个男人。男人打量着旭折的脸,似乎要把他的五官棱角一分一毫都看透一样。这就是那个女人用来折磨我的……让我莫名的产生不甘的恨意的女人——旭妩惜!阴魂不散的无赖女人!不愧是她生的儿子,跟她长得一样像个妖精!“你的好日子才开始呢。”挨近旭折的耳旁,带着危险气息的语气。从他的手上挣脱开,退到角落的旭折沉着脸。“呵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男人狂妄的笑了。蔑视一眼旭折,慢步走出房间。靠在桌边的枢霖微垂眼帘斜视男人的背影。呼吸一口沉重的气息,手不由的握了握。将自己尽可能缩的更小。旭折的脸埋在手臂里。咬着牙齿,双眉紧锁。不经意间枢霖脸上浮现出凝重的神色。走出去替旭折关上门,自己背过身靠在门背后。深呼吸吐出一口气。枢霖轻皱的双眉,闭上了眼睛。他已经感到难受了,这个家——不,这个别墅。所有所有都让人难受。凝视着光洁的天花板不知过了多久。双腿站得发出微微的酸痛感,他盘腿坐下来,脑袋靠在门上。再次闭上眼睛,许久后昏昏欲睡。“枢霖,你怎么坐在这里?”脸颊被冰冷的手轻轻拍了几下,低下头用手揉着眼睛,后颈传来一阵酸痛。懒散的站起来,背过身双手撑在楼梯护栏上“你现在,不要进去比较好。”他也知道莫怡不会有多听话,出于本能还是稍微阻止了一些。“怎么?他怎么了?”十分平静的望着莫怡一把粗鲁的拉开门大步跨进去。接着,枢霖迈着缓慢的步子走进房间。“旭折,难道是我离开这一会儿你就闹别扭了吗?真是淘气……”她跪在旭折面前,伸长手臂尽量环住缩成一团的旭折。纤长的手指轻柔的抚摸他纯黑的发丝。“如果这样会让旭折觉得寂寞,那我以后哪也不去了,我们就呆在这个房间里,我会永远陪着你的……”看似甜蜜而让人羡慕的情话。听着感觉却是毛骨悚然的咒语。窗外,忽然下起了小雨,一滴一滴,打在窗户干净得透明的玻璃上。渐渐的,雨下大了。玻璃被雨水冲洗,一些雨滴锲而不舍的从窗户拉开的缝隙中跳进屋内。冷冰冰的,落在旭折的后颈上。难道就一直这样下去吗?他的这一生,就腐烂在这栋别墅里,?我想别说是人,就连牲畜都会疯掉,甚至自尽。对于沉默寡言、不太擅长表达感情的旭折而言,这样的……他的以后呢?他才二十岁啊……他还有可以牵挂的东西,他还有想要完成的事情、还有向往的憧憬……虽然看似他已经颓废了,麻木了。但他的心并没有死去。只是再度迷失了……就像掉在悬崖边命悬一线的流浪者,紧紧抓住垂生的峭壁,看不到尽头的挣扎着,期待能有谁拉自己一把……挣脱……挣脱这种无力的抵抗……紧皱眉头,又想起了那个人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