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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将它覆盖住。莫昕许在客厅里哭得后脑非常疼,被人持续用钝器重击后脑那种疼,疼痛夹着眩晕,一波一波袭上整个脑部。他的眼睛也疼,哭得干涩肿痛,但眼泪还是克制不住,不停地淌。客厅仿佛缺乏氧气似的,莫昕许逐渐喘不上气,胸口憋得闷疼。他恍惚站起身,连鞋子都忘了穿,飞快逃离开了这个家。夜里下了雪。街道被灯火照得通亮,马路上还有稀稀零零的情侣在散步。雪花片很大,洋洋洒洒地,地面已经有不少积雪了。莫昕许光着脚,穿着单薄的衣服,一边踉踉跄跄地跑着,一边放声恸哭。痛苦又肆意地。路边的行人都向他投去奇怪的目光,似乎在看一个疯子。莫昕许跑着,耳边凌厉的冷风如同一条条竖起的小刀片,轻佻地掠过他的耳朵。他的眼泪还是在流,甚至结成了小小的冰霜,又被新的热泪融化掉。脸颊很痛,被眼泪浸得本就淹了,又被风一吹,痛痒难当。一边哭泣一边惨叫哀嚎的声音,虽然就在耳边,竟凄厉得连自己都不认得。那只小兔子,叫小白,名字非常普通,长得也就是普通白兔的模样。莫昕许在宠物店看兔子时,店主说可以挨个儿抱一抱,只有小白在他抱起来的时候,用rourou的小舌头舔了舔他的手。小白肠胃很娇贵,吃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菜叶会拉稀,吃水珠太多的叶子会呕吐,如果在笼子外拉屎一定会拉得满地都是。把它捧在手上的时候,它会瞪圆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人,表情非常无辜。吃完饭会用舌头来回舔粉粉的三瓣嘴。喂它的叶子会放在塑料小盘子里面,它吃饱了就卧在盘子上,两只长耳朵别在身后,像是无故夹着两只发卡。人经过的时候,它耳朵一动就会匆匆爬起来扒着笼子眼巴巴向外看。并不是讨食,而是为了与人亲近。就算是在吃东西,有人经过它也会停下来立起前爪看着人。摸它的时候它会放松身体很安静地趴着一动不动,看起来就很舒服。小白很爱干净,每天都不停地洗脸洗爪子洗耳朵,洗到哪只耳朵哪只就会垂下来,小爪子洗脸的样子非常可爱。而现在它已经不在了。莫昕许一旦回想起它空荡荡的笼子,就忍不住哭得浑身发抖仿若筛糠,牙齿磕碰打颤。他在哭的时候猫会走近了睁大眼睛看着,猫并不习惯看到他这样的表情。再去回忆猫平日是如何对自己撒娇的就太过残忍了。莫昕许想,也许自己是真的有什么罪孽,在遭受惩罚。他所喜爱的东西一样一样在他眼前被夺走了,而他无能为力,甚至只能微笑着将其越推越远。一无是处的自己。连取悦所爱的人的能力都失去了。他终于倒在雪地上,脸埋在冰冷的雪水里。大脑在低温下难以思考,意识模糊中莫昕许只是想着,在融化的雪里面哭泣,大概就不会被看到了吧?放了假的陈霂承照例与洛洛去了零度酒吧。回想起当时喝多了被莫昕许拉走,吧员还笑:“我头一次看你醉成那样。真难为那男孩,把你这么大一人拉来拉去,真不容易。”陈霂承想起那次酒后乱性,还是觉得头壳疼。洛洛要了一杯特基拉日出,端在脸边来了张自拍,问陈霂承:“你跟他咋样了啊?”“跟谁?”“莫昕许啊。”洛洛问,“复合没啊?”“没有。”陈霂承沉声,“我要复合他没同意。”“我靠,怎么可能?那男的喜欢你喜欢得不要不要的,你咋说的啊?”“我说,只要你还喜欢我,我立马分手……”“噗——咳咳咳咳……”洛洛一口呛了个够呛,眼泪都要出来了,“你他妈没搞错吧?你是不是当时没睡醒啊?”陈霂承,“……”“傻逼吧你?”洛洛简直恨铁不成钢,“你这么说搁谁谁能同意啊,跟他妈小三上位似的,能同意就奇了他妈了个逼的怪了,你他娘是不是当时脑子被狗啃了?还分手,你特么喜欢上人家了去跟别人处你妈逼的对象呢,分不分手谁稀罕啊!”陈霂承,“……那我怎么着也得先分个手吧。”“弄利索点,别傻了吧唧的甩不干净,日后知道了缠来缠去还不够麻烦的。”洛洛用一种看儿子的目光看着陈霂承,“谈个恋爱都让你作出花来了,你们基佬都这么能折腾?”陈霂承尴尬道:“我觉得我对男人没什么兴趣,我只是对他比较有兴趣。”“滚你妈蛋,秀恩爱秀到老娘脸上来了,看老娘不一杯酒泼醒你个大傻逼。”洛洛一脸嫌弃,“我真服了,没见过你这样的,平时不是很能逼逼很能对付人吗?咋的,到了人家面前,屁都不会放了?这种级别的话都能往外扔?”陈霂承尴尬:“我真没想到这块。而且当时跟耿亦扬处,也就是随口答应的,我哪知道他会追学校去啊。”“总之抓紧料理吧,省得夜长梦多真把人放跑了,我看你怎么办。”陈霂承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晚上了。屋里没有开灯,陈霂承按开灯,就看见耿亦扬窝沙发上睁俩大眼睛灯泡似的瞅着电视墙。陈霂承问他:“你干什么呢?”耿亦扬头都没回,“没事。”陈霂承把衣服挂好,坐到了一边,敲了敲茶几:“别他妈发呆了,你过来。咱俩谈谈。”耿亦扬这才慢慢把头转过来,问他:“谈什么?”“你特么是逗我玩呢还是存心骗我。我跟没跟你说过有事别瞒我,有事别瞒我。这些天我问了你多少回你自己数数都他妈快数不清了吧?”陈霂承本来还不知道怎么提分手,这么一说自己的情绪被带得已经不知不觉真的生起气来了,连自己都开始觉得自己是实在忍受不了真的想要一分了之:“妈的,我一天到晚就哄你玩了是吧?分手!谁爱几把哄谁去哄,老子不伺候了!”“泽哥,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耿亦扬声音带着哭腔,“我只是觉得我家里的事情即使和你说了你也会觉得烦……我爸打算跟我断绝关系,因为他知道我是同性恋的事了……”“你觉得我会觉得烦?你觉得你自己是会通灵还是会读心术啊?就这么乐意把我往孬了想?找个几把的借口,瞒着就是瞒着,还让你说出花来了呢!”陈霂承越说越气,随手捞起一只抱枕砸了过去,“变着法放屁!”耿亦扬哭丧着脸,“我不分,我不……泽哥你原谅我吧,我下次绝对不敢了,我什么都跟你说……”“我信你鬼话。”陈霂承冷笑。当晚,陈霂承就真的没再和耿亦扬说一句话。耿亦扬一开始还在他房间门外自言自语地讨饶道歉,后来渐渐说累了没了声音,陈霂承也就直接睡了,不打算真的管他。等陈霂承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