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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之。待茶的这段时间里,万鸢便让豆腐去买盒点心过来,于是铺中便只余下他与柳冬二人了,昔日二人独处之时,柳冬尚不觉别扭与尴尬,只是经那事之后,他便想离万鸢越远越好,只是……只是虽是如此想,可始终也未有这么做,他又怎会不知那人对自己的好呢……忽觉那人的手渐渐抚上自己的腰,柳冬一颤,只忙喝道:“你又想做什么?放开!”话音刚落,便见铺门之前正有一书生模样之人被他这声轻喝吓到。柳冬与那书生相视一阵后,只尴尬地微微一笑,那书生一愣后,也向着柳冬微微一笑,于是如意巷中又回至了平静。那书生在一笑后,便踏入了铺中,略一细瞧后,便将目光放在万鸢腰间的那块佩玉之上。天下之人自是皆知康王万鸢腰间的那块佩玉,可是当今圣上所赏的,佩玉之上还细细刻着一个“鸢”字。茶铺生意向来清淡,而今柳冬一见来人是除万鸢以外的活人,自是乐得不由眉开眼笑起来,上前几步,便要迎客。只是那书生自见着万鸢腰间的那块佩玉后,目光便未曾离开过,直至柳冬唤了几声“公子”后,那文文弱弱的书生方才应声,随之抬首看了看万鸢身后的朱漆木柜上的茶叶一番。“我、我只想要几两碧螺春……”话音刚落,便被万鸢的眼神吓到,只连忙改口,“不、不……我、我……我要一饼碧螺春……”语罢,怯怯地看了一眼万鸢,只见他略带满意的眼神,心下也自是心安了许多。柳冬愣了愣,回过神来,而后颔首应之:“哦。”末了,便去取来一饼碧螺春递给了那书生。那书生将银子付了后,便见他如见鬼神一般,逃似的走了。回首看向某只狐狸,只见他正徐徐轻摇手中的那一柄骨扇,脸上带笑,笑容得意狡黠。隐约间,似是明了那书生为何走得如此之快了……“你适才对那书生做了什么?”柳冬无奈问道。“没有。”万鸢笑应。柳冬不语。万鸢笑容未敛,只上前几步,便将柳冬揽入怀中,轻轻地吻了吻柳冬的唇,只温柔轻声道:“瑾之,你笑起来当真好看得紧……以后不许对别人笑,本王的瑾之,只许对着本王笑……”?☆、第二十五章? 等到豆腐将点心买来后,一壶古树滇红已然泡好,甫一踏入铺中,便嗅有一阵茶香,香气低沉厚重,自是有着红茶独有的芳香。豆腐不由抬首看去,便见自家王爷正环着柳冬的腰,于他耳旁不知说着什么,但见柳冬脸上满是尴尬,在见到豆腐回来后,尴尬神色更甚。而后豆腐转了目光,只道:“王爷,桃酥饼买来了。”末了,豆腐忙将桃酥饼置于茶几之上,不待万鸢回答,便低首行礼退下,顺带将茶铺的铺门也一并合上了。一片沉寂。良久,倒是万鸢先自开口问道:“茶好了?”“嗯。”柳冬拍拍正环在自己腰上的手,示他放开,而那人倒也会意,被他轻轻一拍后,当真放了开来。万鸢盯着他将古树滇红轻轻斟入杯中,动作小心翼翼的甚是文雅。不待他将茶盏端来,只揽过他的腰,惊得他将茶水洒出些许,趁他出神之时,万鸢便将他拉入自己怀中,随之让他坐于自己腿上而坐下椅上。茶水恰好洒至柳冬的下裳,却只沾湿了大腿那处,然万鸢的手却不安分地于那处胡乱轻抚,柳冬心生愠意,立时便捉住了正于自己大腿间胡乱轻抚的手。万鸢知他定生了怒气,倒也不敢再如此过分了,只环着他的腰,让他往后倚入自己的怀中,下颔枕于柳冬的肩上,略带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的那阵淡淡茶香。柳冬却是尴尬的说不出一句话来,他只端着茶盏一声不吭的,手中的那盏古树滇红的茶香盈鼻,不意间竟是觉有些醉人。自己欠他的债本就够多了,那人的救命之恩,还有那人愿赠天下名琴、古树滇红与自己……这些债,究竟如何方才还得清……忽的,身后那人将桃酥饼拿过,随之放于柳冬的腿上,将盒子拆之,便轻挼起其中的一件酥饼欲想去喂柳冬。“本王喂你,你便要张嘴,乖。”口气犹如哄着孩童一般。柳冬听得别扭,如何也不肯依言张嘴,甚至微微别过脸去,不愿搭理他。万鸢轻轻一叹,而后便将桃酥饼放回盒中,将环于柳冬腰上的手紧了些许,略带失落的嗓音于柳冬耳旁响起:“瑾之。”他轻轻唤道,却无下言。“怎么了?”柳冬别过脸来,那执着茶盏的手却是有些微微发颤起来。不知为何,他极其不愿听见万鸢这般失落的语气。“我是真的喜欢你。”万鸢垂眸,只轻声温柔道。柳冬闻言,而后一愣。那人适才说了什么?!未待柳冬回神,却听万鸢续道:“我一直想娶的人是你,一直牵挂的人也是你。瑾之,本王是真的喜欢你。”口气平淡,却无带上昔日的狡黠之意,便连笑容也失了以往的自信得意,余下的,分明是失落苦笑。他声音甚轻亦甚是温柔,在他正说此话时,便已悄然地将柳冬手中的那盏古树滇红置于一旁,而后轻轻地与他十指相扣起来。柳冬愣愣地听他说完,却是依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人曾说过自己亦爱茶道,亦爱吃桂花糕,只是统统皆是假话,而今他说他喜欢自己,自己又该信么?那人的温柔,那人的温暖……明明是自己一直都想要的,只是,他该信他是真心待自己的么?心下难言的苦涩与难受,思绪渐回,目光便已落于正环着自己腰间的手上。使力挣开身后那人后,便自他身上下了来,而放于他腿上的那盒桃酥饼也随之落于地下,散成碎片。柳冬负手立于万鸢身前,清冷的面容上淡漠依旧,一袭皓白如雪衬如天人临世,他就这般淡淡地盯着万鸢:“王爷只怕是误会了,我本就不爱男人,何况我心里惟有婧儿一人。而今她亡,我便已不再动情。”说着,便已拂袖转身,“还请王爷早些回去罢。”末了,转步回了侧房。那抹皓白如雪的身影清冷依旧,他的性子,他的人,当真如他名一般的冷一般的无情。不知过了许久,那盏古树滇红已渐渐变凉,窗外透入的日光也渐渐淡下,待万鸢回过神来,原已然黄昏。门外的豆腐正来回转着,在等万鸢的这段时间里,他数了天上飞的鸟雀二十余只,又数了隔壁书画铺的老板磨了几多次墨……总之他适才所做之事是甚为无趣。若不是要等王爷,他想他自己早已转身回去了……步子转至茶铺门前,恰好撞上了万鸢。“王、王爷。”豆腐唤道。“嗯。”万鸢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