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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第一次这样做了,周围的人面上不显,可对着少年的眼神里倒是有些轻蔑。加上刚刚徐茂慷慨大度的一席话,两人高低立见,周围人对着徐茂眼里大部分都是同情。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能让周围一边倒的站在徐茂这边,只有两种可能,徐茂很优秀很完美很让人信服,第二种吗,就是徐茂很会装很有城府。可不管哪一种,姜曜如此做法却是浅白的让人厌恶。纪安还未说什么,一个略带沙哑像公鸭叫唤的声音响起:“姜曜,你别欺人太甚。自己无才无德,比不过徐兄就处处和他作对。有本事你别私下里嚷嚷,等下次小比的时候,咱们文章底下见分晓。你敢不敢啊?”说话的是一名眉清目秀的少年,只是眼睛明亮,因为激动而显得脸色潮红。少年的话一出,周围倒是有附和的声音响起,让姜曜脸色越发的难看,衣角下的拳头越握越紧。他冷哼的说道:“我怎么不敢,就怕徐茂到时是又不见踪影,说我胜之不武。临阵脱逃的胆小鬼,有什么资格作为一班之首。”徐茂脸色也有些难看了,不过很快面上有些难言之隐,欲言又止的模样。果然,有人见不过,跳了起来,对着姜曜说道:“你神气什么,要不是你使了手段,让徐管干没有参加小比,这头名还不知道是谁的呢。”姜曜瞧着说这话的人,眼睛里冷的能冻死人,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敢指天发誓的说如果我使了手段就让我不得好死。你敢保证小次小比之时,他定能胜我?如果不能,你待如何?”那人本想巴结一下徐茂,也有些打抱不平的意思。可要为这个和姜曜死磕却是万万不可能的,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文章各花入各眼,谁也不敢保证能得次次都能得第一名。姜曜此话一出,全场就静了下来,徐茂对着姜曜有些头疼,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意说道:“姜曜,我从未说过自己的学问好过你,更未说过上次的事情和你有关,你如此的咄咄逼人是何意?”姜曜瞧着徐茂发怒,姜曜却是半点不惧,开口说道:“简单,只要你与我比试一场,输了,以后我遇着你退避三舍,执弟子礼。赢了,你就让出管干之位,让有能者而居之。”姜曜眼睛直视着徐茂,语调平平,语中的笃定却越发显得他自负极深。徐茂气势不减,对姜曜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退让,声音带着些许高音:‘姜曜,看在同窗一场的份上,我原先不想与你争执,可你处处为难,既然如此,那咱们就下次小比见真章。诸位同窗,你们给我做个见证,下次小比谁能夺得案首,谁就是咱们甲班的管干。”姜曜得了想要的答案才回了自己的座位,不再出声挑衅。徐茂有些歉意的对着纪安说道:“纪贤弟让你见笑了,愚兄不才,平日招惹了是非,倒是累了你了。”纪安忙道:“徐大哥,你别这么说,我初到此地,万事不熟,得你热心帮忙才不至于乱了分寸。我感激尚来不及,怎么会有其他想法。”徐茂瞧着纪安说话滴水不漏,也不再说这件事情,和纪安交代了几句,就回自己桌位了。和姜曜的对峙,徐茂直觉总有一些地方不对劲,他要好好的盘算一下。纪安心中理了理刚刚的事情,有些感叹,果然到哪儿也避不开纷争。一个管干之位都能引得这群人针锋相对,不得不休。徐茂和姜曜刚刚的一场争辩,倒是让纪安瞧出这个班的人小心思太多。纪安细细的观察,班上大致分为两个部分的。一种就是整日手不释卷,眼不离书的书呆子们。刚刚的纷争吵闹,这些人就好像听不见似得,半点也不参与,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而另一种又分为两类,一是如他这样的勋贵子弟,虽然是家中庶子,可举止投足之间礼仪规矩尽现。一如跟在勋贵子弟后头的附属学子们,虽然没多那种为奴为婢的卑躬屈膝,可也看着旁人的眼色行事。刚才的争辩大部分是他们在其中捣乱起哄,让徐茂和姜曜下不来台。纪安一来就瞧了一出戏,不可谓不感慨,想到纪老太太说的话,调整了心态。这世界上没有所谓的净土,他生来就在个名利圈里,要是不思进取,终究只会是旁人的往上爬的踏脚石。这个时候,纪安把学院当做桃花源的假想已经在一场争辩之后烟消云散。更加激起了纪安好好用功,低调做人的动力。只有积累了自己的实力,才能在纷扰中挣得自保之力。下午的讲课的讲书是位头鬓稍稍有些发白的老者,他的课说的并不生涩难懂。纪安在侯府已经学了不少,可那些都是他自己的理解,有些局限,在这位讲书的口中却变得有趣深奥,纪安听得津津有味,连下课了还有些没回过神来。身后的少年对着纪安很是好奇,大大咧咧的对着纪安说道:“喂,你去不去练武场啊。听说今日学院专门请了京郊的总把头带着人来给教我们练剑哎,好多学子们都去,你要不要去啊?”纪安瞧了瞧四周,发现没旁人,指着自己说道:“你在和我说话吗?”少年这才想起来刚刚的称谓很不礼貌,不过却装作不在意的说道:“就是你,我叫顾詹,你叫什么?”试图告诉纪安他真不是故意不叫他名字的,而是真的不知道。纪安也没介意,介绍道:“我姓纪,单名一个安。”顾詹一拍脑袋,对着纪安说道:“哦,你就是那个嫡子变庶子的倒霉鬼啊。”说完顾詹忙捂住了嘴吧,睁大眼睛,一副懊恼的恨不得打自己一顿才好的模样。纪安瞧着这位说话很是好笑,这么直白单纯的孩子到底是谁家养出来的,隧起了逗他的心思,故意点头道:“对啊,我就是那个倒霉鬼。”顾詹挠头挠脑的有些着急的解释道:“纪安,那个,我是说你……”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顾詹急的脸越发的红了。纪安心里好笑,装出一副黯然失色的模样,对着顾詹表现出一副:你什么都不用说,我都知道的样子。瞧着顾詹越发的着急,心里大大的感叹,果然,这才是少年该有的天真和善良。会为了自家戳到了旁人的痛脚而显得手足无措甚至很是愧疚,尽管这个人并不是太过的相熟。会为了在旁人面前无意揭穿了他人的隐私而心虚气短还没有学会世俗的厚脸皮。而顾詹心里则是特别的故意不去,他也是在家听闻自己姨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