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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他并非长子,到他这里就没分多少。加之他读书费钱,原本的日子就更穷苦了些。后来宗亲里有个体面点的人家因为无子,想求过继,就看中了曲荣发家的小儿子,也便是曲长乐。当时曲荣发一共有四名儿子,这过继小儿子,不仅会省下一口人的花费,还能换来几十两银子,可用作日后科考之资,曲荣发便就答应了下来。后来的情况就如大家所知,曲荣发二十三高中探花,后有庞太师帮助,日渐高升,平步青云。只是却不知他为官犯了什么煞,三个嫡子陆续都死了,一个生痘,一个意外,还有一个睡个觉就再没醒过来。曲荣发之妻年岁也大了,再要孩子不仅难还很冒险。曲荣发因此就想办法把过继在外的曲长乐讨回。“但他们的父子关系一直不是很好,曲长乐被要回来的时候已经十三,早已经懂事。该是觉得父亲早年把他送人便算弃了他,对曲尚书很抵触。后来曲尚书气急之下还当众打过他,曲长乐似乎因此更不喜他父亲了,整日便和朋友们混在一起,不愿回家,所以他们父子的情分很薄。”晏殊道。“原来如此,这倒说得通了。”包拯多谢晏殊提醒,当即命人调查曲长乐的情况。晏殊把该说完的都说完了,就告辞离开。不过走之前,他不忘私下里叫上赵寒烟,问她有没有做什么好吃的可让他拿。“晏大人识货,倒也不客气啊!”刚刚说案子大家都很紧张,公孙策就忍不住笑叹一声,大家都后也都跟着笑了,气氛缓和不少。“客气什么,不然岂不亏了我这张嘴。上次你送的面线虾倒好吃,真比普通的炸虾吃起来不同,我后来让我府里的厨子也学样跟着做了,虽然在味道上欠缺了点,可也不错。”晏殊坦率道。“最近查案,大家忙得都没工夫吃口热乎饭,我做的都是些能凉吃携带的,就是垫肚子的东西罢了,并没多好吃。”赵寒烟说罢,见晏殊说自己谦虚,对晏殊道,“不过有一样,大人可能没吃过,厨房里还剩些,随我去尝尝看?”晏殊应承,很不客气地跟着赵寒烟去了厨房。赵寒烟让春来把梁上悬挂那竹筐取下来。竹筐里放了很多用四四方方纸包的东西,绳子交叉包扎。赵寒烟解开一个绳子,把纸包打开,露出外皮焦红的鹅rou块,但rou质看起来已经发干。赵寒烟递筷子给晏殊,让他尝尝看。“主料用酱油配着几样简单地去腥辅料腌制的大鹅rou块,然后烘干,可以放很久。”赵寒烟解释道。晏殊搓下巴略自我怀疑道:“我可不怎么爱吃鹅rou,小时候第一次吃,只尝了一口觉得腥,而且满满都是汤的炖rou,我嚼起来却还是觉rou丝粗,有种干柴的感觉,跟嚼木头似得。总归比起鸡rou,鹅rou的味道对我来说绝不算好。而今你这个连点汤都没有,还烘干了,哪能好吃,只怕更干柴。”“吃的就是这个干柴的劲儿。”赵寒烟问晏殊要不要吃,不吃她可收起来了,“这点东西在开封府都还不够分呢!”晏殊忙下决心尝,就只夹了一块最小的送进嘴里。口感确实如赵寒烟所言,干柴,但这个干柴和他吃的那种干柴完全不一样,这个更像是牛rou干的那种干柴,虽然rou干一丝一丝的,但rou味特别浓厚十足,而且酱香味好像渗透到了每一处rou丝里,越嚼越有滋味,越嚼越觉得香鲜。为何会觉得鲜?这让晏殊很奇怪,询问赵寒烟这是何故。“自酿的酱,上浮的一层酱油,味道极鲜,而今天凉了,鹅rou浸在这酱油里三天三夜都不会坏,等滋味渗透得足了,再放进炉子里烤。”赵寒烟接着对晏殊道,“你继续吃。”晏殊就把剩下面的rou也塞进嘴里,嚼着出了果香,很惊喜地看赵寒烟。“可惜烤的时候你不在,我把苹果切块塞在鹅肚子里烤了一阵,现烤出来的苹果软烂带着rou香很好吃,鹅rou也有果味,这味儿也有提鲜去腥的效用。”赵寒烟解释完,就拿出三包出来,让晏殊带回去吃,平常配着一盘花生米做下酒菜很好。晏殊让随从拿走三包后,有点祈求地看赵寒烟:“能再给一包么?”第100章赵寒烟高兴点头,再拿一包递给晏殊。晏殊心满意足道谢后方离去。晌午前,马汉来小厨房拿东西吃,要了王朝和张龙的份儿,分别选了三份米糕、脱骨鸡爪和干鹅脯。赵寒烟问他薛掌柜那头可查到眉目没有。“他是生意人,到处跟人称朋友,可这出事了,个个都说不过是面上来往,没和薛掌柜有多深的交情。店里头伙计们则说他这个人出去的时候一向独来独往,在店里的时候来往的人则太多了,根本数不清。”马汉说罢,感慨薛掌柜的‘同伙’不好找,“保不齐发现他出事了,早就脚底抹油溜了。”“也未必,或许还等着伺机救他呢。”赵寒烟上次问薛掌柜为何会做暴露自己蠢事,薛掌柜却忽然回答说下辈子他们或许可以做朋友。赵寒烟仔细琢磨过上次薛掌柜说的这番话,她觉得薛掌柜很可能就是为了朋友,才选择暴露自己。薛掌柜这里一定还有秘密,为何要办假的忘忧阁,为何一定要冒险送毒|药给张大姑娘和吕二姑娘,这里面全都是事儿。赵寒烟让马汉一定要嘱咐大牢那边的人看好薛掌柜,千万别出什么意外。送走马汉后不久,开封府后门的看门小吏就来找赵寒烟,说有俩妇人来找,是兰儿的姑母和祖母。赵虎后来派人再去陈州查钱石的时候,说过钱石的母亲去了女儿家住。赵寒烟立刻见了二位,年长的五十多岁,慈眉善目,年少些的妇人三十出头,说话爽快。赵寒烟听她们二人说明身份后,就请她们坐,给她们上了茶。两厢寒暄之后,钱氏就跟赵寒烟直说,她们此来是想把兰儿领回去。兰儿的祖母章氏一听钱氏提兰儿,就忍不住红了眼落泪起来。“可怜的孩子,如此命苦!怪我没护好他!她父亲丧良心,叔父也是个混账狗东西,俩孩子养成这样,是我的错呀。”章氏哭着就要给赵寒烟跪下道歉,更要致谢,被赵寒烟拦下了。“您一把年纪坐车前来,已经够折腾了,可切莫再伤神伤身。”赵寒烟让她们二人暂且缓一缓喝口茶,召秀珠去唤兰儿来。赵寒烟特意给秀珠打了个眼色。秀珠明白自家郡主是要她慢点领孩子来的意思,会意点头,这就去了。钱氏搀扶章氏起身后,谢过赵寒烟。提起自家的两位大哥,钱氏脸色极不好,“真不知该怎么说,丢人至极,幸亏我婆家没什么人,不然我怕是后半辈子都抬不起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