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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就知道他心中有些异常,快走两步迎了上去,攥着他的手接过他手上的袋子,柔声道:“刚才电话里说你,不高兴了?”陈林抬头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黏糊,但心中立刻像被蜜泡了一般,让他面色稍霁,语气中些微的紧张缓和下来,对他说:“神经啊你,rou麻兮兮的……”他嘴上这么说,手上却不自觉地摸了摸姜玄手臂,他指尖留的长了些,轻轻挠在姜玄皮rou上,姜玄福至心灵,像是心尖上被羽毛拂过,酥酥麻麻、又痒又粘。傅子坤见他们粘粘糊糊,忍不住嗷嗷怪叫道:“哎哟,我瞎了我瞎了!”姜玄失笑,说:“就你话多!”说着话,几个人就往回走去。一进门,傅子坤就催着仇振去厨房帮忙,他们带来了新鲜的海虹和家里存的白葡萄酒,用来烹海虹最好不过,另带了点红酒、蘑菇和rou类,准备做一个红酒烩鸡、一个小牛rou配蘑菇汁。陈林对法餐完全不懂,洗了手之后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仇振系着围裙处理rou类。傅子坤热情的很,站在厨房门口将陈林拦了下来,笑着说:“你让仇振弄吧,他做这些可快了。”他嘴上浑不在意,眼神却是不是瞟一瞟仇振的背影,看见仇振差点撞上冰箱,出言提醒他说:“诶你小心点,别撞上腰。”仇振转过头来,脸上红红的,扬声说:“别吵我!我能看见!”傅子坤嗤笑一声,拉着陈林去了客厅,问他:“给我两件在家穿的衣服行不?我这穿西裤吃饭多别扭。”姜玄在边上嘲笑他:“那你不回家换了衣服再过来?”傅子坤冲他笑笑,伸手捋了下头发,一丝碎发从耳边垂下来,潇洒又干练,说他:“我回去再开过来,早他妈堵三环上了,我还能来吃饭?”姜玄顺手从晾衣架上捞下来一套衣裤递给他,说:“穿吧。”傅子坤撇撇嘴,说:“我穿人陈林的,颜色好看,你这乌漆麻黑的什么玩意,我不要!”姜玄把衣服扔给他,笑着骂:“给你就穿!”傅子坤终于拿着衣服去了客卧,陈林站在厨房门口对仇振说:“小仇儿,我去换身衣服就过来啊,你等我会儿。”仇振点点头,陈林便转身走了。他进了主卧,将身上的衣裤褪下来,抓在手里揉了揉,又一屁股坐在床上。他心中有点泄气,坐在那儿将脑后的皮绳抓下来,头发散下来到了脖子上,挡住他半边脸。衣服上有些灰尘和水腥味,很淡,但他还是闻到了。陈林坐了几秒,抬起胳膊来嗅了嗅,好在他中午刚洗过澡,这几天也休息的很好,因此面色红润、毫无油腻之感,指甲头发等细枝末节并无瑕疵。他换了件短袖,又罩了件开衫,换上条修身的裤子,心中这才踏实了些,蹲在地上将换下去的衣服收好,正在这时,姜玄推门而入。陈林脸上有些寂寥之色,抬起头来迎着他的目光之时仍带着点没有褪去的叹息之感,姜玄推门进来便看到他这副样子,像个落雨的灰燕,疲倦之余还有些来不及掩饰的狼狈。姜玄心念一动,就知他心中略有不快,这感觉在一瞬间奇袭了他的心,在他自己都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就向前他了两步,问道:“怎么了?”陈林摆摆手,笑了笑说:“没事儿。”见他强大精神,姜玄只觉得这表情似乎在哪见过,他喉头一斤,凑到陈林身边将他揽住,低下头又问了一遍:“说话,跟我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要是不愿意小仇用你那些刀啊锅啊,下次咱们去他家吃回来。”他这话故意说得豪气干云,陈林经不住低头笑了出来。他这一笑,姜玄心中终于松开些许,不觉两手抱住陈林,将他搂进怀里。陈林挣扎了一下,姜玄收紧双臂,将他锢在胸前,低头吻了吻他的眼睛,双手在他背上拍了拍。这无声的抚慰颇为激励了陈林,他松了口,却只说:“我就是看见小仇,挺羡慕的。”姜玄露出疑惑。陈林仰头看他,低声说:“小年轻儿,有朝气。”姜玄失笑,两人拉开些距离,盯着陈林的眼睛问他:“怎么突然说这个?”陈林舔舔嘴唇,只说:“是啊,我怎么突然说这个了?”他们对视着,姜玄在他眼中看到一种许久未见却十分熟稔的敏感与微妙的挫败,他心头一动,低下头去寻着陈林的嘴唇,两个人接了个吻。陈林的嘴唇很软,姜玄吻过无数次,自陈林归国,他们日日缠绵,不要说是嘴唇,脸颊、胸口、下体、脚踝都吻过无数次,激情四溢、荷尔蒙飙升。但没有一个吻比得上此刻这一个,姜玄在这吻里触到了一种久违的贴合与温存,仿佛迷障消散,露出蒹葭苍苍,陈林一双夹杂着忧郁与温柔的双眸渐渐浮现在他心头。这感觉很怪,直令姜玄的心轻轻一颤,他忍不住松开陈林、睁开双眼,目光仔细描摹着陈林浅粉的脸颊与微蹙的眉头。冯珵美也有这样的神情,但姜玄分辨的清清楚楚、绝没认错,这是只有陈林才有的坦荡大方、自然磊落——这双眼睛里本有种尖锐的野心,但背后藏着清楚的软肋,旁人无法得见,只有姜玄看到过。姜玄心下一恸,怀抱着陈林柔声道:“胡思乱想的!他哪有你可爱。”陈林失笑,只说他:“你这算恭维吗?”姜玄怪叫一声,指天发誓道:“诚心诚意的!你别总看他啊我跟你说,本来我就没他帅,你少看他两眼,你看我,来来来冲这儿看,眨眨眼,来!”他说着,捧着陈林的脸冲着自己,陈林被他逗得直笑,拍他一下,说:“你也知道你没人家好看啊!”姜玄得瑟的挑挑眉,说:“我比他能“干”啊。”陈林一把推开他,骂他:“别贱!”俩人这才出了门去。晚饭有海虹、红酒烩鸡、浓汤和小牛rou配蘑菇汁,甜点是仇振在家提前做好的柠檬慕斯。傅子坤带了一瓶香槟佐餐,姜玄则负责提供红酒。一顿晚餐吃的言笑晏晏,四个人谈起旅行文化的趣事,从天南说到海北。傅子坤骨子里天生有种押韵能力,段子一个接一个往外蹦,陈林和姜玄都被他逗得哈哈大笑。直到甜点都被吃完,傅子坤才终于摸了根烟放到嘴边上,饮酒饮得有些酡红的脸颊上露着一点醉意,他嘴角一勾,伸手摸了摸仇振的手背,低声说:“我抽一根。”仇振看了看他,大方地点点头。他们之间有种难言的默契和亲密,尽管傅子坤身子都歪到另一侧,但他抽烟的时候脸上的那种松弛和迷乱全数对着仇振,夜色贴在他半面侧脸上,显出一种别样的深沉,一如浪子归家、倦鸟回巢。姜玄正坐在他对面,将这神情看得清清楚楚,只觉得新奇。傅子坤交往过许多任男友,但惟有这一次露出这样的神色,像是被吃的死死的、套的牢牢的。姜玄忍不住打趣他,问道:“你上次体检不是查出来早搏?现在还抽这么凶?”傅子坤把脸转过来,眯着眼睛掸了下烟灰,说:“4时以来第一根儿,人家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