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窘,钟荣毫不掩饰的发出笑声,将他吸了出来。钟荣吐了些在手上,给冯珵美做了扩张,那里面很湿了,看来他自己做了准备。这让钟荣很满意,他扯着冯珵美为自己做手活儿,那条性器很长,顶着冯珵美的那根前后厮磨,冯珵美不得已靠在他肩头,半个屁股都坐在他手掌上。他太年轻了,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而钟荣已经逼近三十了,这具rou体鲜活、年少、青涩,令钟荣充斥着一种难言的亢奋,他抬起他的腿,一点一点顶进冯珵美身体里,那里面很紧、很热,冯珵美发出抽气声,钟荣拍拍他,低声说:“放松点。”又进了几下,冯珵美问他:“好了吗?”钟荣说:“一半。”他们花了一些时间完全进去,又让冯珵美感受了一下这感觉,钟荣牵着他的手抚摸着他自己的臀部,让他用触觉、用知觉感受到屁股中间塞着一根男人的阳具是何等的羞耻与快慰。这下流的动作让他在之后的顶弄中高声叫出来,那是一种甜腻、崩溃的声音,像是他不再有任何属于自己的秘密、不再有任何与钟荣无关的情绪,钟荣将他翻过身去,紧贴着他的后背,抬起他的腿cao他,冯珵美死死抓着料理台的边缘,踮着脚被他cao干,他推搡着桌上的案板,不知哪一个边角撞了墙,发出“哐哐”的声音。钟荣一手掐着冯珵美的rutou、一手按着他的脖子,让他挺起胸膛却不得不头部后仰、转过头接受他粗暴的亲吻,他们的嘴唇甚至没有碰上,但钟荣想要的时候,冯珵美从没有一次拒绝过。从没有。钟荣将火关掉,走了两步到餐桌旁,又把这猫抱在怀里,一把扛到肩上,低声说:“你可别掉下去,掉下去毛就烫没了。”那猫伸出舌头舔了舔钟荣的耳朵,弓着后背,被钟荣按在肩上。他的力道很大,那猫一动也不能动,只缩在他手底下,时不时“喵”地叫一声。五十六(下)闲散日子总是过不长久,陈林的悠闲周末刚刚过完,姜玄又被大主管召回公司加班加点做复算,公司的CAE管事跑了一个,大主管有心把这块完全收到手里,连夜给姜玄打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话,让他带着几个做耦合做的不错的人成立个组,半个月之内把报告交回来。这活儿不轻松,但大主管批了姜玄八月初不用来公司,姜玄二话不说收拾好牙刷和蒸汽眼罩就回公司驻扎了。工作的压力让他感到颇有一些辛苦,然而真正耗费心神的其实仍旧是傅子坤到访的那个夜晚。傅子坤的来访让姜玄感觉到一种莫名的焦虑,但这并不是因为他终于开始思索起隐蔽性的问题。正相反的,他认为这件事情他唯一有必要隐瞒的对象只有陈林,除他以外,旁人是否知晓,他并不在意。可正由于此,他才感觉到一种迷茫和缺失,他认为自己或许也是爱着陈林的,但他并没有这样的感觉,可是让他离开陈林,他心里又常常浮现出陈林的笑貌音容来,这么一想,他又觉得此事万万不可。每每如此,当晚回去一定要和陈林又亲又摸才能睡下,有时候他早晨起的早了,看到陈林正在睡着的侧脸,都忍不住要多看一会儿,直到时间真的不允许了,他才轻手轻脚地走到厨房热些饭菜带去上班。他感到自己像是分裂了似的,偶尔也和冯珵美见面,有时候是加班的晚间,冯珵美的短信毫无预兆地发过来。他们去过酒店开房间,但性爱的时间并不很长。大多时候他们只是抱在一起互相抚摸直到射精,冯珵美沉默着穿好衣服,而姜玄赤裸着胸膛坐在床边抽烟。烟味压着性爱的腥膻,飘在姜玄脑子里。他有些时候会无缘无故地想到陈林,或许他很有些受虐的基因,有时候他会想起自己当年跟踪着陈林的那些个夜晚或白天,他开着车灯跟在陈林和谭季明的车屁股后面,隔着两三辆车的距离,他记得他看到他们在车上接吻,看到他们坐在咖啡厅里抚摩着对方的掌心,看到他们在披萨店里分食同一块薄饼,他记得陈林的嘴唇红润而有光泽,他说话的时候会微微张开嘴巴,有时候习惯性的舔一下嘴角,像是无端端的在勾引别人去干他。姜玄其实一点都没有忘记。他沉醉于他的遥不可及,也因此执着于当他的精神主宰,他迷恋着他骨子里散发出的浪荡和无拘无束,却渴望遥控着这个风筝唯一的线轴,他勘破了他内心深处的柔软和郁郁寡欢,又渴望着能够带给他无穷的快乐和稳固。他是这样想要得到陈林,他想保护他,他想占有他,既是成长期的付出、又是儿童般的私欲。他以为他爱上陈林是一场自虐,但也许并不是,他爱上陈林,对他们彼此而言,或许都是一种束缚和改造。每每想到这些,姜玄就难以在酒店的房间里呆下去,他感到一种憋闷和烦躁,只好匆匆告辞。幸而冯珵美也并不强制挽留他,只在背后抱一抱他,也就放了手。幸而冯珵美似乎也不强求这种沉默的性接触,他约过他出行一次,两个人去逛了逛冯珵美喜欢的地方,冯珵美对姜玄很有些亲密,姜玄看着他,有时候会觉得恍惚。他身上有些很像陈林的东西,尤其是他快乐的时候,脸上总透着一种天真和包容,像是踏入这个世界对他们而言并不容易,因此收获的快乐总是让他们格外珍惜。姜玄默许了这些亲密,之后冯珵美再约他去酒店的时候,他还是去了。后来冯珵美身上开始有一些痕迹,在肩上或后背,有时候是一些牙印,也有时候是一些紫红。姜玄看着他在昏暗的酒店灯光下套上T恤,光着下身坐在桌边吃酒店送上来的意面或是牛排,他细长的手指捏着刀的时候用力得骨节泛白,像是切着自己喉咙里来不及发出的呻吟和哽咽。他吃的总是很急,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眉头皱着,像是不习惯,又像是为难自己。有一次他的指尖上不小心沾上了一滴酱汁,姜玄扯了张纸巾给他,本来想给他擦掉,但他看着他,最终只是把纸巾放到他手边。冯珵美顿了一下,抬起头来看着姜玄,一语不发。他的眼睛里常有很多水汽,姜玄有时并不能分清究竟是他常含着哀愁,还是他天生命格带水,极乐也似凄愁。他们这样对视着,很短暂的一下,冯珵美便又低下头去,扔下手边的刀叉,抓起纸巾擦着自己的手指,擦完了又去擦嘴巴。那银器撞击着瓷盘发出脆响,音波的余韵震荡在姜玄脑海里。他想要和他说些什么,但张开了口,却又闭上嘴去。他们已经很少交谈,在zuoai之中是,在zuoai之后更是。冯珵美坐在桌边,隔着光线姜玄能看到他大腿内测的皮肤在灯光下闪着一种浅金色的光泽,但光线也有照顾不到的死角,他双腿之间的隐秘在衣服下若隐若现,像一汪死潭大咧咧地沉睡在森林深处,呼吸之间透不过阳光。姜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撇开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