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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保暖,而不仅仅只是遮羞那么简单。白的这些举动自然也极大地震惊了整个兽群,武器与陷阱这些新奇的狩猎方式是它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特别是陷阱,不依靠獠牙和利爪、甚至不用奔跑便能够引得猎物自投罗网,这简直为兽群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只可惜,就算兽群有心学习这种狩猎方式、而白也大大方方地从不藏私,但没有人类双手的灵活性,野兽们费尽心力也只能做一些挖坑填土之类最低级的陷阱,对于要依靠机关之类的高端陷阱便望尘莫及了。只有在这个时候,野兽们才终于意识到,那双看起来没有丝毫杀伤力、样子也格外古怪的双手竟然有这么大的作用。隋垣默默看着主角受速度极快地制作出一个联动式陷阱,不由怀疑他未穿越前一定是一名技术宅,毕竟,这种动手能力可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得了的!整理完陷阱,白一扭头就看到隋垣正一脸复杂纠结地望着他,不由轻笑了起来,将手中刚刚从陷阱中抓到的猎物举了举:“饿了吗?我这里的东西已经弄好了,很快就可以帮你做吃的了。”顿时,隋垣的眼睛忍不住亮了亮,连尾巴也下意识摆动了起来。——是的,另一个让隋垣忍不住佩服的,就是白的好手艺了。虽然隋垣吃过不少山珍海味,但来到这个世界后却一直与生rou为伍,就算并不觉得太难吃,吃多了也会有些腻味,而白的出现正好拯救了隋垣的舌头。也不知是从哪里发现了这么多的调味料,白制作的食物口味越来越丰富,让每一只尝到过的野兽都欲罢不能。只不过,唯一能够接受白每日投喂的也就只有隋垣了,就连一向喜欢与白在隋垣面前争宠的小黑,也不由自主地会在吃饭的时候向隋垣投来羡慕妒忌恨的目光,倘若不是隋垣“余威尚在”,它大概真会忍不住扑过来虎口夺食。野兽们都是害怕火焰的,自从白为了烧烤食物而点燃了火焰后,他在野兽们眼中便被蒙上了一层神秘感与危险感,毕竟,能够“自由地cao纵”火焰这种恶魔般的危险物,就足以让野兽们退避三尺了。就连隋垣在最开始也装模作样地“害怕”了一段时间,被白好说歹说哄了半天,这才勉强能够与他一起靠在火堆边取暖。至于其他野兽们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只能凭借自己的勇气去克服天性中的惧怕,所以一直到现在都收效甚微。看着白不断翻动着烤架、时不时刷上各种不知是什么调味料,隋垣深深嗅了一口,将口中分泌的多余的唾液咽回去,懒洋洋地趴在白的身边等待着即将到口的美食。而白则一边为他顺着毛,一边细心地检查着他的伤势复原的情况,在确定隋垣很快便能康复后,这才终于松了口气。低头吻了吻隋垣的额头,即使被扎了一脸yingying的毛也毫不嫌弃,白挠着隋垣的脖颈,愉快地做出了决定:“既然你的伤势好的差不多了,那么一会儿就帮你去洗个澡吧,这么多天不让你碰水,你大概也有些忍耐不住了吧?”隋垣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实在搞不懂这位主角受总是跟一只动物自说自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他听不懂!真的听不懂!很快,“听不懂”的隋垣便在吃完美食后屁颠屁颠地跟着主角受往不远处的小河边跑了,虽然白一只在尽心尽力地帮他清理毛发,但这么多天没有沾水,的确让隋垣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自在。看着隋垣迫不及待的模样,白的笑容加深了些许,即使他本人有时候也觉得自己对着一只动物自言自语有些神经质,但冥冥中他总有一种感觉——隋垣是能够听得懂的。尽管对方总是摆出一副又是迷茫又是不耐烦的神情,但无论白让他做什么,隋垣都会在第一时间领悟他的意思,这让白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地对着隋垣重复一些诸如“洗澡”、“吃饭”、“草药”之类的词语,似乎这样一来,终有一日他们便能够真正交流那般。当然,白也知道,人类的发声器官与动物是不同的,除非对方也变成人类,否则他们之间永远不可能交谈,但有些时候,人总是需要找一些足以安慰自己的东西,给自己一个坚持下去的念想。身为一只动物,敬业的隋垣一点都不觉得有人帮他洗澡是多么奇怪的事情,相反,他格外享受这种感觉,更不用说主角受不知从哪里找到了类似于皂角一类的东西,可以更加便捷地清理他的皮毛。眯着眼睛,站在小河中的隋垣被主角受挠得昏昏欲睡,这个时候,小黑却突然跑了过来,“呜呜”低叫了两声,以示兽群似乎发现了什么白所需要的东西。这一段时间以来,白证明了自己的价值,在兽群中的地位自然水涨船高。他帮助兽群制作陷阱、拿着武器参与狩猎、利用草药治疗伤员、烹制各种美食,而兽群也素来简单直白,既然得了利益自然要投桃报李,在外狩猎时看到类似于白所形容的植物后,也大多会顺便带回一些来由他鉴定。白迟疑了一下,扭头看了看隋垣,隋垣满不在乎地拿鼻子拱了拱他的身体,示意他快点离开,而白自然也没什么依依不舍的感觉,在确定隋垣能够自己冲洗干净身上的皂角后便果断跟着小黑离开,将隋垣一只兽留在了河边。一头扎进水里,任凭清澈的河水荡涤着自己蓬松的毛发,隋垣在气息用尽后才猛地破出水面,抖了抖脑袋——只是下一秒,这种轻松惬意的感觉就没有了,因为他闻到一股很熟悉的危险的味道,顿时警惕起来,扭头瞪向令他感觉到异样的方位。那里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寻常,但隋垣却丝毫没有放松警惕,他缓缓后退着回到岸边,即使身上的毛发湿漉漉地紧贴在身上、显得格外沉重,也不敢抽时间将水抖掉。压抑的沉寂便在这样的对峙中划过,最先忍不住的是隋垣。一阵微风吹过,引得落汤鸡一样的隋垣下意识打了个喷嚏,而就在这一刻,一直隐没在枝叶深处出黑影自上而下猛地扑将下来,即使隋垣下意识地向旁边跳去,也没有躲开这凌厉的一击。来者比隋垣的块头大了一圈,轻而易举地便将他整个罩住,压得他轻易无法翻身。喉咙处被利齿虚咬着,虽然没有真正刺破皮rou,但想必隋垣一旦挣扎,对方便能够轻而易举地咬断他的喉咙。鼻端萦绕着的是极其熟悉的气息,隋垣清晰地意识到这个此时此刻压在他身上的大块头正是不久之前与他狠狠撕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