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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头,再抬起脸,已看不到男人的身影。刑毅站在1109房间门前,抬手按响了门铃。无人回应。在门前等了几分钟,刑毅边考虑着说辞,又按了几次门铃。这次房间里终于有了动静。门缓缓打开……门后露出了秦默的脸。秦默看到刑毅,不无意外地抬了一下眉。刑毅比他更意外——没想到等了这么久,他要求婚的对象,正住在他准备用来求婚的房间里。从没这么窘迫过,刑毅登时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秦默刚才正在洗澡,听到门铃声,只好仓促冲净了身子,隋毅披上浴袍走出来。他濡湿的黑发带着微卷,俊朗的面庞上也沾了水迹。浴袍前襟大半敞开,麦色的肌肤上挂着的透明水珠,顺着他胸前的肌理起伏缓缓滚落……那微张的湿润的唇,亦在走廊明亮的灯照下反出光泽……眼前的画面太过性感撩人,一团火倏地由刑毅眸底蹿起,很快便化作熊熊烈焰。他猛地朝秦默扑过去,双臂将秦默牢牢禁锢,凶狠地攫取被温水浸润过的唇。秦默只感觉迎面袭来一股霸道猛烈的力,等他回过神整个人已经被压到了墙上。扑面而来的灼热气息,混杂着情欲混杂着熟稔,令他瞬间忆起过往无数昼夜间,交织纠缠间交换的呼吸。按理说,男人不应回头向后看,宁可错过心如刀绞也不该回首曾经。可如今,他虽站在当下,却无意识地被狠狠拉回过去。心的堤坝上,裂痕一点点扩大。冲动和兴奋在皮rou下疯狂地叫嚣,血流加速奔涌,如不可阻挡的怒涛狂澜冲垮一切提防。秦默虽然收紧了揽住刑毅的手臂,回应这个浓厚深刻的吻。他们的双手肆意在对方躯干上游走,意乱情迷地吸吮碾辗着彼此的唇,气息彻底紊乱。唇齿交缠许久,才恋恋不舍地分离,带出一缕银丝。刑毅向上舔吮着秦默的颈项,留下一路罪孽的痕迹,随即重咬住他的耳朵,沉声呢喃,“想要你。”火热的气息挥洒在耳边,一种酥软舒适的感觉向着四肢蔓延,秦默身子猛颤一下,嗓音微哑地答,“那就来。”还是熟悉的悦耳男中音,只是平静不复存在。久违的碰触令体内火苗乱蹿,他们都觉得浑身燃火,跃跃欲试。刑毅正欲将手伸向秦默身下,却被猛然袭来的一股力量反制——秦默翻身把他压在墙上,舔吻他的后颈。不得不承认,如此逆转的情势令刑毅有些意外,他低笑一声,问,“练过了?”秦默身下早已起了反应,脸孔也因欲望而逐渐绷紧。他一手解开刑毅的皮带扣,另一只手顺延到刑毅结实的臀部,用力揉捏,“别问太多。”刑毅闷哼了一声,转过头来看他,“想做?”“不然呢?”秦默一把扯下刑毅的裤子——他渴望,他想要尝试想要占据。“你行吗?”“怎么不行?”“这里……有没有润滑油,或者精油?我可是非常怕疼。”“……”秦默当真陷入思考。趁着他沉思之际,刑毅倏地转身伸手扯住他的衣襟,猛地将他推向墙面,全身重量压上抵住他欲反抗挣扎的手脚。“你耍诈!”秦默咬牙。刑毅沉声着答,“正所谓无商不jian。”“你这个,啊——”太久没做过,身体对突然入侵的手指极端不适,秦默紧皱着眉发出一声痛叫。“想我了吗?”刑毅故意冲秦默耳朵吹了口热气,另一手握紧了秦默要害部位,技巧娴熟地逗弄抚慰,给予他最强烈的刺激和无边的快感。这充满恶意的行为激起了秦默的反叛心,他咬住唇,热汗沿脸颊滑落,黑眸中闪烁着不甘与抗拒,“……谁会想你。”刑毅似是相当无奈地低叹了一声,他贴近了秦默的后背,沿着秦默的耳根向上吮吻。安静的房间内,立刻响起粘稠的亲吻声,和稀稀疏疏的衣料摩擦声。“混蛋……”耳朵是秦默最敏感的弱点之一,刑毅却总是从这里发出攻击,瓦解他的防线,弄他个措手不及——太卑鄙了。刑毅含笑饮下他的咒骂,毕竟这世上有本事惹怒秦默,让他爆粗的人并不多。沉笑着将唇贴在秦默耳边,刑毅放轻声问他,“你玩了三年,有什么心得,别忘了和我分享。”秦默眼神剧震了一下,眉头微微皱起,“何必问这个,你明知道……”分别的三年间,秦默再没沾过情人。他把自己全部身心都奉献给了事业,否则他的身价地位不可能爬升得这么快。那些围堵他的小报记者,狗仔都兴致冲冲地来,灰头土脸地离开。因为实在挖不到绯闻,甚至连可以充当绯闻话题的边角料都没有。所有人都不禁猜测——这位在商界叱咤风云的英年才俊是清心寡欲,还是真的不行?“也许……是你太过小心,你比任何人都明白,站在上位的人不能有弱点。”会说这些一方面是刑毅当真有着好奇,一方面,他得分散注意力。眼前的身体对他太具诱惑力,要不说点什么,只怕是他会控制不住,扩张都没做完就插进去。秦默在刑毅的手指挑逗下呼吸不断加重,他将额头抵在墙壁上,喉间不断泄露压抑的哼声,“随你怎么、想,要做快做,不做滚开——”第二百十五章尽在不言中【完结】刑毅低笑一声,暗哑的笑声磁性十足。他埋下头,啄吻秦默的肩膀,用唇感受那平滑富有韧性的肌肤,含混道,“急什么?难得我想慢慢来。”以前他们做起来都太冲,一场性爱下来两方没谁都免不了负伤。双方躯体上除了吻痕就是沉淀的青紫瘀痕,其中抓伤、咬痕不可计数。现场不像是zuoai过后的现场,更像是灾难现场。在他们的往来中,身体交合总比言语沟通更有效。虽然难免碰个遍体鳞伤,但对两个喜欢保留底牌的人来说,这是拉进彼此距离的最好途径。做完扩张,刑毅倏地抬起头望向转过身面对他的秦默,微喘着道,“正面会比较幸苦。”“我知道。”秦默半眯着眼回视刑毅,“但我想看看你。”秦默得承认,他喜欢zuoai时刑毅凝视他的目光,那不加掩饰的火热视线,可以轻易点燃他所有的情绪。虽然这同时也会给予刑毅从眼神和表情透析他的机会,但一切都是均等的。刑毅要靠近他,研读他的心思,就必须自己走进,那么他正好可以借此看清刑毅,看清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