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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自己这个小三,忙悄悄地挪到门后边穿好衣服,溜了。外面的人被卫生间里的动静惊动了,纷纷挤到门口,却被周一鸣给拦住。刚才那男人指着沈清源直嚷嚷:“喂,他怎么打人?!叫保安、叫保安!”周一鸣笑着按住他说:“人家小情儿打醋架,你乱什么?你们接着玩,别管了。”“切,这就是贺老二家的个宝贝儿?真他妈是个辣货!”男人嘟嘟囔囔抱怨:“难怪贺老二被管得都不跟我们玩了!原来是家里养了只老虎!”门口的人散了,里面的醉鬼也被冲清醒了一些,可以喊出整话儿来。沈清源把他拎起来扔在墙边,拿过一条毛巾大力擦净脸,又在他沾满浊液的小腹上擦了一圈。“清、清源。”贺醉鬼被擦痛了,拉住小鞋匠的一只手,口齿不清地喊他。“别叫我!”沈清源甩开他的手,怒道:“你眼里还有我吗?还有我吗?你不是说你已经改好了吗?你怎么又变回去了?!贺景瑞你太让我失望了!”他的眼睛已经红透了,吼出来话语带着撕心裂肺的颤音。因为身体剧烈地抖动着,手指很不灵活,替贺景瑞穿衣服穿了半天才勉强穿上。贺景瑞眯缝着眼,只会喃喃地喊他名字,也不知道听没听懂他的话。沈清源把衣冠不整的醉鬼从地上揪起来,架着他迅速地离开了包房。周一鸣从后面赶上来扶住贺景瑞,“你们要去哪儿?我送你们。”沈清源毫不客气地冲他吼:“不用你送!”无视他的无礼,周一鸣仍旧扶着人不放,还劝沈清源:“我说过贺景瑞不适合你。他就是这样的人,改不了的!”“你到底想干什么?”沈清源咬牙切齿地说:“他到底怎么得罪你了,让你千方百计地来拆散我们?!”“清源,你误会了。”“不,我没误会!你根本不是想和我交朋友,你就是想破坏我们的关系!”周一鸣叹了口气,半晌没说话。等走出夜总会的大门时,他才说:“让我送你们吧。”“不用!”沈清源冷冷地看着他,清清楚楚地扔出一句:“我以后不想再见到你!”“你都亲眼看到了,还不相信我吗?”周一鸣冲他蹒跚的背影喊:“你对他还抱有幻想么?他只是玩玩而已!你不过是他的另一个游戏罢了!”沈清源没理他,毫不犹豫地拦下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周一鸣的脸上终于笼上了一层怒色。他愤愤地拿出手机,给沈清源发了一条语音短信。☆、第49章(四十九)人去楼空一路上沈清源都犹犹豫豫地没看周一鸣的短信,直到把贺景瑞抬回“清瑞”,才打开看。“我就和他谈几年,新鲜感过了,不会再这样离不开他,我就和他分手……哥,你就让我先跟他处一段时间……”手机里传来贺景瑞清晰的声音,每一个字都像刀似的捅进沈清源的心脏,直捅到鲜血淋漓,支离破碎。他感觉身上的温度和力量正在缓缓流失,手指渐渐冰冷发僵,甚至拿不住手机。哈,原来只是另一个游戏!无非是演技更纯/熟投入而已!那个调皮的带给自己爱和温暖的大男孩,和拿杯子砸自己的、在夜总会卫生间里半/裸的富二代,真是一个人么?还是自己傻吧?像自己这样蠢笨的人,只知道傻乎乎的去爱、去付出,却从来学不会去了解、去聪明地谈一场恋爱。沈清源对自己失望透顶。上蹿下跳地想挣个面子,结果在人家眼里不过是玩物而已。玩物谈自尊心多么可笑!有那么一瞬,他被绝望缠得透不过气,满脑子暴力的恨意,直想掐死贺景瑞。可真掐住这个渣男的脖子,看他脸上一点点泛红、露出痛苦表情时,又不忍心了。想起来的全是他的好,和他带给自己的快乐……说起来贺景瑞也是冤。那晚他从家里出来,一个人在酒吧喝酒,遇到一帮狐朋狗友,肯尼也在其中。开始只是一起喝酒,后来换到夜总会继续喝,他真的只是喝酒,什么都没干,既没玩女人也没玩男人更没玩违禁品。周一鸣那家伙出现的时候,他已经喝得意识模糊、吐过两次了,压根没想到周狐狸会害他,把小鞋匠叫来捉/jian。肯尼收了周狐狸的钱,说好要在沈清源面前上演“贺恶霸出轨”的戏码。无奈小小贺如今认人,大贺又喝得烂醉如泥,意识都几乎没有了,哪还有什么*?他捣鼓半天仍不得其法,最后只得脱/光衣服、铆死劲儿把贺景瑞撸出来,差点儿把小小贺搓掉一层皮。等他宿醉完全清醒时,发现睡在自己和沈清源的家里。他隐约想起好像是被沈清源带回来的,并且曾被小鞋匠在夜总会里收拾了一顿。他打了个冷战,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在家里和店里转一圈,没有一个人。不但沈清源不在,连店员都没来。桌子上放了存折、房产证、他送给沈清源的手机、和各种贵重礼物,以及一双没做完的手工皮鞋。皮鞋下面压着一张纸条,只写了两句话“鞋是给你的生日礼物。我走了,再见。”贺景瑞混乱的脑袋里闪过某种感应,他打开沈清源留下的手机,找到周一鸣发的那条信息。赫然是他被城管打伤住院,同贺景辉谈判时说的话,不过被巧妙的剪辑过,他的原话可不是这么个意思。他想起当时周一鸣鬼鬼祟祟地站在病房门口,然后又依稀记起夜总会里肯尼似乎对自己动过手脚……这一段时间各种奇怪的事,比如周一鸣的打扰,比如肯尼的频繁出现,都被他串了起来——仿佛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局,目的竟是要破坏他和小鞋匠的关系!想到沈清源可能真的离开了,贺景瑞五内如焚,趿拉着一只鞋就跑出门去。站在街边,望着来往的人流,他茫然无措。到哪里去找沈清源?小鞋匠没带手机,他连道歉解释的机会都没有。最后他顶着鸡窝头去找阿敏。在阿敏鄙视的眼神下,他得到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沈清源真的走了,不知道去了何处,反正不会再回来。开始他还不相信,毕竟“清瑞”在那儿,小鞋匠恐怕舍不得这份辛苦挣下的产业。谁知第二天店员来上班,说是沈清源让他们来找贺景瑞领工资,他以后不管“清瑞”的事,有事找贺景瑞。贺景瑞当时就傻了。小鞋匠这是要——净身出户?铁公鸡连产业都不要,铁了心要和自己分手?懵了几秒钟,他反应过来,找店员要沈清源的手机。不出所料,是公用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