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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予安撑着脸,思考了会道:“他抱过我一次,一起睡过一次,把家里的钥匙给过我,车钥匙给过我,带我去过他家里,昨晚还把我抱到床上了……”“停停停!”徐行猛地打断,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抱?睡?大爷的,你他妈背着我到底干了什么啊?!都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周予安愣了愣,双眼突然一亮,抓住徐行的胳膊道:“你是觉得他喜欢我吗?”徐行本来想说那可不一定,没准是玩儿你呢,但又想了想,点头道:“他肯定是喜欢你啊,那小子看谁都不顺眼,对你这么好绝对不一般。”周予安像一只气球被吹了起来,轻飘飘的找不着北了,他翻看了下日历,七月八号,钟弗初生日那天,正好就是这周六,钟弗初应该会有时间。徐行见他一脸膨胀的笑意,挑眉道:“你准备行动啊?要不要哥哥帮你?”“才不告诉你。”周予安想了一天怎么告白,想的头都疼了,都觉得不够好。公司员工提供了不少告白创意,他想象了一下,觉得拍下来可以投稿给“土味挖掘机”类似的土味博主。一到下班的时间周予安就溜了,徐行本来想抓住他谈点事的,一不留神人就没了影。“真他妈娶了媳妇忘了爹。”徐行很不爽。周予安站在公司门口打车,因为之前和徐行一起住,上下班都有徐行开车,现在颇有些不方便。正看到一辆空着的出租车准备招手,却被一个人喊住了。“洛洛。”他转过身,发现居然是明妍。“妈,你怎么过来了?”周予安走过去,拿过明妍手里提着的购物袋。明妍身上有淡淡的寺庙佛香味,神色比上次见面时好了许多,她说道:“刚从山上下来,过来看看你。徐行呢?没和你一起下班?”“他……还有点儿事,我提前走了。妈,我送你去酒店吧。”周予安想早点回去。明妍却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你晚上有事吗?”“没…没事。”“没事的话,我去你和徐行的住处看看吧,你们两个男孩子,日子肯定过的一团糟,徐行他mama也很不放心。”明妍和徐行的母亲是多年的朋友。周予安心里叹气,说道:“我已经搬出去了,没和徐行一起住了。”明妍眼中闪过讶异,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了些笑意,说道:“那就去你现在住的地方看看。”周予安从来拗不过明妍,只好带着她去了自己租的房子,反正刚收拾好了,也没什么不能见人的。两人到家后,明妍里里外外的打量周予安的房子,每个柜子都翻了一通。“妈,你到底在找什么啊?”周予安跟在后面埋怨道。明妍遍寻不着,叹了口气:“我还以为你交了女朋友才搬出去住,结果空欢喜一场。”周予安闻言有些心虚,说道:“我哪有时间找女朋友啊,每天被徐行烦死了。”明妍坐下来说:“没时间找也没事,还记得关叔叔吗,你爸爸的朋友,他女儿刚留学回来,挺漂亮的……”“别别别,都什么年代了还包办婚姻,您就别cao心我这事儿了。”明妍瞪了他一眼,“你看我cao心徐行吗?还不是因为你是我唯一的儿子。”周予安只好转移话题:“您给我买了什么呀?我看看。”他打开购物袋,发现都是些零食,还有一罐糖果。“这糖你从小就喜欢吃,还记得吗?”明妍将糖果罐子拿出来放在茶几上。一个精致的红色罐子,是一个国外的老牌糖果,周予安小时候只喜欢吃这个牌子的糖,吃了很多年。“喜欢喜欢,非常喜欢。”周予安现在其实并不太喜欢吃糖了,但明妍特意买的他也没驳面子。明妍在这里待了一个多小时,外面天都黑了才离开,周予安等她一出门就给钟弗初发短信:「钟医生,你的邻居问你今晚加班吗?」钟弗初这次倒回的挺快:「不加班」他赶紧给附近最好的餐厅打了预订电话,选了菜后让他们做好送过来。然后把房门打开,等钟弗初回来,当然这次他不会再睡过去了。只是还没过几分钟,他就听到电梯“叮”的一声,难道是明妍掉了东西回来拿了?他跑出去一看,竟是钟弗初。“钟医生,今天下班这么早?”周予安开心的迎上去,却发现钟弗初脸色很不好。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钟弗初露出这样的神情,阴鸷、沉郁、毫无生气,仿佛之前刚经历过什么令他极其厌恶的事。周予安心下一惊,小声道:“你怎么了?”钟弗初低头看着他,神色和缓了些,说道:“没什么。”“哦,那就好。”周予安还是觉得他可能有什么事,但没再问,转而说道:“我今晚想请你吃饭可以吗?就在我家里。”他忐忑的看着钟弗初,喉咙里仿佛堵了一团浸湿的棉花。以前面对钟弗初不会这样紧张,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感觉他们之间紧绷着一根弦,让人陡然心生不安。钟弗初顿了顿,沉声道:“抱歉,我今晚没有心情。”说完就往自己家门口走去。周予安怔了,心还未动,手就已经拉住了钟弗初的胳膊,用很轻的声音说:“坐一小会好吗?我有一件礼物想送给你。”钟弗初沉默了几秒,没有挣开他的手,跟着他走进房子里。周予安松了口气,又开心起来,笑着说:“你在沙发上坐坐,我去倒水。”这次终于有水了,他倒了一杯水出来,发现钟弗初坐在沙发上,正盯着手里拿着的糖果罐子。不,不是拿着,是紧紧攥在手中,骨节凸张分明,仿佛要将它捏碎。紧接着他看到钟弗初缓缓抬起头,目光沉沉的看向他。周予安拿着水杯,被钟弗初的目光钉在原地。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寒光凛冽,直直悬于颈项之前,仅存纤毫之隔。然后他听到钟弗初用低沉微哑的声音问他:“刚才这里有人来过?”无形的压迫感使他嗓子发紧,仿佛他只要说错一个字,那把刀就会轰然落下。他在状况之外下意识就撒了谎:“没有人来过,我才刚回来不久,之前去超市买了些东西,一回来就准备请你吃饭。”钟弗初脸上的寒冰瓦解,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他放下了那罐糖果,又恢复成平日里无波无澜的样子。陡然消散的重压使周予安不得不悄悄喘了口气,他走过去将水杯放在钟弗初面前的茶几上,想问他刚才怎么了,但张了张嘴,最后只说:“我去把礼物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