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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odLuck……”这个一个两人上学时候偶尔会交换的小祝福。将吻按在对方头顶,将我所有的幸运祝福都送给你。“不,不是幸运。”陈浮说,他用双手再一次整理对方的领子和领带,“是perfect,完美。”此后的摄影展就如同陈浮对方麒所说的一样完美。开场仪式是由方麒自己主持的,风度翩翩的男人在台上风趣幽默,如珠笑语逗得台下的男士女士一阵阵发笑。然后他开始带着众人看展厅内的摄影作品,开始讲解自己拍摄时候的想法,也和来到现场的专业人士一同交流。闪烁的镁光灯并不只有在舞台之上才能营造出最绚丽的气氛。就算在这一个封闭的、私人的、并未容纳太多人的展厅之内,也足够地耀眼及瞩目。至少对于陈浮来说足够了。陈浮站在角落看了方麒一会,见对方如鱼得水就没有太去关注。他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打开国外的股市软件,随意拉着屏幕浏览了一会,注入一万美金的本金,开始做几分钟的超短线炒股。曲曲折折红红绿绿的线条在陈浮眼中如同流水一样滑过,每一道线条的每一个曲折点在他看来都自带了文字解说。他像打地鼠篓兔子一样,这边敲两锤子,那边放一个小网,等到一个半小时,展厅之中的人陆陆续续离开,摄影展将要收尾的时候,他也给自己晚上的手机小游戏做了个收尾。一万美金的累入资金,一万三千美金的累出资金,百分之三十的利润,陈浮收起手机的时候给自己打了一个满分,98分。这是属于他的满分。摄影展一共会持续三天,但今天的事情在晚上十点的时候已经全部结束。两人驱车回家。在上车的那一刻,车灯打开,坐在旁边的方麒本来想转头跟陈浮说些什么,但一转脸看见陈浮的面孔的时候,他先噗的一声笑了:“脸上有灰尘……”说着他抬起手指帮陈浮擦了擦脸,“一个晚上了你都没有注意到?”“嗯,我不像某只公孔雀,一天到晚地在努力展示他漂亮的羽毛……”陈浮开着车说。方麒大笑起来:“公孔雀开屏时为了母孔雀,谁让母孔雀就坐在我旁边呢?”陈浮也笑起来。一路闲聊,两人回到家中,陈浮打开别墅里的照明开关,去厨房倒了杯水出来,就见方麒坐在沙发上看着他,隐含期待地问:“今天的摄影展你觉得怎么样?”“很好啊。”陈浮一边说一边坐到了方麒身旁。壁挂电视“啪”地一声打开了,在电视中的声音响起之前,方麒又紧迫地追问:“具体哪里好?”“嗯……”陈浮一边看着电视一边沉吟,他沉吟的时间还挺长,在方麒都不耐烦又有点失望的时候才笑起来,“走廊的十张照片,第一个房间的十和二十,第二个房间的二十七……”“我们十岁认识,度过了十年的少年与青年时光,在二十岁的时候确定关系,现在又一个七年了,我二十七岁。”他转过脸看着方麒,轻声说:“感谢你觉得我是你生命中的灿烂阳光。”方麒忽然被感动了。就算这些本来就是他要表现给这世界上的一个人,也是唯一一个人知道的东西,但当对方如此清楚而没有犹豫地说出他的想法的时候,他还是轻而易举地被汹涌而来的感情所俘虏。太多的回忆,太多的相处,太多的感情投放下去已经收不回来了。他双手握上陈浮的脖颈。他们额头抵着额头。方麒凑上前,亲吻对方的嘴唇。他在电视嘈杂的声音与迷乱的色彩中轻轻说话,宛如在陈浮耳边密语一个只属于两人的秘密。他说:“你是我生命中蓬勃而出的骄阳……它的光芒照亮了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他们没有再说话,亲吻深入,爱抚深入,两个人在狭窄的沙发上,身躯叠着身躯,呼吸交缠呼吸,十指紧扣,进入对方身体的最深处,透过身体,触摸彼此的灵魂。云雨之后已经是下半夜,两人这时都从一楼的沙发到了三楼的床上。方麒累得直接在床上睡着了,而陈浮除了身体上的疲惫之外,还有额外的精神上的亢奋。卧室的灯已经关了,只有一线月光从窗帘的缝隙中点亮这个房间,就在这一线月光之中,陈浮帮着方麒掖了一下被角,又拿起自己的手机。他打开日程软件,在待办事情那边添加了一条。订结婚戒指。手机程序本来要关了,但在手指触摸到功能键之前,陈浮微一停顿,又在这一条下补充备注:该结婚了。☆、第四章过去轻轻的鼠标点击声在餐桌之上响起。陈浮一边吃着早餐一边浏览国际知名珠宝品牌的婚戒网页。他的电脑之下还垫着一张草稿纸,草稿纸上画了几种戒指的款式,旁边都有明确的想法标注,开头还有准确的手指圈长数据——在一起这么多年,这种简单的手指环围数据陈浮闭着眼睛都能直接说出来。墙上的钟在分针指到正十二的时候轻轻叮咚了一下,上午九点,方麒起来的时间。浏览了网页大约两个小时,在纸上写写画画的陈浮对戒指的款式差不多已经心中有数。他清除掉浏览数据,收好桌面上东西的同时,方麒也正好打着哈欠从楼梯上走下来。“早餐在厨房。”陈浮说,“我先去公司了。”方麒又打了一个哈欠,眼角跟着沁出水珠来:“……昨天晚上妖精打架打到那么晚,你今天怎么还这么活力充沛?上午七点就从床上爬起来——我真是——受不了你——这个可怕的男人!”一句话分了好多段才说完,说完之后,方麒狠狠抻了抻身体,总算精神了起来,话也跟着说顺溜了:“明明我平常也不缺乏锻炼,出去采风摄影的时候上山下海都轻轻松松的——”陈浮正想接话,他口袋里的手机就突然响了起来。这个时候多半的公司的事情。他一边对方麒比了个我先走回来再说的手势,一边向外走去,接起电话说:“什么事?”“是陈总吗?是这样的,小迟在公司训练,发烧昏倒了,现在我们打了急救电话要送医院,但好几个医院的急救车都出勤了——”……这和陈浮之前预料得也差太多了。陈浮说:“打圣心医院的电话。”他报出了一串号码。“好的好的,”电话里的人又问,“陈总待会会过来吗?”陈浮不耐烦反问道:“我又不是医生,过去干什么?”说完之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