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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讪讪的转过身,垂着脑袋:“师兄。”释沣微微启目,诧异的瞧了陈禾一眼。修炼时被打搅是大忌,也就是北玄派功法特殊,不怎么在乎这个,饶是如此,释沣也没办法说更多的话。静默半晌,待真元运转过最后一重天,释沣收势而起。面对师弟充满探究的眼神,释沣笑了笑:“还算顺利。”陈禾闻声眼睛一亮。“你不必总挂心我的修炼。”释沣半真半假的斥责,“到底谁是师兄?”“哦。”陈禾嘴上这么说,心中确实愉悦。比自己修为增进,甚至比看到离焰尊者挥落天劫还要高兴。因为离焰的每一步,只不过是为了那个从未谋面的人,陈禾的每一步,是为了更接近师兄。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凡人的谚语换了方式理解,也颇有兴味。陈禾一本正经的反驳:“师兄这样说不对,我挂心师兄的修炼进展,当然是因为师兄的实力高强,我才能高枕无忧。”“可惜我的本事还不够高。”释沣故意顺着陈禾的话说。陈禾脱口而出:“再练就行了,我看着呢。”释沣哑然。陈禾也发现自己说错了话,悄悄后退了一步,直接贴在舱门上了。释沣哪里会让他逃掉,以陈禾无法反抗的力量,攥住陈禾的手腕,将人禁锢在自己怀中:“脾气不小了,看来我要将你送去曲爷身边,你们师徒俩好好谈谈。”“我…我跟师父不熟,有什么好谈的。”陈禾悄悄挣扎。“谁说没有?”释沣冷着脸答,“在教我怎么修炼功法这方面,你们都很有心得呀。”陈禾没辙,将准备辩解的话都吞了下去。释沣的气息近在咫尺,他一抬眼就能看到对方衣领下的脖颈,释沣又在说话,喉结微微滑动,陈禾一时看得发愣。那边释沣发现怀里的人没了动静,纳闷的低头一看,发现师弟直直的盯着自己发呆,伸手一摸,果然耳后热得厉害。“……”陈禾迅速拽开释沣的手,故作无事的咳了两声。垂下的眼眸,悄悄敛去深浓的欲。望。这时下颌一紧,整张脸都被释沣抬了起来,那抹残留的异样神情被释沣看了个正着。陈禾一愣,随即有些慌神——尽管释沣已经知道离焰的心思,也知道陈禾有了不少前次的记忆,陈禾还是竭力在释沣面前表现得像原来的自己。也许是因为释沣熟悉的是那样的“陈禾”。也许是因为离焰也乐意做这样的“自己”。野心、妄念,都被尽数隐藏,这样冷不防被释沣瞧见端倪,陈禾瞬间心中没底,没有露出明显的惊骇慌乱,纯粹是见惯了各种危机,本能的撑得住罢了。释沣定定看了陈禾许久。久到陈禾忍不住想说什么,打破这沉滞的气氛时,释沣低声说:“你这个模样,不也挺好,何必遮掩。”“……”陈禾蓦地睁大了眼,有些不敢置信。“没有见过离焰,我确实感到遗憾。”释沣叹息。陈禾木然,被释沣带回床榻坐下时,还有点回不过神。“心事重重,顾忌太多…”释沣给陈禾数着缺点,一副无奈的神情,“早已对你说过,今次与你相逢,有此劫数,是我之幸。”陈禾怔怔的说:“可是——”可是释沣喜欢的是“陈禾”,是释沣养大的师弟,不是离焰。“无论哪一个你,依旧是你,陈禾。”释沣郑重的,一字字说。见陈禾还是一副回不过神的样子,释沣轻抚师弟的脸颊,又补了一句:“同样,无论哪一个我,仍然是我。”——我们有今日,只是比前世多了一个机会。——前世的错失,只是因为没有在合适的时间遇到。并不因为你是什么人,什么性情,又是什么样的经历。“我心悦你,只有你。”释沣在陈禾耳边低声说。陈禾一激灵,突然死死抱住释沣。“师兄…释沣,释沣…”陈禾极少唤释沣的名字,即使现在,好端端的名字也被他念得磕磕巴巴,含含糊糊,就像极力在忍耐什么。——师兄说得对,不管是“师弟”还是“离焰”。是同一个人,都会暗慕释沣。无论哪个释沣,也肯定会喜欢他,释沣自己深信这点,于是将这个事实告诉陈禾,宽慰师弟。陈禾颤抖着。不是欣喜,不是激动。一个小心翼翼捧住仅有珍宝,唯恐丢了的人,忽然抬头发现,他有一整个宝库的金子,都是他的,谁也抢不走,更不怕丢!这种心情,或来说去,最终也只能沉淀在四个字上。得偿所愿。离焰的,陈禾的,他两世所有的——“别再愁眉苦脸给我看了。”释沣哄他。“胡说,本座从不会如此!”陈禾骤然松手,眼睛一眯,威胁的看释沣。释沣忍不住笑起来。笑着笑着,陈禾也绷不住了,只能怒视释沣。“先前你瞧着我时,在想什么?”释沣没有忘记,他在陈禾眼中看到的欲。望,隐藏得深沉阴暗,又像月色下咆哮的海潮。“没……”陈禾说了一个字,就又顿住。他看着释沣,心中妄念叫嚣的期望,让他眸色暗了两分。释沣不以为意,将人拽到自己身边,似笑非笑,却与以往都不同,没有一点动手的意思。陈禾心头之火,腾地就冒了起来。——这是师兄默许的。伸手扯开释沣衣裳时,陈禾有些昏沉的晃晃脑袋:不,这是他自己希望的,是离焰想了许久的,他最深最扭曲的独占欲,想掌控一切的妄念。“师兄,船还没靠岸,这里无人打搅。”“嗯。”释沣不以为意的看他,“师…释沣。”陈禾轻声喊。他叫,释沣就应下,逐渐眼中也涌起不可说的欲念,只是极力按捺,任凭陈禾动手而已。衣物悉悉索索的声响。转眼又是含糊不清的呢喃。须臾,释沣猛地睁开眼睛:“陈禾!”罪魁祸首瘫软在他身上,脸贴在他胸口,满头是汗,脸色发白。“你在做什么…你…”释沣欲言又止。陷入熟悉炽热的地方,只是太突然,连他都在皱眉。不痛吗?这么贸然,这样——释沣有些惊疑,又被炽热的情火折磨着,再也忍不住,翻身欲起,准备将陈禾揽在怀中,换一个两人都轻松的办法。“别动!”释沣一顿。“不准动。”陈禾眼角通红,气势汹汹的说,“让我来,师兄躺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