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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织物——青元山河谷暂居十年,释沣早就将“池丹师”所穿的那套衣物换下了,他给陈禾的衣衫,与自己的衣料完全一样,都是昆仑冰蛾丝。这样挨近,离焰竟分不清摩挲到自己脖颈的触感,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衣服。双修首先要气脉相连,离焰是打定主意不张口了,舌根下的气xue没有接触贯通,不管什么功法都很难进行第一步。释沣顿了顿,收回探入师弟经脉的真元,不紧不慢的继续给师弟解衣服。顺手得好像是他为对方穿上去的一样……离焰眉头皱得更紧了,因为他留意到内衫的系带,真的跟他惯常的不一样,那是一个更繁复好看一些的结,就像玉佩挂坠下的装饰结,而离焰尊者绝对没心思给自己穿衣服时打上这么一个结。“这是什么?”离焰满心复杂,难不成穿衣服都不是自己穿的?释沣被他提醒,这才留意到衣上绳结,微怔之后笑了。“你…竟会这个。”释沣语声里有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惊讶。离焰正想说他哪里记得有这个结,但是脑海里竟浮出这绳结的穿法,手不受控制的一动,摸到系带,眨眼就结出个一模一样的。“东宁郡梧城的人,总是喜欢出远门的时候,在亲近的人或者子女的随身小物件上,打这个绳结,称作如意遂心结…这结繁复难穿,万万没有用在衣上的道理。”释沣解释了一半,发现“离焰”可能听不懂这话,遂转口道:“我十七岁之前,住在东宁郡梧城。”释家则是贩卖布料的商人,布庄也会卖一些小物件,这些过往的影响依旧深远。“在人间时,我留给你的法器——那是一个香囊,随手就结的这个绳结,并没有教你这个,也没有告诉你它的寓意。”必定是陈禾后来知晓了,然后自己琢磨出来的。释沣以为“离焰”忘记了自己是他师兄,也忘了所有事情,跟之前失忆的情况完全不同,不相信他跟南鸿子,甚至到现在还在疑心这一切是真是假,但是——这样的离焰,仍然会这个称作如意遂心结。那样自称三岁的陈禾,在青元山河谷长到“十三岁”的陈禾,傻乎乎的穿衣服时,把系带结得这么复杂。释沣一直控制得很好的心绪妄念,瞬间浮动。手指滑过内衫系带,轻巧的将结重新解了。这么一来一回,衣带都折腾了三次。离焰还在发愣,耳后感到滚热的气息,霎时后脊一麻。剥离躯体的衣衫落到腰上,被完全揽入温热的胸膛时,离焰终于发现了哪里不对——他一个激灵,返身就挣脱开来。“你要……”离焰眼神犀利,充满逼人的压迫,还有一分不可置信。“你前事尽忘,不知双修功法,怎么能主导?”释沣并不惊讶。“住口!”离焰想都没想过这事,两眉紧蹙:“我不双修。”“……”“你我除了双修之外,难道就不能做世间有情之事。”离焰死死盯着释沣。“有何不可。”只要师弟的要求,释沣都会答应。上下而已,没什么不好答应的。但是!“你确实什么也不记得,我不会让你任意而来,伤了自己。”释沣也看着师弟,“你不想双修,但神魂相融时,你未必把持得住,内息窜流后患无穷。”瞳孔急剧收缩,离焰以为自己会大怒,结果没有,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这大概真的不是心魔。一心蛊惑修士的心魔,哪有这么不认真引诱,不主动躺下来的?第336章第三道裂缝就是天崩地裂,也没有离焰此时受到的压力大。苦心想了多年的人,就在自己眼前,能与自己亲近,只是——跟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别怕。”柔和低沉的声音附在他耳边又重复了一次,微凉的手掌再次覆上他的眼睛。——看不见,但是能感觉到。要是离焰难以接受这种事,那么不看,总比看要好一些。离焰偏头想要避开,但是那掌心的温度,竟让他有些不愿推开。他深吸一口气,正待说不必释沣劳烦,为他调息梳理真元了,心口就是一抽。尖锥般的刺痛。对离焰来说,也不过就是皱皱眉的事。闭目内观,赫然看到心口那颗仙核颤动,又一道裂缝正在出现。“唔。”疼痛更甚百倍,这次离焰闷哼了一声。这种硬生生被劈开头颅的剧痛!陈禾距离晋升大罗金仙还早,在流炎山苦修积蓄的实力,仅仅能够让仙核出现两道裂缝而已,本来也没事,寻常仙人都是仙核第一道裂缝难出,有了这个头,陈禾只需要继续修炼,循序渐进,假以时日,必成金仙。但离焰不明躯体的状况,在苍劫原动用了对地脉的感悟之力,促使第二道裂缝也出现了。之后更是忽视仙核的异状,现在第三道裂缝,顺着前面两道裂缝延伸开的轨迹出现,想要压制已经晚了。金仙会在三天之内,破开仙核,脱胎换骨。躯体彻底与仙界气脉相融,从此举手投足,能有牵动仙界灵气的偌大声势,无需功法坐骑,虚空可立,甚至在天河内也能来去自如,经过磨砺的神魂即使重新投入浑浊的小世界六道轮回里,也能始凝不散,不沾因果。仙界有言,金仙以上,才是真正的仙人,其他那些不过是土鸡瓦狗,跟仙界山脉上的灵木花草没什么区别。有了不多,没了也不少。金仙几千甚至上万年的苦修,都要用来击破、熔炼仙核,现在陈禾没有足够的真元,仙核出现裂缝,自然反噬本身。“师弟?”模糊的呼喊,出现在耳边,听起来又十分遥远。离焰竭力想要维持清醒,然而剧痛之下,仙核裂缝里又有一抹白雾缓缓溢出。——将释沣拿出的琼浆玉液连喝几瓶的少年,醉酒了嚷嚷着要去沐浴,然后趴在浴桶里起不来,还是释沣走到屏风后将人捞起来的。少年湿漉漉的手脚,将释沣衣裳折腾得湿透。头晕眼花的少年,满床乱摸,坚持要找衣服给师兄换下湿衣,摸不到就嘟哝着储物袋在哪里,毫不避讳的在柔软被褥上又爬又滚。完全忘记了他自己沐浴完了,还没穿衣物!离焰被这么愚蠢的自己呛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头痛更甚,那抹白雾的记忆还没完:那眼神迷离,一个劲发愣的少年,又要窜回浴桶里,口口声声说要在水里藏着,海上有人等着要抓住他。一会又摸着空荡荡的脖颈,满脸愁容委屈的说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