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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你的初夜跟什么人?”“很多人都知道的。”我忍不住笑,指了指梅丹佐,“当然是这位殿下了。”女天使们开始起哄。我冲梅丹佐敬礼,梅丹佐也颇是得意。“好,殿下,我才不像她这么色情。问个纯情的:你的初吻给了什么人?”我微微一愣,没有说话。“肯定也是梅丹佐殿下了,他们到现在关系都这么好。”“初吻不等于初夜啦。殿下,快点回答哦!”二楼的路西法依然维持原来的姿势坐着。他看着我,眼神也依然冷漠。我接过酒杯,老实地喝下去。“哈,殿下不是把初吻都给忘了吧?我也问一个:你第一次主动追求的人是谁?”又一杯,毫不犹豫地灌下肚。“好,现在要问一个比较重要的问题,meimei,去换个大杯子来。”女天使拿起酒壶,接过那大如缸的杯子,倒了满满一杯。估计这酒喝下去,差不多命也没了。她用了两只手,才抬起那大杯子:“殿下最爱的人是谁?”满殿的灯盏明明晃晃,照得人有些睁不开眼。路西法转过头,已经不再看我。曾经在伊罗斯盛宴上,可以毫不犹豫说出的答案,竟再也没有办法说出来。我笑了笑,只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第93章我想我有些醉了。那些姑娘开始被我灌得太厉害,估计后来都把火气押我身上,一杯比一杯多,一杯比一杯快。还好我这人酒品不会太差,一般喝醉了以后比较安静,做过最过火的事,基本就是抱住人的脖子,然后对着对方吹一口气,痴痴傻笑说:“闻到没有?”这个时候,所有人的反应都是一样的——捂住鼻子,逃之夭夭。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这次我喝醉以后格外反常,没做什么丢人的事,话却很多,多到不像我了。有的没的,只要是发生在生活中的事,我都会唠叨个遍。姑娘们大概很少见我这么多话,都纷纷围着我。“前段时间有几个聪明的年轻天使去第六天荒野捉狮鹫兽,他们在两个悬崖间吊了长长的钢索,钢索中间吊了个巨大的圆笼子,上面挖个洞,然后他们把年幼的狮鹫兽赶出巢,再用魔法把它们逼到笼子里,快速盖上盖,小狮鹫兽就通通掉进去了。笼子做得比较粗糙,空隙比较大,狮鹫兽们都比较小不能飞,好几条短腿从里面伸出来,好玩得不得了。”我话刚说完,女天使们就开始抱怨了:“殿下,这哪里是好玩?明明是残忍……他们怎么忍心这样对待那么可怜的小动物?”“是啊,它们的mama找不到他们,会哭的。”“嘿,这你们就不懂了。驯养的狮鹫兽比野生的要强上好多倍呢。”我笑笑,“越小开始驯养长大越强。我小的时候曾经想过当驯兽师,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成了战士。”“成为战士不好么?殿下现在是所有天使里最伟大的!”“就是啊,驯兽师听上去好柔弱哦,这种事要交给女孩子做才好嘛。”梅丹佐端着酒杯,斜斜地靠在椅背上,对我们举杯:“嘿,小女孩们,连狮鹫兽估计都没骑过,怎么当驯兽师。”“梅丹佐殿下,你不可以轻视女性的!”拉斐尔笑:“梅丹佐殿下说的没错,要训练出一头适合上战场的狮鹫兽是没那么容易的,所有驯兽师都是经过专业培训最少三十年才能真正出师。我有亲眼看过驯兽第一阶段——在它们学会飞行之前,要先绑住它们的翅膀,送它们在几百米高空上的吊绳上走,吊绳的弧度开始是平的,后来慢慢增加幅度,到最后绳索会完全垂直。小兽们必须从上冲到下而毫发无伤。这样,长大以后在战场中即便失去了翅膀,它们也可以保护自己和主人的性命。”“它们不会飞,如果掉下来怎么办?”“即便年纪小,它们的身体也比较强壮,不会摔死的。或许会重伤。”“好残忍!”几个女天使异口同声说。梅丹佐继续添油加醋:“这不算什么的,小丫头们,等它们长大一点后,还要在荆棘地里快速爬行——本来没有这个训练的,但该死的魔界荆棘永远那么多。然后在倒吊着摆动刀剑的小房里练习飞行,不断加快速度,那个场面才叫鲜血四溅啊。”我如愿以偿地听到年轻女士们的尖叫。我摆摆手:“好了好了,你怎么总是喜欢吓女孩子呢?”“不是梅丹佐殿下吓她们,这都是事实。”一个少年出来,神采奕奕地说,“如果不经过这样的磨练与拼搏,它们如何能变得强大?狮鹫兽就是神之一族的象征,他们身上都流着最神圣最勇敢的血液!”说完,他有些不确认地看我一眼。我对他露出微笑。他年纪尚轻,稍有些羞涩,但鼓足勇气,提高了音量:“只有真正的勇士,才配当神的子女!”“说得好!”有人开始鼓掌,“我们都是神的子女,永远不会畏惧黑暗,永远代表着光明!”原本沉浸在歌舞升平中的宴会瞬间沸腾,所有人站起身,举杯高呼:“为我们至高的父神干杯!”“为我们伟大的米迦勒殿下干杯!”“为天界永恒的神圣与繁荣干杯!”“干杯!”“干杯!!”群情激昂。而坐在高处的路西法,依然是一脸漠然,丝毫不受影响。虽说我一直和大家说笑,虽然我努力控制不去看他,但依然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只是,他不再看我。不论我看他多少次,他总是透过二楼的窗台,看着外面,像是看着很远很远的地方。第94、95章宴会结束后,人群渐渐散去。夜深了。希玛的天是灰蒙蒙的,希望之都陷入沉睡了。而雪白的街道旁站立着一排排路灯,在淡淡的薄雾中晕开一团团光亮,如同闪耀的星宿,跳跃的精灵。我一个人走回大厅。大厅刚被打扫干净,所有喜气和欢庆似乎都在刹那被带走了,满厅只剩下空荡荡的微光。大厅中央有一个圆池,从上往下看,可以看到下一层天闪烁的星点,流转的银河,像是月下海面的波光。路西法的面容在那些光芒的衬映下,显得毫无血色。我看了他许久,才鼓足勇气上去。我站在魔法封闭室的门口,与他之间仅仅隔着一层薄薄魔法光。他总算回头看着我。他的瞳孔特别明亮,却显得有些疲惫。开始喝了很多酒,脑子里热热的,曾经考虑问他一些问题,这一刻想起来,只觉得无比荒唐。所以站在这里,只是看着他,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