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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道:“喜欢么?”灼热的气息就喷在耳际,杜琬仿佛被烫到了一般颤了一下,随即把脑袋埋得更深,一言不发。没有得到回答的柏礐自然不会放过他。低沉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还是不知道?那再来。”紧接着略带强硬地板着杜琬的后脑勺,将杜琬的惊呼直接吞没在了自己的唇舌之间。过了不知道有多久,直到杜琬感觉自己仿佛又要窒息了的时候,柏礐才放开了他。额头相抵,柏礐温柔而又带着挑逗地抚摸着杜琬的耳廓,诱哄般问道:“喜欢么?”杜琬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喘息,良久,偷偷地抬了抬眼睑,便对上了柏礐双眼。透过那双眼睛,杜琬看到了潭水深处翻涌的波浪,以及不知已在潭底埋藏了多久的爱恋与不安,而满潭的温柔更是让杜琬想直接将自己溺毙其中。杜琬低下头,鬼使神差般的,又几不可察地点了一下,从鼻子里如蚊子般地微微“恩”了一声。然而柏礐看到了,也听到了,那一刻柏礐觉得自己是笑了的,但他并不知道自己笑得有多么地傻,而又羞又窘地低着脑袋还在想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地点头了呢的杜琬自然错过了这自己副将这难得一见的傻样。☆、第十五章半个月后,阳谷城已是即将步入温暖的三月,而比起严冬的离去,更让全城兴奋的他们迎回了出征的队伍。当一白一红两匹战马载着各自的主人穿过城门洞时,轩赞的声音已难掩激动:“末将恭迎都统大人。恭喜大人凯旋归来。”是夜,阳谷城的军营里灯火辉煌。杜琬给每名将士都发了一坛子酒和一大块rou。虽然只是入冬前准备的rou干,但将士们都觉得是从未吃过的珍馐。篝火映红了每个人的脸,也将每个人心中喜悦的火焰越烧越旺,处处飘荡着将士们的欢声笑语。出征的人们手舞足蹈地描述着塞外的荒凉与战斗的激烈,但都难抑心中的自豪之情;留守的人们的心情随着他们的描述起伏激荡,眼里写满了羡慕,无不遗憾自己没能随军出征。杜琬在营地里巡视了一圈,又与各营的士兵们聊了会儿天,便朝营外走去。其间不少士兵来向他敬酒,杜琬都以肩伤未愈为由婉拒了。连何旻也没有告诉,杜琬翻身上马,悄悄地回到了都统府。火盆静静地燃烧着,不时发出“啪”的一声轻响,屋内温暖如春,即使不着外衣也不会感到寒冷。烛影映在墙上,床帷、桌椅,一切陈设都被笼罩上了一层暖洋洋的光。杜琬一推门入内,便被暖意刺激得皱了皱鼻子,随即打了个喷嚏。下一刻,身体被拥进一个比火盆还要温暖的怀抱。门随即被关上,耳垂微微一疼,紧接着又感到一阵濡湿。柏礐咬着杜琬的耳朵低哑着嗓音唤道:“琬……”虽然这样的亲密接触已经不是第一次,杜琬仍架不住地脸红心跳了起来。微微偏过头躲开,却掩不住嘴角的笑意,道:“你偷藏了什么好酒好rou还不快拿出来,我都要饿死了。”柏礐轻笑了一声,放开了杜琬,帮他褪下披风,引着他进到内室。一把酒壶,两只酒杯,一盘rou食,一盘馒头,难得的是,竟还有一碗清粥与一小碟酱萝卜。杜琬惊讶道:“你从哪儿弄来的这清粥小菜?”声音里是掩不住的欣喜。柏礐也笑了,轻轻刮了刮杜琬的鼻子,道:“喜欢吧?快吃吧,省得凉了。”边关地处荒凉,平素主食多为粗面馒头,顶多也就是糙米饭,就算是将领也不例外。柏礐拉杜琬来到桌边,拖了张凳子坐了下来,随即一扯一带,便将杜琬圈在了怀里,咬着耳朵道:“就知道你会喜欢,年前我托人从关内弄了一袋子藏着呢,给你慢慢吃。”杜琬何曾与人如此亲昵地吃饭过,当即窘得不行,挣扎道:“你别……我自己坐着就好……”谁知柏礐非但不放手,反而搂得更紧了些,蹭着杜琬的鬓发道:“过了今晚恐怕没机会这么抱着你吃饭了……”不知是不是错觉,杜琬觉得自己竟听出了一丝丝委屈,想到此人为自己费的心思,不由心头一软,便不再挣扎,侧身端起粥碗,舀起一勺放到唇边试了试温度,然后递到柏礐嘴边道:“你也一起吃吧。”待柏礐眼角都含着笑地喝下去后,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急忙低下烧红了的脑袋,掩饰般地给自己也舀了一勺,浑然不觉自己正和柏礐在用同一个碗同一把勺。柏礐自然不会提醒他,抓过一个馒头掰下一小块碰了碰杜琬的唇:“啊,张嘴。”杜琬怒,忘了刚才的羞窘,抬头瞪着柏礐:“你当我几岁……”柏礐顺势将馒头塞进杜琬嘴里,将杜琬貌似没说完的话变成了一声“呜”,接着戳了戳杜琬鼓起的脸颊,用两人私语时才有的音量道:“我喜欢你。”杜琬瞬间没了脾气,眼神也柔了下来,仿佛盛了两汪春水,随即又不甘心般地狠狠嚼了几下口中的馒头,看了柏礐一眼,泄愤般地搅了搅碗里的粥,而下一刻将香甜的清粥送到柏礐嘴边的动作却是无比温柔。两人就这么一口一口吃完了晚饭。柏礐倒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杜琬:“竹叶青,试试。”杜琬接过酒杯,笑道:“你居然瞒着我藏了这么多好东西,你自己说,该当何罪?”柏礐一乐,道:“那便罚末将一辈子追随杜都统吧。”话还没说完,便将拿着酒杯的手一伸,勾过杜琬的小臂,人也往前一倾,两人瞬间成了交杯之姿。在杜琬睁大的双瞳中,柏礐快速碰了下杜琬手中的酒杯,随即仰头一饮而尽。见杜琬依然有些怔愣,柏礐顿时起了坏心,轻轻地将他的手推了推,将酒杯挨上了那因震惊而微启的红唇。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杜琬习惯性地将一杯琼浆尽数咽入了口中。烈酒过喉,一阵火辣,神智似乎回来了,杜琬的脑中轰的一下就炸了,手不由一松。柏礐急忙伸手捞住掉下的杯子,却不防杜琬一下挣了起来,疾退几步,也不顾腰“嘭”的一声撞上了桌子,颤抖着指着柏礐,又惊又窘:“你,你……”柏礐眸色一暗,将杯子随意往桌上一丢,如已窥伺猎物多时的狼一般纵身而起。杜琬心中没来由地一慌,还想再往后退,冷不丁又撞了一下桌子,随即身子被拉进熟悉的怀抱中。几乎能将人灼伤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杜琬忽然感到一阵害怕,急忙挣扎了几下,却怎么也挣不开禁锢着自己的双臂,只能间或地发出“等等……”、“别……”之类的呜咽。大掌在背上游走,即使隔着几层衣服也能感受到对方掌心传来的热度,熟悉的酥麻感又开始乱窜,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来得迅猛,竟如滔滔江水般几乎要将杜琬吞没。身子不知何时软了下去,只能依靠着对方的胸膛才能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