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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北。不对,还不算拥有。在伟大的小北选手心中,十米跳台是第一位的,接下来是三米板、游泳池、老家的江河湖海。季凌大概排在他父母…坟前那朵白菊花的后面。“要是什么时候超过游泳池就好了…”季凌翻了个身,慵懒地仰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伸长胳膊搭在对面的枕头上,抱着空气嘀咕说,“要是能超过三米板就更好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在小北心中的地位才能赢过十米跳台。啧,明明我比那个台子好看多了。…“呼…”季凌有轻微地神经衰弱,换了床睡得很浅。模糊中又被阳台外穿来的吐息声赶走了睡意,他索性爬起来,披了件外套走出房间查看动静。初夏明亮柔和的月色洒下,光晕抚摸少年匀称紧实的肌rou线条。林小北做完一组俯卧撑,没直接站起来,而是用手掌按住地面,试图用双腿勾住阳台外的栏杆摆出倒立的姿势。他试了好几次,总是还没勾上栏杆又掉下去,下半身重重回来。林小北脑袋抵住地面,露出懊恼地表情深吸一口气,像教练说过的那样用到手臂和腰腹力量,挣扎着憋红脸再次尝试勾住栏杆贴墙倒立。这次比之前情况好了些,起码挨到了阳台的横杆勾住了三秒钟。可依旧没成功,之前没有专门学过倒立的方式,场地也不专业,加上自身发育未完全,身体力量弱,他勾住栏杆的腿很快失去力气眼看又要重重的摔下来——“啊!”林小北预想中膝盖磕上地面的痛处没有发生,身体刚摇了一下,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季凌靠过来扶住他的双腿,稳稳撑住林小北的身体。林小北全身血液逆流到头顶,费力地抬起脑袋倒着看季凌无论哪个角度都好看的盛世美颜,“我吵到你了吗?”“没,我本来就睡不着。”季凌握住林小北的双腿,细细感受他身体柔韧鲜活的触感,“这么晚还练,知道现在几点了吗?”“又不晚,而且我也睡不着,就想多练练以后…”林小北不太敢继续说下去,怕无法做到,白白让季凌期待。他把腿从季凌手里挣出来落下,站起来拍拍手掌腼腆地笑了笑,“看今晚月亮好,想多练习一阵。我比他们进省队晚,要想追上,只能寄希望于勤能补拙了。”“得了,别跟我炫耀你那点优秀品质。”季凌揉揉他毛糙的头发,故作严肃地训斥,“大半夜不睡觉,还指望我表扬你?”林小北以为他不高兴,连忙说,“我这就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说完林小北简单冲了个澡,回到房间又累又困,很快就睡下了。倒是季凌因为神经衰弱、加刚摸了小北的腿心猿意马,折腾到后半夜才勉强睡下,连林小北什么时候去训练都不知道。季凌是被催命般的敲门声挖起来的,他强压着起床气拉开门。“啧,”季凌揉了揉散乱地头发,“这阴魂不散的脸有点熟。”“季凌,”经纪人磨着后槽牙,摆出怨鬼的表情磨着牙说,“我来找你索命了!”第8章一定要赢!“嗨!小北!”两朵大丽花前后脚走出宿舍,马力打了个哈欠跑到林小北跟前,勾起他短袖的衣领往里面瞅了两眼。干干净净,没有任何不良痕迹。“哦呀?你昨晚…”马力意味深长挑高眉,不怀好意调戏林小北。除了训练外心无杂念的林小北兴奋地说,“我昨晚练习倒立,已经掌握到窍门了,再练几天肯定能学会!”“你搬出去跟季凌住,结果晚上居然在训练倒立?”马力难以置信的问。他是打算解锁什么新体位吗?真不知道该同情谁。“小北,你听我说。”马力勾过林小北的肩膀,猥琐地跟他传授心得,“要是我交到女朋友,能跟她出去同居…”“Marry你乱说啥呢?”陈立揪着马力的耳朵把他扯开,“小北别听他的,你知道的,隔壁玛丽,省队最sao。”“呵呵,你就是嫉妒我帅受女生喜欢!”马力反手给陈立一个肘击,指着他给林小北说,“小北你记着,玛丽隔壁,全队最贱!”马力和陈立住在同一间宿舍,互为隔壁。两个人明里暗里,经常用这个梗对骂。林小北夹在他们中间,实在插不上话。跟在后面的其他队员看到这情况,朝小可怜招招手,“小北,走,哥哥带你吃饭。”“哎,来啦!”林小北得到解救,麻溜跟在他们后面去饭堂。这个基地到处都是省上的运动员,食堂也是共享的,吃食种类丰富,而且全天开放。因为暂时不需要晨练,跳水队来的时候,其他队已经吃过了,整个食堂几乎都是空的。林小北端着餐盘盛了米粥和小菜,跟同来的几个队员围着大桌子坐下。后来陈立和马力打闹玩走进来,硬挤到他们中间说说笑笑。其他队伍起来晚的人看到这桌,感慨道,“你们跳水队感情可真好,每天都一起吃饭。”跳水队的几个人听到,刚准备跟他们搭话。从后面过来个穿黑衣服的男人在离他们最远的距离坐下,讥讽地说,“未必吧。等到了赛场上,他们也要争得头破血流、你死我活。”“靠!张彬你什么意思!”向来容易冲动的马力听他夹枪带棒地话,立刻一拍桌子站起来质问。“什么意思你应该清楚,”被叫张彬的男人一个人坐在大桌子边,阴着脸怨毒地扫过坐在中间的林小北,“进队以后就被人压着,自己心里明明不服气还要装疯卖傻假装随和。现都快让个毛头小子骑到头上,你难道真的不恨?”“你以为谁的心肠都跟你一样?”马力被激起火气,愤怒地就要走过去揍他。张彬板着一张尖嘴猴腮,不知死活的挑衅,“呦,被我戳中痛处,恼羞成怒吧?”“副队,冷静点!”坐在旁边的队员连忙把他拉住,说,“张彬那逼一直都那样子,犯不着跟他生气。”“就是啊,那个人…”说话的人没挑明,但其他人都清楚张彬跟省上某领导是远亲,后台梆硬,“总之,先消消气吧。”被他瞪了半天的林小北始终没做出任何回应,默默吃完早餐把餐盘送到回收处,提前进训练馆热身。此刻在季凌的房间内,经纪人挂着两坨轮胎大的黑眼圈,脸上遍布着肾功能即将衰竭的悲伤。“你确定不跟我回去?”苦逼经纪人磨磨后槽牙,充满怨念的问,“之前积累的名声,打通的人脉,都要暂时搁置?”“嗯。”季凌毫不犹豫的回答。他懒洋洋在床上翻了个身,抱着被子透过大敞的窗户,直勾勾望着外面的蓝天白云,轻飘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