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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

    红,瞬间的疼痛感让爱德华紧绷的神经一根根断裂开来,他就没出息的脱了,脱的光光的。

那个漂亮的怪物居高临下的瞥着他,嘴一张,淡漠出声,“跪下来。”

“?”

“跪下来给花卷道歉!”倔强的话一如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阳光下他指着那条名为花卷的老狗,让他道歉。

这都多久的事儿了,合着那天没跪成,就心心念念记挂起来了?

看吧,多么可恶的一个人。

爱德华想逃。可浑身上下不着寸缕,怎么逃?况且又有一把刀子架在脖子上,爱德华屈于yin'威,跪了下来,对着余扬手机里那条老狗的照片,不但跪下来了还连带着磕了好几个响头。

临走时,那个无比漂亮的人说了句什么爱德华听不清楚,直到后来他才想明白,那人在说,“废物。”

……一个只会怨天尤人,把自己排除在道德的制高点,然后在残酷的事实面前只会摆出一副高高在上超世脱俗的姿态来、来怜悯别人的废物。

怜悯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了。能吃吗?余扬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喜欢怜悯呢?一定是闲的rou疼。

从会所出来雨依旧无休无止的下着,这次也没出来个给他打伞的。他站在门口望着无边的黑夜,感觉有些微的冷。

当余扬准备踏进雨的帘幕里的时候,就被人叫住了。

那人面容带笑却还是一副怯生生不自信的模样,额头上做了简单的包扎,拿着一把红色的伞递给余扬,声音温柔好听,他说,“先生,这把伞送您。”

……原来会说中文?

有意思。

余扬问,“为什么给我?”

“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白衣服说,“感觉您应该是个好人。”

……傻子。

余扬噗嗤一下笑了,笑声张扬的融进冰凉的雨声里,笑的泪水都出来了,“你的头一定是刚刚被砸的还不厉害。”

白衣服抬手摸着额头,迟疑了一下也跟着笑了,周身淡雅的模样像扎根淤泥的白莲。漾着层淡淡的暗香。

这样一个人如果生在世家的话一定会被培养成一位真正的贵族绅士,可比那些披着‘绅士’皮囊的土老帽要来的好的多了。

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说明不了什么。人各有命,改变不了。受苦受难的永远是好人,作威作福的永远是坏人。余扬可不想当好人。

……只是有点儿好奇。

余扬问,“你叫什么?”

“先生,请原谅我刚才和现在都不能告诉您我的名字。”白衣服摇了摇头,面容里是数不清的哀愁,他缓缓说道,“名字在我心目中是很神圣的,不能随便给别人说,尤其是在落魄的时候。我现在的处境太过于低微,名字也会跟着卑微起来。”

那人抬起头来,直视着余扬,眼睛里晶莹闪现,仿佛拥着整片星空,那怯生生里又带着几分清高,他说,“但来日方长,总有一天,我会再次站在您面前,然后告诉您我的名字。”

……那盲目自信的模样儿,真是傻的可怜。

“那好,我叫严余扬,”余扬接过伞,一头柔软的小卷发也随着身体轻微晃动,笑意还在眼眸婉转潋滟,话语就被他漫不经心的说了出来,“本来姓余的,后来有一天,有一个人给我饭吃给我衣服穿,我就跟他姓了。”

余扬歪头,他问,“你说,像不像条狗?”

白衣服怔了怔。

余扬突然冷下眸子来,眼中尽是凄凉的寒意,他张了张嘴,张扬的声音湮没在雨的叫嚣里,“不过,狗可比你过得舒坦多了。”

不再多说什么,余扬撑起伞,就把冰冷的雨滴隔离在伞外,在身后人的目送中,离开了会所。

接下来要去哪儿嗨呢?

作者有话要说:

对对对,余扬就是非常记仇的一个人呢。

尤其是在他那条狗子身上。

等于说,你们可以侮辱我,但是不能侮辱我的狗子。

哈哈,四个字总结:视狗如命。

【此处高亮】:呐呐,更新这么多章了,大大们留个评好不好?千万不能拔rou无情啊qwq……

当然,能收藏最好了~( ̄▽ ̄~)~

【os】:当然,上面我说的是建立在有人看的前提下的,啊啊啊啊啊,感觉自己写的好菜,总觉得没人看。

所以、所以,如果、如果,可能、可能,大概、大概,有人还在看的话【看此处高亮】……(Orz此处我的声音越来越小)

第8章第七章

第七章缄默的绅士

余扬打着那把红色的伞漫无目的的行走在雨中。

雨滴被天空抛弃,就砸在雨伞上,然后被撞的粉身碎骨,接着从雨滴里泌出汁来,和千千万万个雨水一齐融成一个大的整体,随波逐流的顺着伞的边沿流下来,跌落在脚边。最后终逃不过被人踩踏的命运。

听着雨打在伞上的一下下痛苦的哀嚎。

心里……莫名沉醉。

余扬觉得好玩儿,专挑有积水的地方踩,泥水沾湿了裤腿并且慢慢儿的蔓延上去,裤管就湿了大半。再经冷风一吹,彻底凉了,紧紧的贴在身上,让人神清气爽。

但总有些不速之客。

前方挡住去路的人带着公式化的笑容,表情动作挑不出一星半点儿的错处来,严归晚躬身,“严先生,天晚了,我来接您回家!”

余扬绕过他,奶声奶气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孩子般的固执,“滚!”

严归晚快步跟上,“严先生,严爷明令禁止,您十点之前必须回家,不然……”

“不然什么?”走在前面的人突然停住不动了,慢慢转过身来,一头的小卷毛随意的搭在脸上,也掩饰不住那满脸的苍白,“你会告密?”

那在风中摇曳的模样让人移不开视线,良久后严归晚才意识到是自己逾越了。迅速的挪开眼,死死盯着自己的鞋子,仿佛能盯出个洞来,“严先生,归晚不敢。”

“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余扬走近几步,黑色的瞳仁里带着些许的轻蔑,他说,“那件事儿不也是你告的密么?”

那天……那个倒霉蛋儿的事儿——

当时余扬足足调查了那个倒霉蛋儿将近半个月,方才得知最近倒霉蛋儿在那片晃荡。又专门挑了个好日子和严毅去那条路上,煞费苦心的找借口在那条路上绕了好几圈创造偶遇的机会,然后顺理成章地教训一下倒霉蛋儿。

在严毅看来,他既枪法精准,身手还果断凌厉。说不定回去后还会嘉奖他。

余扬自以为设计的天'衣'无缝,谁知……

如果不是有人告密,怎么可能被当场识破?

严归晚心虚,面上却还带着公式化的笑容,毕恭毕敬的,“严爷让调查什么,归晚只能调查。”

这样回答的以余扬那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