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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肖亮提过来的一只活山鸡。顾铭在家里从来见过这样的鸡,羽毛鲜艳,尾巴奇长,还以为是一只大鹦鹉,顾铭先教它了说会话,谁知道教了半天‘鹦鹉’也没动静,恼怒之余,顾铭抬手就在它屁股上拔了一把毛,只见那受了虐的山鸡咕咕大叫,连扑腾带打鸣的,惊恐之余还跑到郑哲前天刷的鞋上拉了一堆鸡屎。顾铭一看它好像是鸡,立刻就没兴趣了,悻悻的站起身,抬腿去找别的乐子去了。屋里的几个人辩论正酣,一开始还都强忍着心平气和,到后来也有点急头白脸的趋势。肖亮脸色已经很难看了:“你们几个没处过对象,根本不懂什么是爱,什么是爱?你们知道么?”“不知道,”张驴儿摇了摇头,“你都知道我没对象为什么还要问?”肖亮越说越来劲:“爱就是你明知道她让狗cao了,还把她当处女对待,这就是爱。”“拉倒吧,还爱呢,这是傻逼吧,”艾金扫了一眼发呆的郑哲,若有所思,“我觉得吧,爱就是哪怕你脱了她的裤子发现她其实是个男的,还长十八厘米,你也能吃的下去,那才是真爱。”郑哲起初咬牙强忍着,忍到最后实在受不了:“你们能不能说点正经的?老子发着烧强打着精神就是为了听你们仨在这闲扯淡吗?”说完又搡了一把往他身上黏糊的艾金:“还他妈有你,你最恶心,还什么吞下十八厘米的那玩意是真爱,你怎么不吞十八厘米的屎呢?那才是真本事。”艾金脸不改色,甚至还带着笑:“郑哲,你其实不懂,爱情有时候,真的好卑微。”张驴儿转向肖亮:“妈呀,大哥,我这辈子也不想爱了。”肖亮膈应一身皮疹,赶忙开口打断这个话题:“行了,郑哲,那咱不说你嫂子了,说点正事,我们这次过来主要有三个事,第一,给你带了一只鸡,你自己在外头不容易,当然我们中午饭也打算在你家解决;第二,就是跟你说说咱们四个结拜的事,这事我跟驴儿和艾金都说过,就你不知道,排位也商量好了,就是老大老五老六老七,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这都怪艾金;第三,就是就是想商量着把王达吹这事儿了解了,今天你是病号你最大,说说吧,你对啥感兴趣?”郑哲这才消了火:“我选鸡,但是我怎么没看见?”“我扔外面了,是个活鸡,我总不好给你拎屋里来,”肖亮眉头一皱:“行了,时间不多,咱们先说一下王达吹的事吧,这个比较着急。”几个人先是强烈批评了张驴儿,说他都让人揍那么长时间了,也没发现人家是团伙作案,没有及时提醒赶来营救的艾金和郑哲,导致郑哲负伤,下次务必留个心眼。完事还表扬了大家逃跑时队形很好,分散对手力量,分而袭之,下次还这么干,但注意别跑死胡同里去。最后又提出郑哲功夫不过硬,出来一趟属他最惨,没事在家多练练习,打打沙包,揍揍外头那个穿红棉袄的小崽子啥的,别干一架就得在家出一个星期血,比女的来事还费劲。看郑哲脸色难看,艾金马上又起了个新话题,大概就是怎么约王达吹出来谈谈这事。肖亮的意思,谈判肯定的找个胆大不要脸的,毕竟跟那种人谈判也挺危险,就王达吹那德行的说急眼了容易连谈判代表都揍,至于不要脸这条也非常重要,不能人家说自家嫂子是破鞋你这边就挂不住了,必须用强大的语言攻势让对方相信真爱,并愿意携手给真爱共同寻求一条出路。说完大家又开始犯难,上哪儿找这么个人呢,张驴儿胆小,郑哲又太好面儿,艾金倒是挺符合,可是不太会说话,肖亮觉得这种场合又不适合自己去,四个人一时半会也找不着这么个胆大又不要脸的人。几个人正犯难,就听外头门板一动,迈进屋的少年带进来一股子寒气儿,白脸儿尖下巴,嘴唇玛瑙似的红,看的屋里的那帮老爷们一愣一愣的。郑哲在整个过程一直昏昏欲睡,听这动静倒是清醒了写,看顾铭还在,就忽然想起来似的:“哎我说,你怎么还在我家?”顾铭在外头玩儿的两手都是泥,本来是要进屋擦手,结果听郑哲忽然来这么一句,也觉得很倒霉。不过顾铭倒是脸不红心不跳:“等你好利索的再说,总得有人照顾你。”说完还怕郑哲跟他没完没了,快速的擦了两把手就又出去玩了。郑哲憋了一肚子脏话没喷出来,有点内伤。倒是旁边的艾金咬牙切齿的开了口:“哎呀我cao,真好意思。”张驴儿抬了抬下巴:“我早就想问了,这谁啊?长的跟小姑娘似的。”郑哲还在内伤中:“捡的。”“你长点心,你连养活自己都费劲,养他太不靠谱,”肖亮抽了口烟,把烟屁股摁在鞋底上,“不过话说回来,他这么小就这么不要脸,我咋有点欣赏他呢……”第4章郑哲发现这小子铁了心要跟着自己了,怎么撵也撵不走。郑哲为人好面子,一开始还不好意思,后来也烦了,什么难听说什么,可这小孩左耳出右耳冒,脸皮奇厚,就文文静静的在那儿该干嘛干嘛,只是偶尔视线触碰,能觉出来那对丹凤眼带股子狠劲儿,仿佛是想把自己撕了,等下一眼看过去的时候,这小子又扭过头蹲地上抠土坑儿弹玻璃球去了。顾铭的确是很想宰了郑哲,特别是郑哲撵他走的时候。但想归想,顾铭不傻,知道郑哲相当能打,自己完全不是对手,所以顾铭一般都选择忍着,顶多气急眼了就偷着把郑哲的杯子的水漱口,或者让院里的山鸡往郑哲鞋里拉拉屎啥的。两人就这么折腾三天总算消停了,一方面是郑哲实在撵不走顾铭,另一方面郑哲也觉得这小子长的挺顺眼的,特别是对着自己展颜一笑的时候。郑哲就觉得他不应该叫顾小红,而是应该叫‘姑’娘,因为他生的就像个姑娘一样,俊俏雪白的,偶尔顽劣,但基本不妨碍郑哲腔子里那颗心左右为难,七上八下的。所以即使白天郑哲烦的恨不得把人踹大门外去,可一到了晚上照样给身边的小光膀子腾地方,掖被角。郑哲的高烧第二天就退了,但手却好的很慢。当时是去诊所,大夫还让他去医院缝针,因为在医院补刀的事很多,所以郑哲就强撑着没去。幸好眼下手也的确是往好了长,但在彻底痊愈之前,作为一个单手侠,郑哲基本上什么活也干不了,吃饭都成问题。而顾铭就似乎是一把干家务的好手,特别是在做饭上,给他一颗白菜他都能叮叮咣咣的剁碎了包出一盖帘饺子来,没什么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