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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好受些。”不管怎样,庄仪因为烈亲王的态度还是心情大好,他半开玩笑地为属下缓解紧张情绪。“头儿……”他一点儿也不会觉得好受!暗大宝心中抗议,半晌后,他才发现因为痞子上司的话,自己无力之余,居然放松了不少。然后,他也才感觉到,自家上司似乎突然心情大好。为什么?跟陛下有关?还有,所谓“白痴暴君”到底是…………什么意思?蔚思夜坐在位置上,将一切发展收于眼中。看着尹昭云走回来坐下,蔚思夜思绪翻涌兴味盎然。这尹昭云也是个有趣的人,刚刚的一番话看似没什么,不过,若考虑到容云真的“有什么”的话……那么,刚刚他跟容熙之间的对话,似乎就太“有什么”了。这场试探是容承策划的吧,看似容熙以退为进,结果两人平分秋色,但如果考虑到容云可能有的秘密……呵呵,顶上争霸的阴人真正需要胸怀啊,难怪容承总是棋差一招一直拿容熙没办法。如果能一直看到这样的好戏,做rou票其实也不错啊。接下来,他才不信容承会就此收手,而容云……容云会只是个单纯的“傻瓜儿子”吗?126、一一七景烈,容承(终)京郊三十里亭的会面在继续,小二诚惶诚恐地打扫了碎瓷片,容承吃着自己难得的民间午膳。都是微服,没什么讲究,容承一边品尝叫花鸡,一边拉着话头不放,跟容熙聊着自己刚刚在寒光营的见闻与感想。——互设陷阱是自然的,互相套话是必然的,虚与委蛇是诚然的,午后气氛是悠然的。就这样,聊着聊着,大家也就不可避免地说到了容云在寒光营经历。虽说血夜屠营那晚众目睽睽,容云一夜的行为昨天众人已经分析透彻没什么好说的了,但是在那之前,容云还在寒光营待了一天一夜。容承觉得容云这一天一夜的经历很值得关注一下,很可能找到什么把柄,就算没找到把柄,尽量了解寒光营的近况对他调查傀儡蛊幕后黑手也很有帮助。对于容承向容云来者不善的关怀提问,容熙表现得很安心平静。当然,最初容熙是有些担心怕容云吃亏的,不过没多久,他就真的表里如一很安心平静了。总体来说,容熙对容云的回答非常满意:这小子也可以挺让人省心嘛,这次很清楚状况,不像会上套吃亏的样子。容熙这么感慨着,想起容云在寒光营滴水不露让人叫绝的智机与作为,不由在心中暗暗微笑点头,然而,他随即又看到了桌上的那盘叫花鸡,想起了容云刚刚的呆愣……这个,为什么会差别这么大?——首次,容熙对容云的性格产生了疑问。另一边,渐渐地,容承终于以关心侄儿与小舅子间的关系为名,对容云这个当事人委婉地问起了当时与陆长明决斗之前,在地牢小石屋中,蔚思夜到底说了什么“不友好”的话,结果引得大家冲动失和——容云出手击杀蔚思夜的暗卫傀儡,蔚思夜动用傀儡音意图趁着决斗报复容云。容承这个问题,依然陷阱四伏。首先,自然是挑拨蔚思夜容瑀一方与容熙的关系,扼杀双方合作的可能。蔚思夜昨天可是隐晦地承认过自己对容云提了很“无礼”的要求,联系蔚思夜的不良风评,绝对是非常让人不愉快的。其次,容承多疑,凡事在没有经过对质的确认前,他从不直接相信一面之辞。尤其这是件不好明说的事情,更需要确认,当然,也更容易让人理解出偏差。此时再次盘问容云一遍,容云所言与蔚思夜一致便罢,倘若有所偏差,那就是把柄了。容承不介意请蔚思夜与容云一起去宗正寺“谈谈”,大家可以“小事化大,大事杀人”。蔚思夜在一旁看戏看到这里,被勾起了前所未有的兴趣。他做过什么自己再清楚不过,而容云也不是傻瓜,对自己的风评非常了解。“‘荒诞龌龊,狐假虎威,靠着裙带关系上位,喜爱美人,男女不忌’?知道。”容云当时总结的这句话,他可是记忆犹新。容熙听得出容承这个问题的险恶,而从容云那里,他知道蔚思夜当时真正的“无礼”要求与众所周知的并不相同。这样危险的对话是应该担心的,然而容熙有些惊讶的发现,比起担心他似乎更好奇容云会怎么处理。容熙这么想着,看了看容云,表达了自己的疑问,也是示警提醒。容云是站在父亲身边服侍着,同时回答容承的问题,此时见父亲很关心这个问题的样子,便再次很贴心地矮下身,半跪在了父亲膝边,好方便父亲问话与看他回答。容云说:“他提出条件,要我答应他一件‘难以启齿’的交易。”蔚思夜:嗯,他昨天暗示容承的理由是——意图调戏容云。这确实很“难以启齿”的交易,不过实际上……容熙:交易容承一直勾结东霆太史师明源这个情报,确实很“难以启齿”。容承说:“条件?哦,对听说还有条件,什么条件来着?”容云说:“事关性命的条件。”蔚思夜:他昨天按照当时还没有乱套的剧本,暗示容承条件是——免除决斗保容云性命。容熙:条件是保蔚思夜性命。容承说:“呵呵,他有时候比较糊涂,不过我能看出侄儿是个温和的人,不然这么立竿见影的情况,也不会跟他说那么久吧。”当时两人见面时间可不短,蔚思夜暗示他是诱惑比较费力,让他听听容云怎么说。容云说:“时间长,是因为他说了很有吸引力的信息。”容云说着,轻轻抬手抚了一下自己的垂发,用真气断下几根并快速系了发梢。他半跪在容熙面前,只有容熙的角度能看见他的动作。蔚思夜:生平第一次化镜批命,累得要死,当然很有吸引力。容熙:……这小子要干什么?容承说:“哦?很有吸引力?”容云说:“是。他说,东边有个姓师的,一直在蓄谋陷害……父亲。”说话的同时,容云手一动,手中发丝一端穿过桌下,无声无息地卷在容承身上。这是类似悬丝诊脉的方法,今日暖阳无风,且不需要诊测复杂病症,刚好适用。蔚思夜:居然直说了!?这是因为不完全信任他,所以在确认吗?直接找容承本人确认?!这种人啊……容熙:……容承说:“姓师的?哈哈,话说回来,谁敢陷害兄长啊。”容承笑着打趣,一脸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容云说:“晚辈很在意。”容云收回发丝,依然只有容熙能看到他的动作。蔚思夜:容承不是白给的,这样看不出什么吧,容云怎么确认?不过,直说的话,到是至少有个好处——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