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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容熙也不了解山寨情况,而点燃引线,只是瞬间一个隐秘的动作而已。于是,火药从后山开始爆开。火药确实埋得很专业,但人是活的,尤其今天江清浅与宫毓卓把后山搅得可谓鸡飞狗跳,山寨的人,包括极少数的几个妇女,也都逃得比较及时。妖孽见状,悲愤异常,发誓要看到恶人们的下场,一路顺着火药奔向前山。这样程度的爆破,容熙给出的评价为:适合拆房子。——果然是木工出身。容熙判断江清浅跟宫毓卓都不会有危险,便放心地跟在妖孽后面,继续耐着性子听着他的絮语,等待着叶欣儿的线索。直到追至前山——容熙看着小校场上的容云与山崖上的滚木擂石,眉头大皱,因为,他的经验能够判断出,即使在小校场中央也会有危险,毕竟那些本就是为对付攻山的人准备的。更麻烦的是,容熙的眼力,他还看到了滚木上方的一排隐秘的强弩!这时妖孽似乎也感觉到了容熙终于有了担心的情绪,哈哈大笑,用他那难听的声音道:“两百架强弩,我偷偷装的,当时偷懒就都瞄准了校场中央,怎么样,不错吧,哈哈哈——”狂笑声中,火药炸响!容熙照旧锁定着妖孽,同时转头看向离他并不远的容云。他并不觉得容云会有事,但两百强弩瞄准,又不光是容云自己,情况真的很麻烦。要保那十四名少女,不好用真气的罡风直接震碎滚木与弩箭,而震碎时不想伤人就要注意出手位置,要对十四人面面俱到,需要的轻功,恐怕也就只有快如疾风的“影无痕”能做到吧……霎那之间容熙思考了很多。容云会怎么做?容云对父亲点了点头,把小奶貂又交给了周夏,然后,容云不仅没有护人,反而向远离少女们的方向走了两步。容云起步的同时,容熙就感觉到一阵真气波动扩散全场。冬雨落地,瞬间化冰!爆破声声依旧,然而雨水结冰,滚木擂石却犹如慢动作一般,沿着山壁吃力地往下落,弩箭也因为机簧失力,根本飞不起来。是容云的坤重元吧……容熙第一次亲眼见到容云使用自己强悍的内功,无声无息,然而,当真强悍非常。就算这是个小山头,如此范围也足以让人惊叹了。“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妖孽见最后的期待落空,嘶吼着,却突然声音戛然而止。容熙打昏了他。都这种时候还没有半点小欣儿的线索,那么可以确定,妖孽并不知道小欣儿的事情,小欣儿很可能……不在乌兰山。半月夫人,到底是何用意?容熙思考着问题,余光却一直停留在容云身上,他看见容云侧身抬手,静静擦去了唇边的鲜血。如此动用内力,这个孩子,果然还是内伤了。而就在这时,江清浅与宫毓卓也赶了过来,看着毁坏的前山与下山的山路,打算跟容熙交换下意见。容熙却抬了抬手,直接给出了安排:“请二位先把盗匪整治一下,他们现在应该没什么战斗力。这十四名少女,让周公子帮忙安顿一下吧。”容熙说到这里,容云正好走到了他的面前,然后他就见容云做出了要把伞给他的动作。“……”容熙。“不用了。”容熙叹道,“带上小貂,跟我来。”作者有话要说:度娘出品:「中国古代也有跪坐的习惯,而且日本人开始跪坐是中国传入。中国古代唯一正规的坐姿是跪坐,臀部搁在脚跟上,有时为了表达说话的郑重,臀部离开脚跟,叫长跪,也叫起,乐羊子妻劝丈夫拾金不昧时,就用这个姿势说话。跪坐是对对方表示尊重的坐姿,也叫正坐。姿势就是席地而坐,臀部放于脚踝,上身挺直,双手规矩的放于膝上,身体气质端庄,目不斜视。不但用于下级对上级,上对下也是一样的。」135、一二六父子谈话(一)山色空蒙,暮雨淅沥。乌兰山盗匪窝里,一个白天的明战暗战宣告结束,因为是阴雨天,火药又毁了一切照明,才刚要傍晚的天色已经显得很暗。谈不上凄凉,反而有些麻木。这一天中,周良一直跟着江清浅,到底也是跑过江湖的,可以说帮了不少忙。火药炸山的时候,江清浅带着周良跑出了危险圈,此刻,在江清浅到达前山后不久,周良也终于随后跑了过来。“爹爹!”清脆喜悦,带着些哭音的少女声响起。父女连心,大劫过后人事惶惶,周夏却在第一时间发现了自己爹爹的到来。小姑娘“嗒嗒”的小跑扑进父亲宽大的怀里,委屈,害怕,安心,感激,搂着父亲一边啜泣,一边傻笑。虽然父亲的衣衫湿冷,但在此时的周夏心中,那是她最温暖的避风港。周夏抱着爹爹不放,又踮着脚,要给父亲打伞。“小夏儿乖,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周良也高兴得有些不知说什么好,搂着小女儿,安心而满足。父女温情间,周良发现容熙带着容云,一前一后朝自己走了过来。周良是从后山跑过来的,而容熙似乎也是要带容云去后山。“那个……”周良开口。容熙礼貌地停下脚步,听对方说话。明明没有什么,但周良觉得自己还是有些怕眼前这位云老弟的父亲,他之前一直有些刻意逃避,话都没说几句,怎么想自己实在是不应该,现在人家都已经救了他的小女儿,他至少必须表达谢意。定了定今天一波三折的情绪,周良郑重道:“云先生,云老弟……呃?呃,救女之恩,大恩大德,周良永记不忘,如果日后——”周良正说着这句话,却见对面云老弟先是惊愣了一下,对他摇头,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云老弟已经“刷”地收了伞,走到那位云先生面前,端正地跪了下去。见此情景,周良的话说了一半,生生断在当场。这是下雨天啊,干什么啊,周良莫名,刚要问什么,听见一个带着些苦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父亲,不姓云”。这下周良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误了,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个错误非常失礼。他早上刚回来,还没来得及看客栈登记簿就发生了意外,后来他一直也没怎么跟这位……呃,说话,他以为云老弟姓云,没想到……——在周良眼中,化名是为了方便,但他从没有想过,身边有人是连报一报姓氏都会引起麻烦的,而天下间唯一那位,父姓母姓都很麻烦的皇帝陛下,好巧不巧就被他赶上了。容云反应很快。是他疏忽了,他不知道父亲会不会很介意自己被人把儿子的名错冠成姓,他——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