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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

    么。”

“我……”季元现刚攒好的劲儿忽然泄掉,他摆弄手机道,“你干嘛不回我消息。”

“云哥邀请我们去听他的巡演,下个月,你去不去。”

提到薛云旗,顾惜面色不渝,避重就轻:“去啊,下个月什么时候。”

闭嘴不提消息的事。

季元现当真搞不懂,这小子心里藏什么鬼。他正要发作,手机屏幕倏然一亮。

是立正川发来消息,简单两字:谢谢。

小司令这才想起,分别前两人互扫二维码,说是以后交个朋友。当时顾惜靠着引擎盖装哑巴,季元现本想介绍他俩认识。

但见立正川拽得二五八万似的,即刻掐了这念头。

还是别认识了,顾惜那么温柔的人,立正川他不配。

季元现单鼻孔哼声儿,身后宛如摇起巨大狗尾巴。这你妈别提多得瑟。

立正川上车时,有意无意瞥一眼顾惜。谁知后者眼神颇带敌意,小军长有趣地挑眉。他呲牙一笑,既嘲讽又不屑。

看起来挺温柔佛系一男生,这内里怕是修道的吧。

啊?顾道长。

季元现噼里啪啦给立正川回一长段:以后都是朋友,兄弟间互拉一把应该的。有什么事你知会一声,只要在季某能力范围内,定当竭尽全力。

好歹小司令夸海口没夸掉脑子,发送前加个限定“能力范围内”。他日若立正川约他炮轰司令部,季元现可不敢竭尽全力。

但谁知真有那么一天,立正川会眼睁睁看着季元现爱欲难耐,过水的眸子里情动凶猛。而他一本正经地拉住小司令脚踝,两根性器硬挺相贴。

帮帮我。立正川揉着对方一xue热软,颇不要脸。宝贝儿,说好的竭尽全力呢。

季元现嗔骂,又气又臊。

顾惜开车入库,两人在地下车库坐了片刻。今夜兵荒马乱,季元现差点被原地抽成陀螺。他用手搓搓脸,正要下车。

“现儿。”顾惜叫住他。

“嗯?”季元现回首,他瞬时会错意,以为顾惜怕接风喝酒,“没事,上去就说你不喝。我罩着呢,谁敢灌你。大多都是熟人,你也认识……”

顾惜耐心听他叨叨完,嘴角挽一朵笑:“不是,我想问那辆帕加尼的事。”

“哦,关于立正川啊。”

季元现复缩回座位,言简意赅将最近连环事件一一通报。时不时添几句个人愤慨,声情并茂,竞选总统似的。

“反正就是一报还一报,现在好了,扯平了。”

顾惜鲜少见季元现对谁区别对待,方才他出声阻止把立正川划进黑名单,顾惜着实紧张了一下。

多年来没什么强劲对手,偶尔飞到季元现身边的莺莺燕燕,均被顾惜劝退——倒不是玩阴的,众人纯粹觉着除了顾惜,谁他妈能镇住小司令啊。

“我跟他不熟,只是见了几次面。”

季元现终于盖棺定论,心口那团郁结将散未散。他搞不清自己为何怅然若失,明明事情圆满解决,合该高兴。又多一朋友,挺好的。

可两人关系……真就,仅仅,如此了?

季元现啧声,又惶恐一阵。cao,该不会你妈的看上那小子了?

小司令思维活络,吓得自己一激灵,晃晃脑子赶紧否定。

叫他看上立正川,还不如去爱直男噢!

顾惜不知季元现嘀咕什么,面色变换贼可爱的。他忽地伸手去揉季元现头发,气氛霎时暧昧不可言。

车内空间封闭,热度不衰。季元现分明沉浸在自己世界中,却不加思索地将巧撇开头。

十分干脆。

季元现开门下车,发丝擦着顾惜指尖溜走。柔且软,撩得顾惜心头又疼又痒。

当事人恰似毫不知觉的样子,双手揣兜里笑着:“奶昔,赶紧锁车上去了。要不然我得多帮你喝三杯酒,你说惨不惨。”

顾惜悻悻收回手,解了安全带。他笑也不是,沉默也不是。只得简短回答道:“嗯,来了。”

前半夜风雪交加,半路救人闹得鸡犬不宁。后半夜纸醉金迷,接风宴把酒持螯。秦羽一呼百应,灌得季元现直往床底下钻。顾惜只好帮他挡酒,这人温柔,喝过酒后眉欢眼笑。圈里的姑娘看了眼直,追着顾惜要联系方式。

少年恣意,今朝有酒今朝醉,谁也不管明日如何。喝到呕吐,喝到醉话连篇,喝到昏睡于套房各处,直至东方露出鱼肚白。

这茬,才真正揭篇儿了。

季元现挽回人心,风头更劲。而立正川于目前来说,依然不太喜欢小司令。他算是真真见识了季元现的手腕,人情练达。

这模样,这心性,怎可能安分静心学音乐?也难怪拉不出几首好曲目。

立正川就此将季元现的微信号丢在人堆里,不再触碰。

而缘分说来妙不可言,大多时候有如玄学。

立正川有生以来首次从梦中惊坐而起,是为一座男人雕像。那感觉太虚无,整个梦境十分荒诞。

小军长打开速写本时,攥着铅笔遽然怔住。这亦是他首次对想要雕凿的人物面相茫然无措,立正川不记得了。他不记得梦中男人眉眼如何,只觉心若雷鼓。

窗外大雪再次肆虐,人间一个又一个纷攘流年。

小军长深深记得一段话:若梦里出现一座雕像,则表人性中的冷漠无情。梦者或许热爱那个对他追求无动于衷的人。

这是否确为一则预言,尚不得而知,惶惶非安。

——

顾惜正式回归,喜得季夫人特地提前结束工作。真如秦羽那蠢逼所言,季家恨不得为干儿子搞一出国宴。若非近年来要求作风简朴,清正廉洁,季夫人打算在光和楼订十桌。

季元现特不服,他常常怀疑顾叔是不是隔壁老王。你妈顾惜这待遇,他季元现敢想吗?

季夫人端坐客厅,拉着顾国宝嘘寒问暖。也难怪,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季元现从小活成歪脖子树,顾惜是真正诠释着何为根正苗红。

俩孩子站一块儿,谁熊谁懂事,一目了然。

“妈,我说皇后娘娘——”季小太监窝一肚子气,蜷在沙发上吊嗓子。

“坐好!喊什么喊,瞧瞧你自个儿。小时候怎么教的,啊?腿放下来,你看看人家小惜!”

季夫人痛心疾首,反省自己当年没做好胎教,回头又对顾惜说。

“小惜啊,平日你多包容他。元宝不懂事,前额叶发育不完整。担待点。”

顾惜挤眉弄眼,忍不住想笑。季元现气得原地翻跟头,这是亲妈说的话?

“得,我赶明儿帮您在光和楼订一层。邀请函挨个送世交手里,回头再给我那只知道玩意大利炮的老爹参一本。您老婆要包小情儿了,多担待点。”

季夫人冷笑,翘着刚做的指甲,豆蔻色艳而不俗,浑身气质高不可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