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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觉得浑身冰冷。他茫然地向前走着,思绪早就不知道飘到了哪里,甚至对一个小孩手里的覆盆子冰激凌掉在了他的长袍上都浑然无知。直到他被某个人狠狠一撞——“对不起。”他下意识地说。“嘿!”那个人没好气地整整长袍,没发现那融化了的冰激凌现在粘在他的腰上了,“看着点儿!”那个人气汹汹地走开了,欧文如同被从梦中惊醒,动也不动地呆愣在原地站了好久。过了一会儿,欧文开始四下环顾,他走在一道阴暗的窄巷里,在巷口的一块腐朽的木牌上“美杜莎巷”几个字勉强可辨。——梅林,六十年前的翻倒巷岔道!他该怎么出去?在这里迷路不是罕见的事,然而这见不到一丁点儿阳光的巷子令人背后发凉。欧文最近的魔力不大稳定,他觉得这大概和他刚回到这个五十年前的世界有关,他的年纪也不够,因此他无法幻影移形,只能努力寻找出去的路。他往前走了一段,在又一个岔路口探头探脑地停了下来。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听上去不徐不疾,并不像那些忙着把人拉进黑暗商店的男女巫师们。欧文急切地回头,想要问个路:“不好意思,先生,请问——”一个穿着黑袍、身材颀长的男人在他距他两码的地方停住了。他拿着一根黑色手杖,面无表情地看着欧文。欧文就好像被施了全身束缚咒一样地僵住了,不需要第二眼就足以认出这是谁——他见过这个人的照片,在上!这是他前世那篇倒霉的毕业论文的研究对象,也是他这学期的黑魔法防御课教师;那个名字打从欧文在这个世界苏醒就一直听见人们在疯狂谈论——伏地魔。他比照片上显得更加瘦削而苍白(是的,比黑白照片还要苍白),万能的梅林啊,这个有鼻子的黑魔王一点儿也不像资料里查找到的图片那么畸形,实际上他简直英俊至极。欧文下意识地低了头,不想去看那双冷冰冰的黑眼睛。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喘不上气了,肺叶搅动在一起,一些诡异的黑影在眼前晃动,他觉得头猛地疼痛起来——“你可以让开一下么?”这个黑发男人眯起了眼,看上去像是对呆呆的欧文不太耐烦,然而他有一副极富磁性的低沉嗓音,这让他的声音显得那么从容优雅,“等我走过去了再把守这个岔道吧,斯芬克斯先生。”巷口狭窄,确实只能容一人通过。欧文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往右边的岔道退了一步:“呃,先生——”“你正好挡住了我要走的那条路。”欧文噎了一下,默默地从右边岔道迈出一步,退到左边去了:“对不起,先生,我只是想问——”伏地魔目不斜视地越过欧文走了过去,他背影挺拔,大步流星,黑袍的一角微微被风掀起。欧文一愣,他莫名觉得这个背影极其眼熟,却无论如何想不起来曾在哪里见过。眼见那高个儿男人越走越远,他连忙追上两步:“先生!能不能麻烦您告诉我应该怎么回到对角巷?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只要给我大概指个方向就好——”“我介意。”“……对不起,先生……我是霍格沃茨的学生……”一声短促的冷笑算是唯一的回应,那个黑袍男人依旧迈着大步,走得飞快。欧文觉得他应该放弃了,虽然他知道现在的黑魔王应该不会回头就给他一个阿瓦达索命咒,但明显地,继续纠缠绝对没有好下场。但不知为什么,他看着那道颀长的背影,就下意识地想要跟上去。他硬着头皮继续说:“……看在梅林的份上,您是黑魔法防御术的教师——”“没到九月,我就还不是什么教师。”那个高个儿男人突然停住了,欧文收脚不及,差点儿撞在他身上。他低沉的声音轻下来,变得很森冷,“——你是斯科家的那个一忘皆空?”被这么称呼实在别扭极了,比利摸了摸鼻子,干巴巴地回答:“是,先生。”“好极了。”那个男人淡淡地说,“以后在我的课上别这么多话。”下一秒,这个黑色的身影消失了——他幻影移形了。欧文呆呆地被独自扔在窄巷中间,觉得从来没有这么郁闷过:在这段对话里,他甚至没有一句话是完整说完的!他承认他方向感不好——这是斯科家族著名的血统在作祟——可他不过是诚心问个路而已,该死的梅林非得这样对他么?好在十分钟后,德伯纳终于发现了欧文。家养小精灵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把他吓了一跳。德伯纳深深鞠了一躬,尖声说:“对不起,欧文少爷,让您在这里等了这么久,德伯纳向您道歉!列文斯少爷说您不见了——”“没关系,”欧文吐出一口气,“没关系,德伯纳,回家吧。”欧文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卢修斯写了一封信,他简略描述了那段不太令人愉快的经历,同时极为委婉地询问了他们新任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喜怒爱憎。然而直到临近开学他才收到回信,卢修斯洋洋洒洒写了七大张羊皮纸,于是也难怪他的回复拖延了这么久了。这封信的笔法用词相当高深,其中充满各种含混的暗示、隐晦的比喻和让人迷惑的典故,最后可归纳出一条主要思想——那位大人脾气不好,很讨厌迷路的笨蛋。55一扇猛然拉回的包厢门暑假结束,一场大雨席卷了伦敦。国王十字车站里到处都是湿乎乎的脚印,人群显得格外拥挤和混乱。九月一日又到了——欧文拖着沉重的箱子和一只瞪着大眼睛的褐□头鹰,走向那辆红色的蒸汽火车。老实说他觉得自己开过好多次学了,简直有点儿心力交瘁。在列文斯第七次信誓旦旦地向满面忧心的斯科夫人保证他会照顾好弟弟之后,呜呜的汽笛声尖锐地响了起来,他和欧文不得不尽快把行李搬上列车,而站台上的全家人悲痛得就好像他们俩要去攻打巴尔干半岛上的巨人似的。“——再说一遍,我会照顾好欧文的,所以别哭了mama!”列车开动了,湿冷的风把探出窗外的列文斯的头发吹得乱七八糟,他大声吼道,“另外,今年不要再派那只喜欢打着瞌睡飞行的猫头鹰给我寄信了!它老是一头栽到我的燕麦粥里——”那些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