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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还被人给拐跑了,能忍吗!能忍吗!贺嘉吟他们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日薄西山,暮色笼罩着大地,夕阳将西边的天空染上了一大片浓烈的色彩,各种形状的火烧云在暮色下显得愈加的明亮鲜艳。监狱后面的山体只剩下了一个黑色的轮廓,山脚下渐渐亮起了黄色的灯火,在猎猎冷风中多了几丝的烟火气。赵奚把贺嘉吟送回了医务室,然后一个人去了食堂。贺嘉吟这边有护士给他送专门的晚餐,他刚吃完饭,万永宝就颠颠地跑了过来,看着正在换衣服的贺嘉吟问道:“今天你和赵奚出去了?”贺嘉吟脱衣服的动作顿了一下,他将脑袋从领口探了出来,吃惊地望着万永宝,问他:“你也知道了?”万永宝摆了摆手,跟他说:“嗨呀,你们走的时候也不避避人,全牛头山监狱都知道了。”贺嘉吟哦了一声,万永宝凑到贺嘉吟的眼前,一脸掩不住的八卦,拉着贺嘉吟的衣袖,向他打听:“你跟赵奚今天出去干什么了?”贺嘉吟挠了挠耳朵,犹豫说道:“也没干什么,我父亲出了点事,他带去了一趟医院。”万永宝没想到赵奚会这么没情趣,追问他:“没带你去逛商场,约个会什么的?”“……”贺嘉吟简直想敲开万永宝的脑袋看看里面装得是不是浆糊,“约什么会呀?”“哎你个脑袋,就是那种……”万永宝思索了一会儿,忽然两手十指交握在一起,靠在左边的肩膀上,歪着脑袋,脸上带着娇羞的笑容,做出情窦初开的少女状,嗲声道:“今天,端木带我去了美特斯邦威,挑了很多衣服和鞋,照镜子的时候,我都不知道镜子里面的那个女孩是谁?”“……”贺嘉吟想上去踹万永宝一脚,但又觉得万永宝这副样子实在是太恶心,他下不去脚。万永宝对着贺嘉吟抛了一个媚眼,贺嘉吟受不了赶紧抬手捂住了眼睛,万永宝不依不饶地上去把贺嘉吟眼睛上的两只手给扒了下来,非让他体会一下自己的无限魅力。两个人闹了好一会儿,直到贺嘉吟不小心扯到了自己后背上的伤口,两人这才停了手,万永宝看着贺嘉吟那副疼得龇牙咧嘴的模样还有些不好意思,收了脸上怪模怪样的表情,掀开他后背上的衣服,看着上面已经开始结痂的丑陋的伤口,有些抱歉道:“刚才不好意思啊。”贺嘉吟不在意地摇摇手,刚才的那股疼劲儿已经过去了,他反过来安抚万永宝说:“没事没事,男人嘛,这点伤不算什么。”就在这时万永宝抬手在他后背轻轻碰了下来,紧接着贺嘉吟嗷地一声叫了起来,从床上跳了起来,指着万永宝大叫道:“老万你为什么要谋杀我!”万永宝掐着嗓子,学着贺嘉吟刚才的语气,说道:“男人嘛。”贺嘉吟拿起桌子上的橘子皮冲着万永宝挤出里面苦涩的汁水,万永宝赶紧拿着枕头捂着眼睛,口中道:“老贺你幼不幼稚!”贺嘉吟不依不饶道:“没你幼稚!”两人又打闹了好一会儿,最后一起倒在了床上,万永宝看了一眼时间,还要过一会儿才上晚课,捂着嘴打了个哈欠,问旁边的贺嘉吟:“那赵奚到底是什么人啊?”要是在贺嘉吟刚知道剧情的时候万永宝问这话他还能说出个一二三来,但是现在他已经不确定书中的剧情是几分真几分假了,便摇着头,回答说:“我也不知道。”“你说说你能知道点什么!”万永宝在贺嘉吟的脑袋上拍了一下,开着玩笑说道:“赵奚是来监狱里旅游的吧?啥都不用干,还想走就走,监狱长在他面前连个屁都不敢放。”贺嘉吟配合着万永宝笑了两声,万永宝嫌弃贺嘉吟笑得不够真诚,爪子探到贺嘉吟的胳肢窝,硬是让他笑出了一串银铃一般的笑声。赵奚进来的时候就看着这两个傻狍子在床上笑得跟朵万寿菊似的,满脸都是褶。贺嘉吟仰着头,眼睛的余光一见到赵奚,立马收了声,从床上坐了起来,双膝并拢,两手放在膝盖上,后背挺直,对着赵奚露出标准的笑容,打着招呼道:“嗨……来了啊?”赵奚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手里提着一兜子营养品放在床头的柜子上,然后拉了一把椅子在床边坐了下来。万永宝突然觉得屋内的气氛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儿,他从床上跳了下来,说道:“那个我还要上晚课,先走了啊。”说完,一溜烟地离开了病房。屋子里一下子又沉闷了起来,赵奚低着头不知是在想些什么,贺嘉吟看了一眼赵奚放在柜子上的东西,开口问他:“怎么又给我拿这些东西了?”赵奚抬起头看了贺嘉吟一眼,又偏头看向桌上的那一兜子东西,对他说:“我见上回拿给你的都吃完了。”“那些被我在下面的柜子里。”贺嘉吟垂着头,声音越来越低。“……”赵奚望着贺嘉吟,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沉默了一会儿,他说:“不愿意就不吃吧,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赵奚起身也离开了病房,贺嘉吟望着赵奚的背影,烦躁地拨了拨自己脑袋上的两只耳朵,然后跳下床,弯着腰把上回赵奚带给他的那些营养品全部从柜子里翻了出来,看了看上面的说明书,鬼使神差地开了一盒补脑液,喝了一支。第二天早上贺嘉吟醒来去洗漱的时候透过西边的窗户看到外面的世界被覆上了一片银白,昨天晚上在他熟睡的时候这里又下雪了,后面的那座牛头上像是一个白色的巨人矗立在这座星球上。他吃过早饭赵奚便过来了,赵奚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一本外文,眼睛余光中的贺嘉吟总往窗外偷看,他干脆放下了手中的书,对着趴在病床上伸长着脖子的贺嘉吟问道:“出去看看?”贺嘉吟点着小脑袋,随便套了件衣服就跟着赵奚出了医务室,一起来到宿舍前边的小花园里。花园里的云杉披着一身银白,边角处的朝鲜黄杨顶着白白的脑袋看起来颇为可爱,一阵狂风刮过,扫过楼顶上的积雪,仿佛是又下起了一场簌簌的小雪。贺嘉吟穿得不多,病服外面只套了一件灰色的运动服,跟在赵奚的旁边冻得直打哆嗦,时不时地吸一吸鼻子。赵奚看他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索性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递给贺嘉吟:“穿上。”贺嘉吟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马上就回去。”赵奚没理会他的,将手里的外套直接披到了他的身上,然后转过身向着不远处的那棵高大云杉走了过去。贺嘉吟一愣,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肩上的仍带着赵奚体温的黑色外套,又抬起头怔怔地望着赵奚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