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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老人笑一个by:绪慈上文案:第一个男人四处劈腿,第二个男人卷了钱后消失,未繁觉得自己的恋爱运真是差得不能再差。而依靠“爱”为动力的他,就像离水的鱼,只能乾涸地缩在房子里等待枯竭。但世界似乎不允许他静静地慢性自杀,就像传统爱情那样,他被扔到了一幢大房子里,照顾一个阴晴不定的男主人,和两个古灵精怪的小鬼……楔子时间刚迈入十二月,偏远山区一栋豪华大屋的某个小小房间里,就已经有一对姊弟为圣诞节与圣诞老人的即将到来而开始雀跃了。十二岁的欢欢晚上睡觉前翻着画得好漂亮的绘本故事书,为一旁已经在床上躺好的五岁弟弟小喜讲故事。这对姊弟长得十分相似,尖尖的瓜子脸蛋,圆圆的大眼睛,弯弯的两道眉毛,还有粉嫩得像掐得出水的肌肤。欢欢拿着故事本,带着童音的语调,一字一句字正腔圆慢慢说着:「然后啊,圣诞老公公就骑着麋鹿跑到烟囱里面,可是因为圣诞老公公拿了好多好多的礼物塞在肚子那里,结果因为肚子太大,他就被卡在烟囱里面了。后来他们在烟囱里面一直跳一直跳,麋鹿先生一直踢圣诞老公公的屁股,最后终于把圣诞老公公踢下来。接着,圣诞老公公就把所有的礼物都从很大很大的肚子里拿出来,对有乖乖睡觉的羊咩咩宝宝说:乖宝宝,你很乖啊,圣诞节这一天所有的乖宝宝都可以拿到礼物,你想要什么礼物啊?」小喜的眼睛瞪得好大,专注而期待地听着姊姊讲故事。欢欢接着说:「羊咩咩乖宝宝就说,圣诞老公公请你给我很多很多好吃的糖果。于是,圣诞老公公就真的给羊咩咩好多好多好吃的糖果,有一个屋子那么多,好多好多。」「我们屋子酱子多。」小喜开心地说。「对啊,像我们的屋子酱子多的糖果。」欢欢张开细瘦的手臂,比了个好大好大的模样。「还有呢?还有呢?」小喜抓着温暖轻薄的羽绒被,被子底下的大眼睛里闪烁着殷切的期盼,希望姊姊赶快把故事说下去。「然后圣诞老公公跟麋鹿先生就留在羊咩咩家里,因为羊咩咩是乖宝宝,每天都有准时九点睡觉,所以他们就留下来陪羊咩咩睡觉,每天都讲故事给他听,然后圣诞老公公还有麋鹿先生还有羊咩咩三个人,从此以后就一起过幸福快乐的日子了。」欢欢完美地讲完了一个故事,结束时脸上浮现微笑。「老公公给我礼物。」听完故事,小喜兴奋得连觉也不想睡了,他跳了起来,在床上蹦来蹦去的。「糖果、糖果,糖果多多!」「要礼物就要当乖宝宝才可以。」欢欢把弟弟拉回床上。「我很乖,小喜很乖很乖。」小喜尖锐起声音,大喊着。他怕圣诞老公公跟麋鹿先生没听见。「十点了喔,我说完故事,我们要赶快睡觉了。等一下管家来了就完蛋了,他一定会告诉哥哥我们不乖,如果哥哥去跟圣诞老公公还有麋鹿先生说我们不乖的话,就不会有礼物了。」小喜一听这还得了,一张小脸大惊失色,连忙钻回被子里面。欢欢双手拍了两下,房间里的声控开关感应到声响,室内所有的灯应声熄灭。双人大床上,他们盖上轻薄的羽绒被,寒流来袭,窗外还下着小雨。大房子里的暖气轻轻作响,细微得人的耳朵几乎听不到。欢欢轻轻拍着弟弟的背,哄着他入睡。在温暖的空气中,闭上双眼安静下来的他们,慢慢地也有了睡意。「姊姊……」小喜临睡前想起了一件事情,发出了稚嫩的童音,轻声问着。「什么事……」欢欢困意浓厚。「姊姊要糖果当礼物吗?」半梦半醒间,欢欢努力让脑袋运转,她过了好一会儿才想出答案:「我不要糖果当礼物。」「那姊姊要什么礼物?」小喜惊讶地问着。糖果很好吃,姊姊为什么不要咧?「我想要哥哥的脚……圣诞老公公如果可以给我两只哥哥的脚就好了……」她想起了大屋子另一头的哥哥。欢欢回答完后便不支睡着。小喜不懂姊姊为什么要两只脚,两只脚不能吃啊。但是小喜一向都是很崇拜姊姊的,姊姊做什么、他也要做,所以就算不明就里,他仍是说:「酱子我也要哥哥的脚……老公公给两只哥哥的脚……」小喜复诵着姊姊说过的话,喃喃进入梦乡之中。「圣诞老公公给我……一个屋子糖果……糖果……」睡着睡着,他小小的嘴巴不停呓语着。从原来的两只脚,又变成了自己最爱的东西。「……老公公……好多好多糖果……」第一章冷飕飕的寒流来袭,冻死人的风从怎么也关不紧的窗户缝隙间呼呼吹进来。「啪──」地一声,屋里电灯熄灭了,房间里的暖炉也跟着停止运转。失去了唯一的热量来源,卷着被子在租屋处榻榻米上睡觉的未繁更拉紧棉被。这半年来,已经数不清几次被断电,上个礼拜才被断水而已,反正他也没多余的钱去缴这些有的没的,于是也懒得管了。「冷死人了……」未繁边睡边抱怨着。什么死寒流,一来来一个礼拜,天冷得连空气都要结冰了,偏偏这个租来的小房间又老又旧,窗缝不断有风灌进来,睡这里跟睡天桥底下根本没什么两样。那个肥婆房东太太真是没天良,这么烂的房子还一个月收他五千块,真的实在超过。如果就这么被冻成冰棒明日见报,他也不会太意外。版面大概还会和其他冻死的流浪汉摆在一起,一个是天桥下的冰棒,一个是室内冰棒。玄关处,大门被轻轻打开。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喀搭喀搭地响着,甜滋滋的香水味道慢慢飘散,让人忍不住连打了几个喷嚏。未繁不用睁开眼睛也知道是谁。在这时候会到他这个狗窝来,还穿高跟鞋、喷这种牌子香水的,就只有一个人。门口处的电灯开关被按了几下,跟着慵懒而富有磁性的甜腻声响起。「怎么,又被断电了,我不是叮咛你记得要按时交电费吗?」妮妮环伺着昏暗的室内,街灯的光从窗户外透进来,这才让她勉强能看见屋内景象。「没钱。」被吵醒的未繁这么回答。妮妮叹了口气。家徒四壁差不多可以形容这里,冷清清的房子,只有一台破暖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