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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乖巧可爱,也不像黄初春那样呆呆的,有时候撒娇跺脚,简直要萌得飞起来。华危是楼缎选的,他性格坚韧,根骨极佳,天资聪颖,深得楼缎喜爱,但是阮思黎觉得他稍微有些过于早熟,并不像喜爱次子那样喜爱他。※※※辛叶莎与鸠雪在天水一阁天天争风吃醋,动不动就撕逼大战,宋云雀终于忍无可忍,要辛叶莎带着已经恢复成了大人的玉佑因夺回天水神宫。辛叶莎本来就是神宫之人,又是被当做下一任神使培养的,他与玉佑因很快就收回了神宫,清除了叛党,一举夺回了大权,之后,玉佑因留在了天水神宫继续当一方宫主。两年后,天沐帝姬下嫁相臣楼湮,大婚之夜却与盛明王私奔,举国哗然,天水一阁协同出云山庄吞并天水神宫。这之中,魔教始终保持中立态度。二十年后,楼缎退位,楼华危即位,楼华祯任明尊,黄初春、黄深秋任左右护法,楼华危手段残暴,性情不定,白道人人自危。同年,魔教教主楼缎、圣子阮思黎退隐江湖,江湖之中,再也不见二人身影。作者有话要说:完了专栏新文谢谢支持☆、第58章番外〔一〕起初,司徒后也没想过自己最后会这样。他无父无母,有着一股寻常少年没有的锐气,所以被凌圳寰看中带上了魔教出岫山。一起被带上魔教的同龄孩子当中,他毫无疑问是最优秀的,论武学天分、相貌还是头脑,没有能够比得过他。直到他上了魔教,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魔教少主楼缎小他很多,他刚上山时候,他不过两岁。他从小就遗传了他的母亲一头如雪般的鹤发,加上总是冷冰冰的小脸,让他看起来总是与人格格不入,楼缎与谁都不交好,只有黄容鹿与他一样都是武痴,经常在一起比武。对于这些,司徒后原本是不在意的。他只不过是一个喜欢躲在屋子里问镜子“镜子镜子谁是武林中最英俊的男子”然后又自问自答说“是你啊,司徒大人”的普通少年。但是一个人的出现,让司徒后原本的情绪,变化起来。这个人是魔教教主,楼桫。司徒后天资聪颖,他在魔教藏书室寻到一本易容术的秘籍,按照上头学习,竟然能够装得惟妙惟肖,那日他心血来潮,扮成教主楼桫的样子,恰好被楼桫撞见。他以为楼桫会惩罚他。他已经做好了准备,纵然他什么也不怕,可是楼桫是教主,是他一直以来所憧憬着的那个人。但是他却没有想到,楼桫只是摸了摸他的脑袋,和颜悦色道:“司徒,你知道为什么别人总是能够轻易识破你的易容吗?”司徒后摇头。楼桫笑道:“易容之术,假如只是形似的话,你已经成功了,但是假若你要真正去顶替这个人,那你就要做到神似,你要了解这个人,他的一言一行,他的动作举止,甚至是他喜欢的东西、人……”“了解……?”司徒后有些不明白,但又有些明白。“是的,”楼缎露出一点儿温柔的笑意,他伸出手,摸了摸司徒后的发顶,“譬如你要扮成我,就要了解我,了解我的一言一行,我的动作举止,我喜欢的东西……”“了解你……?”“是啊,了解我。”楼桫笑了笑,他的笑容很浅,那个时候,教主夫人已经病入膏肓了,楼桫的脸上总是浮现出一层淡淡的悲哀。司徒后被他摸着发顶,楼桫身上有好闻的兰花香气,司徒后闻了一会儿,觉得脸上逐渐发烫起来。后来他更加喜欢钻研易容之术,有时候他与被易容的黄容鹿站在一起,就连彭九鳕也分辨不出他们到底谁是真的黄容鹿。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让楼桫看看他的成果,但是那个时候教主夫人已经回天乏力了,每天只能用各种珍贵的药材勉强续命,楼桫更是整日整夜陪伴在她的身边,司徒后根本见不到楼桫的身影。他最后一次见到楼缎,是在教主夫人的葬礼上,楼桫搂着楼缎,他虽然面无表情,但是他的手,在颤抖。司徒后觉得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比自己更了解楼桫了,就算是楼桫,恐怕没有这么了解自己。楼桫离开魔教的那几年,司徒后有时候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打开自己一个箱子,那里面藏着埋藏在他的心中最隐秘的秘密。那是一套再也普通不过的衣物,但是那是楼桫的衣服。司徒后会换上那一身衣服,仔仔细细地为自己上好妆,哪怕是最小的细节他都不会放过,然后他会站在巨大的镜子前,慢慢扯起嘴角,像是当初楼桫对自己展露出的那一个浅薄又哀愁的笑容那样,微微笑起来。那个时候,他会觉得,他好像回到了小时候,那一个有着兰花一般吐息的男人轻轻摸着他的头顶。直到三年后,传来的楼桫逝去的讯息。他是郁郁而终的,他死在妻子的家乡,楼湮带回了他的骨灰。司徒后没有见到他最后一面。骨灰运回来的时候,出岫山已经断断续续下了将近一个月的小雨,司徒后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不是也是潮湿的,那种感觉他无法形容。他站在灵堂里,面无表情,好像也没有多伤痛难过的表情。彭九鳕悲愤地骂他:“老教主对你这么好,为什么你都不为他难过呢?”司徒后只是笑了笑。彭九鳕当然看不出来,他是骗王之王,世界上最会骗人的人。“教主,”他对楼缎说,“我知道你想让黄容鹿去西域,你让我去吧,我不想待在出岫山了。”他讨厌楼缎,很讨厌。因为他的身上有着和那个男人一样的兰花一般的气息,每一次看到他那头鹤发,他都会想起那个一头鹤发的女人,想到他为她而死,就连死,他也要在她的故乡。楼缎说好,你去吧。他便收拾行囊,逃也似的离开了出岫山。西域的生活说不算太好,也不算太糟糕。他认识了阿依珈,对方邀请他参加一项阴谋,他们给那武功不济的异族男人灌下药酒,然后他伪装成他的模样。同时,他也想要摆脱魔教。是的,最先的动机,他并不是想要夺取什么,而是摆脱。这个逼仄的地方养育了他这么多年,让他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