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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竭尽全力地躲避着治疗,妄图远离这份痛苦。”“但我失败了。”“我的幻觉越来越严重,从那些医生口中,我知道了如果我不好好接受治疗的话,病情加重,我会更加痛苦。”“治疗非常痛苦,但不治疗却会更加痛苦。”“我接受了治疗。”“但我无法接受痛苦。”“于是我将我的勇气和一些其他的剥离出来,变成了另一个我,让他代替我去承受这份痛苦。”“之后的治疗非常顺利,我的幻觉越来越轻微了,并且不再痛苦。”“只不过,另一个我有时候会产生不满,用激发一些幻觉给我看来向我示威,好在只要坚持吃药就没有什么问题。”“啊,不久前,我让另一个我回来了。但是也没关系,反正我的病也快好了,治疗也并不再是一件痛苦的事。”……迟阳撑着下巴摇晃着脑袋,“听起来真的就像是故事呢。”“不是你让我讲故事的吗?”连漆眯起眼睛笑着把问题抛回去。“这种事随便怎样都好啦……”迟阳起身在推车上找了找,翻出一把水果刀,“吃个苹果吗?”刀身闪烁着湛亮的银光,连漆的视线越过刀刃落在迟阳不安分地散开了的白大褂上,像是钩子一样紧紧地挂在了某人性感的锁骨上。——“比起吃苹果,吃我怎么样?”14/现实“哈……”“哈啊……”暧.昧的喘.息声在病房内响起,雪白的被子被床上的两具交.缠在一起的rou.体推到了床沿之外差点掉下去,而床上的人仍然恍若未觉般预备着某种原始的运动。连漆躺在迟阳身下,自觉地将双腿掰开到最大,眼中流露出浓重的欲.色,“你的扩张方式未免太粗暴了吧……”“不喜欢针筒的话,苹果也是可以的哦。”迟阳和善地一笑,戴好套.子将自己挤了进去,不紧不慢地动作起来。“且不说那是吃的东西,就算真的要用也是放不进去的吧……呃……”……迟阳整理好衣服从床上下来,打开窗户透透气。“我还以为你会拒绝。”连漆在他身后意味不明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哈?”迟阳眯起眼睛,脖颈上因为方才的运动而渗出的汗渍反而泛着性感而诱人的光泽,“你当我是童话故事里的天使吗?”“……哈哈……哈哈哈哈!”连漆怔了一下,然后突然猛地笑了出声,“哈……说得对。”他拍了一下脑门,懊恼地嘟囔着,“天使什么的,毕竟只是幻觉嘛。”是迟阳,不是天使。是迟阳,不是天使。是迟阳,不是天使。连漆又激动又兴奋地捂住脸,遮住自己病态的欢笑。……从病房出来的时间比迟阳预计得要晚得多。“虽然我很想说‘只有有你在就很轻松’这种话,但此时此刻莫名地难以启口呢。”白大褂男子透过门上的小窗看着病房内的狼藉,扶着一旁的墙壁一脸平静地吐槽。迟阳则耸了耸肩,“诶?至少我没有吃你的苹果不是吗?”15/现实虽然很不可思议,但连漆确实是和迟阳在一起了。病情好转离开病房之后,连漆重新过上了平静的生活。并且,是和迟阳一起的日常。不过,连漆的病情究竟是好转了,还是朝着某个诡异的方向一去不回……谁知道呢~……连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视线却完全不在电视上,反而频频瞥向不远处的迟阳。仿佛感觉到他的视线,迟阳走过来从茶几上拿起了水果刀,“吃苹果吗?”连漆盯着他洁白修长的手,点了下头。得到回复,迟阳去厨房洗了个苹果,然后悠闲地坐在连漆身边开始削起皮来。此时连漆已经完全顾不得电视里在讲什么了,他只看见苹果鲜红的皮从迟阳白净的手指间落出,那只手灵活地在苹果表面移动,像极了一支进行中的优雅的舞蹈。“啊呀,断掉了。”迟阳一脸可惜地看着果皮的断裂处。正打算把果皮丢进垃圾桶的时候,连漆忽然凑上来一口咬住了那截果皮。迟阳一愣,然后会意地一笑,就着果皮还挂在水果刀上的姿势将刀抵在了他的唇边。尽管是刀背,但那种冰凉的触感还是非常摄人的。连漆却如同不知一般,他伸出舌头卷住果皮送进嘴里,末了还顺着刀刃色情地舔了一下迟阳的手指。看着他吃掉果皮的动作,迟阳嗤地一下笑出声。他把水果刀随手扔回果盘,径自用手指点着连漆的嘴角,而连漆也很上道地张口含住了他的的手指进行了一番勾引意味十足的舔吮。最后还是迟阳主动把手指收了回来。“不做吗?”连漆看着他,眼睛里竟然仿佛有几分委屈。“我要吃苹果。”说着,迟阳将苹果削净,顺手就把果皮塞进了连漆嘴里。于是连漆也只得欲求不满地吃掉迟阳亲赐的苹果皮。16/现实当迟阳深更半夜才回到家的时候,连漆还坐在客厅沙发上等着。“还没睡啊。”迟阳把钥匙放在鞋柜上,揉了揉肩膀。连漆一脸阴郁地看着迟阳有些散乱的衣襟和脖子上并不明显的红印,声线压得很低,“你又去帮那个朋友了吗?”朋友,指的就是那个高高瘦瘦的医生。迟阳顿了一下,“啊,对。”于是连漆的神色更加阴沉了,但他很快调整过来,佯装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我记得你说过你不是医生来着。”迟阳挑了下眉,微笑道:“是啊,因为一些事情,所以被取消资格证了。”“……这样啊。”连漆低声说完,旋即默然。他沉默地看着迟阳换了鞋,沉默地看着迟阳打开冰箱喝水,沉默地看着迟阳进了卧室。“可是。”连漆终于在迟阳打开房门的前一秒叫住他,“不是医生,为什么你总是在做医生的事实?”迟阳的手已经握上了门把手,他半张脸藏在阴影中看不真切,然后很快,他就转过头,对着连漆眯起眼睛微笑,“因为能者多劳嘛。”如果是那个高瘦的医生在这里的话,肯定会吐槽迟阳“毫不客气地就把这种话说出来了”之类,但此时连漆听着,却只觉得心脏仿佛被水果刀剜开一样的疼。“……这样啊。”他哀鸣着喘息了一声,突然听见了胸腔中的血液在急速流动的声音。“这样啊。”第4章肆17/梦“为什么!”“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还是说你已经厌倦了呢?”“不可以……我绝对不允许!”“你不可以离开我!”“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一地焦土的荒原。连漆发了疯一样用利爪撕扯着土地,他哀嚎着抱头翻滚,痛苦地掐着自己的脖子,在自己身上狂乱地抓挠着。血rou翻飞,歇斯底里。黑暗咆哮着,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