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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见过,只有我见过。呵。我恳切地说:“你俩继续,我先去睡——”门响了起来。我回头看了看,朝视频里面的高薇和王超说了声,就关了视频,起身去玄关,从猫眼里看了看,没急着开门,问:“谁?”门外的两位同志朝着猫眼亮证件:“市刑侦支队的,麻烦纪先生开一下门可以吗?”我打开了门,请他俩进来:“你们好。”两位同志踩在门口的地毯上,朝客厅里扫视了一下,问:“房里还有人吗?”我说:“没有。”“屋主名叫岱樾,三十岁,华籍男性,曾用名岱强?”我说:“是。”“警方怀疑岱樾涉嫌恶性投毒杀人重案、酒吧纵火案、连环故意人身伤害、连环诈骗案、巨额非法借贷、非法持有枪械、绑架……”对方报了一长串,说,“希望你配合调查。”我问:“我可以请律师吗?”“这是之后的事情,我们这次主要是先调查屋内情况,稍后请纪先生回警局协助调查,纪先生可以请律师。”我退后两步,说:“请便。”两位同志也很客气,一样样东西检查完还摆回原位放好。其实也没什么好检查的,我住进来之前,这屋子里面除了基本生活资料之外,没什么东西,我住进来之后,基本都是我的东西。我去厨房烧了一壶水,给他俩泡了茶,虽然我估计他俩也不会喝,但毕竟大家都客气,你客气,我也客气。我把茶放到茶几上,正在检查茶几抽屉的女同志看我一眼,问:“没有联系岱樾?”“他现在应该被警方控制了,我联系也没有用,而且我不知道现在我能不能打电话,想等你们检查完了,我再问一问,然后联系律师。”我说。女同志欲言又止,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她具体是什么意思,猜想大概是现在不准我打电话?检查完什么成果也没有,我锁好门,和他俩回市刑侦支队协助调查,路上我打给了唐律师,和唐律师在支队大门口碰了面。大家一同进去,坐下没二十分钟,几个来回的谈话,对方朝我说:“纪先生,你可以尝试着联系一下岱樾。”我问:“什么意思?”对方笑了笑:“字面意思。”我掏出手机,当着他们的面打岱樾的电话,关机了。对方的笑容收敛起来,很认真地说:“岱樾失踪了,警方暂时没有找到他。”哦,我知道那位女同志对我摇头是什么意思了。我问:“为什么你们会怀疑他犯了那么多罪?”对方说:“其实我们起初只是在查绑架案。”我问:“谁?”对方说:“张凤和纪帅。”我二嫂和她的儿子。我一怔:“他们被绑架了?什么时候?”“前天傍晚。”根据对方的说法,他们是在我二嫂和纪帅被绑架的地点附近的一家奶茶店门口的监控器中找到线索的。对方显然很有经验也很有想法,绑人的地点是个死角,本来是不会被拍到的,然而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奶茶店监控器对门是一家亮闪闪的精品店,反射出了一个模糊的影响,经过放大分析,我们就看到了绑架者在兜帽和口罩下露出的那双眼睛——非常好认,岱樾的眼睛一般人很难长那样,毕竟不好看的人都是一模一样的模糊,而好看的人总是各有各的好看。我搁下高糊中仍然非常犀利冰冷非的疑似岱樾的眼睛的人的照片,说:“岱樾有双胞胎哥哥,长得一样。”警方点头,说:“我们也知道这情况,但岱樾在这个时候失踪了。而且,他的哥哥岱超失踪超过二十年了。”其实只有十四年。照岱樾的说法,那几年里面,他哥用的是他的身份。至于酒吧打工,本来那年代也很不正规,酒吧老板倒是知道他俩是兄弟俩人,但岱樾他哥是办的假|身|份|证,换了个假名字。大家都是出来混酒吧的,吃饱了撑的才去调查这个。我从刑侦支队大门出去的时候,外面正在下雨。雨势不大,只是天有点昏。带我来的那位女同志好心地借了把伞给我和唐律师,唐律师表示了感谢,并且表示把我送到车上,他就还伞过来。说着,唐律师就去撑伞,还没撑开,我就看着一个打着伞上台阶的人停在了我们面前。伞朝上抬了抬,露出伞下纪陈阳那张阴魂不散的脸,他露出非常虚伪的关切的表情,问:“还好吗?”无论有没有人相信,我这个人是真的以和为贵,大家各自数着各自的小钱钱过各自的小日子多好,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就算我心里过不去,但相信时间是伟大的。然而为什么纪陈阳就是不作死不舒服呢?我真的十分之困惑。人和人之间,真的很难相互理解。我朝唐律师说:“如果有事,你先回去,没事的话,在车上等我。”唐律师点点头。纪陈阳的意思是可以去他车上谈心,但我果断地拒绝了。他也没强求,大概是在人执法部门门口也不方便强求。最后就这么打着伞站在雨中说话,我个人认为这样可以提高说话效率,减少废话出现的机会。感谢唐律师飞快地跑去车上拿了伞来给我,感动全球好学弟,私底下跟岱樾的关系应该挺好的吧,我在岱樾的吃鸡队友里面看到过唐律师。岱樾用了十四年的时间深入了我生活的方方面面,最终成功深入了我。噫。纪陈阳说:“我们第一时间报了案,警方不建议我们把事情说出去,所以家里人都没告诉你。而且,”他很刻意地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你之前一副要和我们断绝关系的态度,很怕我们缠上你似的,所以,也就没想给你添乱。”呵。他继续说:“我们也是昨天快傍晚的时候才知道对方疑似岱樾。”呵。纪陈阳说:“听说他有个双胞胎哥哥。真可惜,很多年不见了,而这次现场又没有留下指纹,无法验证。岱樾又失踪了。”呵。纪陈阳从口袋里面摸出一串钥匙递给我:“你之前把小院大门的指纹给取消了,拿钥匙用着吧。为了安全,先住那里。”我看着钥匙上面挂着的钥匙扣,是一个磨损很严重的老旧的编绳。我小学时候编的,有段时间非常流行,绳子一毛钱十根,五彩斑斓,看起来十分恶俗。然而我那时候审美观比较迷,特羡慕女同学们手腕上戴着,就偷偷地学了,偷偷地编了,编完也没地方放,坚称这是钥匙串,给家里每个人发了一个。纪陈阳也看了眼钥匙扣,笑着说:“这是我被水冲走的时候,身上唯一带着的东西。”看来他当时没穿衣服?“你觉得事情会是岱樾做的吗?”纪陈阳问我,“你说二嫂和帅帅会在岱樾的手上出事吗?”“你知道你现在的表情特别像变态吗?”我问他。他的表情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