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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对他来说又是谁?不是师长,也不是父亲,他现在所能做的……便只有陪在帝王的身边,极尽所能的出谋划策,为大秦的将来做出打算,做一名小小的臣子。他放弃了自己在现代的家人与生活,远赴公元前兵荒马乱的社会,难道就真的只是为了成为秦始皇手下一位普通的官员吗?当然不止是如此——姬昊压下了自己所有的不甘心与酸楚,最终深深的将这份复杂的情感埋入了心中,选择了暂时的逃避。却在今天被少年这样胡乱的发泄所搅乱他的一切计划。刚刚的那一吻,胡乱的仿佛表白一般的话语,这又算什么?……“政儿,你有没有想过……你想要的是什么呢?”青年努力的平静下了自己混乱的心绪,轻轻的推开少年,安然的对上那双带着委屈与不解的漆黑眸子:“我是你的臣子,是不是?”“……是又如何?这并不妨碍先生住在宫中陪着我。”“……”姬昊无奈,忍不住叹息,果然,自家学生还并没有想清楚对于自己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情感,当然,他也还没有想清楚,更没有准备好。不仅是他,嬴政同样需要时间来思考这个问题——他们两人想要的,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关系?是君臣,还是父子,朋友,亦或者是……恋人?不管是其中任何的哪一项,姬昊都希望少年不要过于冲动得出定论,应该冷静下来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他并不抵触嬴政的触摸与亲昵,这在很早之前青年便已经发觉的事实,只不过姬昊同嬴政一样,都从最开始的自然相处逐渐变为现在的慌乱,退缩,以至于最后开始逃避。在引导着自家学生的同时,青年也在逐步引导着自己:“但是君王与臣子是不可以这样亲昵的讲话的,政儿。”若只是做一名臣子,他也是时候与这位风华出露的帝王保持一段距离了。姬昊弯起唇角,慢慢的整理着少年杂乱无章的思绪,伸出手指轻轻的一点对方高挺的鼻梁,动作亲昵自然,凤眸含笑,轻声开口:“除了臣子,我还是什么呢?”“还是……是先生,是寡人一个人的先生。”少年快速的答道,一把抓住对方纤细的手指,火急火燎紧紧的攥在自己宽大的手掌中。“哦……但这也是不行的。”姬昊不自觉的感觉眼前少年的反应异常可爱,并不急着解释,反而是用另一只手指了指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掌:“就算是学生与师长,也不可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为何不可?寡人说可以,就可以!”“尊师之道,敬师之礼,有哪个学生会握着先生的手不放的,政儿可是都忘的干净?”“……先生讨厌这样吗?”年轻的帝王对感情之事没有任何经验,甚至就算是现在嬴政也依旧无法理清自己对眼前青年的情感。他喜欢先生教他,喜欢先生陪着他,更喜欢同先生一起生活……这样的相处模式,是他从小到大都习惯了的。只是现在,这些感情开始变得复杂膨胀,让他一瞬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如果讨厌的话我还会在这里吗?傻小子。”姬昊深知自家学生还无法明白这份变得越来越奇怪的情感为何物,然这样不知所措的帝王却让他没有一丁点办法,青年颔首,像以往那样伸手揉了揉少年柔软的发顶,做出总结:“政儿,先生再给你出一题。”“以十天为限——你要仔细的想清楚,然后告诉我为何先生会疏远你,先生于你来说,又是何人。”“……”嬴政神情复杂,这次并没有再急匆匆的回答,手中使劲的包裹着姬昊纤瘦的手掌不放,他是第一次见到自家先生露出这样严肃又无奈的模样,更是不知道怎样回答姬昊所出的这个问题。不管是臣子还是师长,都不是姬昊想要的答案,但除了这两重身份之外,嬴政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青年还担任了怎样的职责。“若政儿想不到呢?”少年凑近了姬昊,可怜巴巴的盯着对方看,希望先生能像以往那样变得心软而告诉他答案。只是,这次似乎真的有些不同——姬昊毫不犹豫的抽出自己的手,拍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站起了身,完全无视帝王装委屈的模样,微笑道:“那么王上就要允许臣提前告老还乡,回家种地,娶妻生子,享天伦之乐。”“……”离开了檀香环绕的大政殿,青年整理着身上方才被自家学生挠乱的官袍,心中一片平静。方才他不仅仅引导了嬴政,更是理清了自己的思绪。对于这名少年,他并不是单纯的甘心做一名普通的贤臣雅士,更不是什么师徒关系,他要的更多……是嬴政身边一辈子唯一的那个位置。若是自家学生可以将他作为一名普通臣子来看待,或许姬昊也会将这份情感深埋封存,但如今对方态度暧昧,两人几乎已经挑明,姬昊向来随性,也是挣扎了几番便认可了……姬昊面色平静,缓缓的走在漫长的时节之上,长发被整齐的束起,身形高挑,眼眸微垂。他是男人,嬴政也是……青年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轻轻的抚触到方才被少年亲吻的脸颊。从小到大,对于自家学生的触碰与亲昵,他从来都不会感觉到任何的抵触,甚至就算是现在两人的中间的感情在一点点变化的前提下,姬昊对于嬴政,也倾注了满满的宠溺。“原来我也会喜欢上一名男人啊……”喃喃的道出这句话,他倒是并不觉得痛苦或者难以接受,毕竟两人相处的时间实在是太过于长久,这个世界上,除了当今太后赵姬,最了解真实的嬴政是怎样的人恐怕也要算得上姬昊一个。“姬大人,许久不见,您面色当真越来越红润了。”低沉中带着一抹尖锐的男声从身后打断了姬昊的思考,青年有些诧异的转过身,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嫪毐一袭深色宫人长袍,脸色有一些苍白,正一脸笑意的对姬昊施礼:“不知大人方才在说‘喜欢’什么呢?”“一些无关的话罢了,嫪大人,怎么这个时候瞧见您?”青年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