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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抬了抬下巴:“那你觉得呢?”“我呀,就是老头子一点跟不上潮流的小心思,”黄老头摆了摆手,“αυX粒子大概是灵魂吧。”杨砚嗤笑一声。覃政却一本正经的盯住那张松松垮垮的老脸,目光笔直,似乎要盯出个洞来,黄老头被他盯的浑身不自在,忍不住干咳了两声。覃政这才如梦初醒似的收回目光,有些局促的低下头去眨了眨眼睛。“好了,”老头子的目光在少年脸上徘徊了一会儿,然后伸出手拍了下杨砚的后脑勺,这让他联想起了拍马屁股一类的动作,“你先去找实验A组的组长,告诉他加速传送的准备,剩下的他们会做的,你在那边待命吧。”杨砚扫了眼覃政:“他呢?”“我找覃政有些事,别着急,最多五分钟他就会回你身边去。”说着又拍了下杨砚的头,杨砚皱着眉嫌弃的捂头跑掉了,在关门之前还意义不明的哼唧两声。覃政看着他心里发毛,险些就要跟着杨砚一起跑出去,然而他脚终究是没有动,只是目光随着那人的身影直到被门阻断。黄老头看着小年轻怅然若失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看来你们两个感情不错啊?挺好的,你当年那么……总算也有了回报是不是?”声音陡然低了下去,老头子一个大跨步贴在他耳边阴阳怪气的笑了起来,覃政却眼也不眨,唇边挂着丝微笑。“可是……我看你是个没有福气的人。”覃政拉开一步距离道:“我觉得我过的很好。”“是是是,你觉得你过得很好,因为杨砚过得好,他又对你好,所以一切都功德圆满了?你的灵魂在哪里?当年我让你有信仰但是我没让你把身家性命挂在一个人身上!”覃政眨了眨眼睛,又翘又长的眼睫毛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他想到了杨砚而露出了几分温柔的笑意:“信仰以前是有的。可是联邦解散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太脆弱了,这些堂而皇之的大义都太脆弱了,我想要追求的幸福不是在这里,在那里幸福就像是沙滩上的一颗沙子,微不足道。我要的是独一无二的,属于我的幸福。”黄老头怔怔看了他半响,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人似的,过了半日喉咙才挤出干涩的声音。“你魔怔了。”覃政一愣。“你魔怔了,”老头子机械似的点点头,“当年我怕你走上极端,磨光了福气,一直告诫你要找些寄托,但你最终还是走上剑走偏锋这条路。”覃政皱着眉同他对视,少年的眼睛明亮如浩瀚星辰:“我不喜欢福气这个说法,太迷信。”黄博士同他对视半响,相顾无言,他知道此刻覃政是怎么也听不进劝的,看他一副归心似箭的样子,也就没再废话,草草说了几句战争的准备就大手一挥,让他滚去找杨砚。走到门前的时候屋内却又有声音如鬼魅般响起。“你……真的喜欢他吗?”作者有话要说:☆、六十七、蓝莓蛋挞覃政出了房间就急着往实验组那边赶,杨砚的那两声轻哼整的他心头咯噔一下,摸不准他的脾气。七拐八拐再乘电梯,到了实验组的办公室,覃政只觉头昏脑涨,手心隐隐的出着虚汗。他在门前看了眼紧闭的大门,忍不住把手贴在胸口上,掌心很烫,隔着衣服也能感觉的到,那微烫刺痛了他的神经,浑身一激灵。——心虚。在心虚什么呢?太奇怪了。心脏扑通扑通,像密集的鼓点一样,覃政心中隐隐有些烦躁,老头子要死不死的一番话尽是给他添堵,他伸出手指硬生生把打结的眉头给抚平了,抿着唇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深呼吸一口气,才敲了门。门几乎是立刻就开了。实验A组的组长是个一本正经的西装男,那衬着金条的的衬衫和挺括的西装,让他想起了陆巍明。想起陆巍明就想起了宋瓷,宋瓷擅自跑出去,居然没有一个人拦住她。实验A组的组长见了覃政,苦大仇深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覃政,来啦?坐吧坐吧,坐这儿休息一会儿。”覃政应了一声,西装男侧开身子,覃政便看见了坐在一旁,咬着吸管的杨砚。他立马走过去,却又不敢坐到旁边,只是试探性的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杨砚白了他一眼,拽着他的手臂就往下压,粗暴简单:“老实坐着,不要动。”“……哦。”然后覃政就真的不动了。他安安分分的坐着,把双手放在膝盖上,挺直着背,目视前方,眼神专注,表情严肃,只是眼角余光偷偷的瞄着杨砚。杨砚咬着根吸管快要笑死。“喂,”他把手搭到他肩膀上,“别这么当真,我开玩笑的。”覃政“唔”了一声,轻轻的说:“你不生气了?”“生气?我没有生气啊,为什么要生气?”覃政:“嗯,没什么,不生气就好。”杨砚叼着根吸管,猛吸一口,然后奶茶杯就连着吸管一起凭空挂着了,看的覃政心惊胆战忍不住要伸手去帮他拿好,杨砚倒是很灵活避开的,两只双手一刻也不闲的在实验桌上翻找着资料,然后把厚厚一沓连订书针都钉不起来的资料扔给他。“这是?”杨砚咬着吸管含含糊糊的说:“α-因斯特兰星球传送计划的详细作战,还有备用方案,宋瓷一离开,现在的方案就不能用了。”覃政接过认真的翻起来,在翻开之前帮杨砚好好端正了一下拿奶茶杯的姿势。杨砚有速记的本事,以前觉得很平常后来却发现不是每个人都有的,覃政就没有,他看着覃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翻着资料,百无聊赖的打量了下周围。粗看已经瞧过,然而再仔细的瞧瞧,还是会有许多的新发现。实验A组的办公室连着实验室,相连的大门正敞开着——说是大门有些不恰当,整一面墙都是空的,一眼望去似乎自己站在一个口袋的口子上,深入就是怪物无底的胃。办公室和实验室都有由上至下布满墙的屏幕,现在那些眼花缭乱的数据正不断的跳动着,实验A组的人没空管他们,屏幕以一种冲击的方式不断跳跃着,杨砚往实验室探了探脑袋,那里却很安静,一个巨大的玻璃罩,玻璃罩底下是一个金属板。有个空闲一些的,看了杨砚的目光笑着介绍道:“这是黑门的传送点。”杨砚有些吃惊:“这也太小了,一万都容不下吧。”那人微笑着说:“三千人。为了提高准确率,这是最好的数值。”杨砚注意到她随手端起烧杯抿了两口水,不禁讪讪的退开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