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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推力,把她推向死亡。当年毫不知情的叶南期痛恨过叶湄,可许昼何尝没有恨过叶家。沈度默默记下谭弈的事,准备回去查一查。看叶南期沉默的样子,他伸手揽住他的肩,轻轻抚了抚。叶南期得到安慰,才有力气继续说话:“她怎么激怒了那些人?”许昼突然笑了一下:“她装作顺从,放松了一些人的警惕,偷偷带了针孔摄像头,拍下了那些人狂欢的视频;同时请了个侦探,让他偷拍了不少照片;还匿名找了几个有名的狗仔,告诉他们几个地点,说有明星在那儿开性/party。”人性最丑陋最阴暗最恶心肮脏的一面,在不需要掩饰的假面party上暴露无遗。想到上回的所见所闻,叶南期和沈度不用深思,也能猜出会是何等的糜乱。那几个狗仔也算神通广大,真给他们拍到点东西,刚爆出来就引起轩然大波,只是很快就被死死压了回去,那几个狗仔也再也没出现过。这件事差点暴露那些人,他们气急败坏,干脆把这帽子往叶湄身上一扣,反泼脏水。叶南期消化了许久,道:“照片呢?”“方行远偷走了。”许昼冷笑一声,“那些人被你jiejie激怒,他也好不到哪儿去,来求你jiejie原谅他,然后偷走了照片。”叶南期额上青筋跳了跳,忍着怒意,问道:“视频在你手里?”许昼点点头:“我剪辑了一小段放到网上,想引起警方和民众的关注,结果被发现了,差点死在他们手上,逃走后就伪造了死亡证明。”往后遇到谁,他都觉得不可信,连最信任的陈玟,都不知道他手里到底有什么。在实力悬殊过于巨大时,他举目茫茫,寻不到任何可靠的东西,只能将视频攥在手里,也仅仅只敢攥在手里而已。叶南期听完,叹息道:“辛苦了。”许昼捂了捂眼,低声道:“不,我很懦弱,我逃跑了,不敢拿证据举报上去,没有你那种决心给她报仇。”“你想帮我一把吗?”许昼道:“我做梦都想给你jiejie报仇。”下山时绕了另外一条路,大雨过后,山路泥泞又湿滑不堪。好在张平熟悉地形,走的路顺畅又安全。即使如此,到山下时几人都是一裤腿的泥。许昼把证据交给了叶南期,多年的逃命生涯让他害怕与人接触,加之那些人还在追查他,他暂时就躲在小山村里,需要时再出面。花了一番功夫,几人才在山脚找到停靠的两辆车,万幸附近太荒凉,没梁上君子觊觎。叶南期的行李都在车上,有几件换洗的衣物,和张平告别后,先钻进车里换衣服。沈度靠在车上,摸出手机,高科技在山野里成了废铁一晚上了,现在总算有了信号,可以发挥大用。他联系了一个兄弟,让他帮忙查一下九年前谭弈的案子。叶南期换好衣服,降下车窗,敲了敲沈度的背:“穿我的衣服?”沈度收起手机,欣然点头。叶南期身形削瘦,又比沈度矮了小半个头,衣服穿着略短。不过有总比没有好,何况还是老婆穿过的,沈总很满意。顺便评价了一句:“媳妇儿,你的内裤有点紧。”叶南期扫了眼他的下三路:“你可以选择脱下来,或者我给你剁了就不紧了。”沈度捏捏他的耳朵,遗憾又难过:“昨晚还宝贝得不行,今天就这样……果然尝过的美味就不是美味了。”“……”叶南期昨晚惊魂未定,现在冷静下来回想,脸红得要滴血,语气冷酷,“闭嘴。”“就订明天下午的机票吧。”沈度老实地换了个话题,订好机票,侧头看了看叶南期。叶南期拿着U盘在发呆。他凑过去,伸手把叶南期的脸掰转过来,面对着自己,柔声道:“不要太难过,我们能给jiejie报仇。等解决了这件事,我们去见jiejie,宝贝儿记得指着我,告诉jiejie‘这是要和我在一起一辈子的老公’。”叶南期靠在他怀里,听到最后一句,忍不住笑了,在他肩窝里蹭了蹭,轻声道:“沈度,其实我宁愿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就算报了仇,他也未必会有多快意。叶湄存在过的痕迹,遭受过的痛苦,都不可能随着时间和事情的解决而抹去。只有什么都没发生过,才是最好的。沈度亲了亲他的脸颊:“我也宁愿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叶爸爸没有车祸,叶宛没有眼盲瘫痪,叶家和和美美的,叶湄没有遭遇那些事……那样他的南南就可以幸福地过完这辈子,而不是在心底刻下了永远不会磨灭的印记。即使那样,他们可能不会重遇,他不会爱上叶南期,叶南期对他也永远是讨厌的……即使那样,都好。张酩很有耐心等他们俩磨蹭完,上了另一辆车,往市里开去。颠簸了一段,路才渐渐平缓,开回最近的Y市时,天色已经擦黑。查了下Y市的酒店,沈度带路去了沈家产下的,到了地儿,找到酒店经理亮了身份,让他保密,去买两身衣服回来。昨天折腾了一天,晚上也没休息好,床板又硬,硌得不行,叶南期在车上睡了会儿,都睡得比在山上好。只是依旧困倦,和沈度进了酒店的房间,冲了把冷水才清醒过来,打电话给李恒然,说明了一下情况,随即借用沈度的电脑,把视频用邮箱发给了李恒然一份。做完这一切,他的手指按在鼠标上,指尖颤抖,好半晌,才有勇气打开了那段视频。画面抖动了一下,开始不太清晰,随即有杂音漏出,清晰起来。看不出背景是哪儿,但和沈度叶南期遇到的差不多,奢侈得过分。唯一不同的是,“主仆”界限很清晰。奴隶脖子上有项圈,被主人牵着,或者脖子上挂着个标牌,明码标价,都没有戴面具,甚至没有穿衣服。叶南期脑子里嗡嗡的,不敢想象叶湄可能也会是这样,惶然地回过头,沈度亲了亲他的额头,低低安慰了他几句。他几乎想闭上眼时,叶湄出现了。时隔多年,继上次在那个快倒闭的电影院看到叶湄后,这是叶南期第二次看到她。她穿着一身雪白的裙子,高贵纯洁,仿佛西方神话中的女神。只是那张眉目如画的脸苍白如雪,原本爱笑的嘴角抿得笔直,整个人看起来和死了也差不多。她的模样依旧很美,只是灵魂已经死了。看哪儿都毫无波澜,一片死寂。叶南期的呼吸都变得轻缓了许多,喃喃道:“姐……”接下来的一切不堪入目。叶南期看完后脑子一片混沌,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