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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感觉江北驻地的状态还行,就当天晚上走,还有需要他调整调动的,就连夜发令,第二天一早走。长庚:“然后怎么办,两头跑吗?”顾昀没吭声,算是默认了。他心里忽然觉得很对不起长庚,那年在去西域的半路上,顾昀信誓旦旦地跟陈轻絮说过,哪怕长庚将来疯了,他也会管到底,可是近日来,他心里隐隐担心自己将来也会力有不逮。顾昀不怕生老病死,钟老将军的灵堂在侧,如今算来,他身边无论善意还是恶意的长辈、那些曾经教过他害过他的人,差不多都走光了,就知道再盖世的英雄也逃不过那么一遭,人没必要跟自己较那种劲,他只是怕自己不能一直庇护这个小疯子,反而给他添乱添累赘。顾昀含蓄深沉的歉意让长庚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刚开始没反应过来,好半晌才察觉到心里被人开了一条口子,心血漫无目的地四处横流,就是汇不到一个地方。他心疼难抑,只好强作欢笑。“好,”长庚用一种轻快又不过分的口吻说道,“你放心去,看见我夹在你衣服里的图纸了吗?很快——等你收拾完蛮人,说不定我这边的蒸汽铁轨车都修好了,信不信?”很快他就能推起那样一个四海宾服的大梁,也许那时候,玄铁三营只需要守在古丝路入口维护贸易秩序,或者干脆集体在边境开荒,他的大将军愿意在边境喝葡萄美酒也好,愿意回京城跟鸟吵架也罢,全都可以从容,不必再奔波赶路,也不必再有那么多迫不得已。顾昀无奈道:“怎么刚打了一场小战役就喘起来了,你还是先想想怎么回军机处吧。”长庚弯下腰:“我要是办成了,你怎么奖励我?”顾昀大方道:“你想要什么。”长庚想了想,靠近顾昀耳边低低地说了句什么。不知雁王殿下偷偷摸摸地掉了什么廉耻,顾昀作为一个半聋都听不下去了,笑骂了一声:“滚。”一嗓子正好糊在前来报告战后情况的姚大人脸上,姚镇莫名其妙道:“大帅让下官滚到哪去?”长庚悠然背着双手,一脸高深莫测地直起腰,站成了一株尊贵矜持的名花。然而在顾昀专心和姚镇说话的时候,他才收敛了那刻意装出来的得意洋洋的笑容,神色一点一点凝重下来。“我时间快不够用了。”长庚默默地想道。顾昀到底逗留到了第二天,陪长庚给钟蝉将军上了一炷香,又吃了一碗雁王亲自在帅帐中熬的热粥小灶,照例对其中绿油油的几样内容表达了不满,隐晦地声明了自己“不打算羊活着”的志向,也照例被无视,为了不羊,只好生吞不嚼。然后他在第二天清早动身赶往了北疆。顾昀七上八下地赶到北疆时,欣慰地发现沈易果然没有掉链子,顶着丧心病狂的蛮人,真就守住了北边境。加莱荧惑越是疯狂,十八部落的末日就越是临近,果如顾昀所料,激战了四五天以后,来自蛮人的攻势明显缓下来了,一处据点被乘胜追击追过头的蔡小将军端掉,进去一看,发现里面只剩下一些没来得及烧完的紫流金,人已经撤退了。曹春花唾沫横飞地比划道:“加莱能动手,说明先前的反叛势力是被他肃清或是至少压制了,但他还要打仗,还要用人,不可能把亲其他几大部族的下属部队都杀光,顶多是处置几个头目,杀一儆百,反叛过的势力指不定还能死灰复燃。”沈易:“得有契机。”“没错,”曹春花道,“蔡将军那天跟我说过,这段时间以前,就有蛮人偷偷用紫流金换物资的事,蔡将军当时留了个心眼,暗中监控了交易,将每一笔都记录在案,来得频繁的人甚至留下了画像,我那天去看了一眼,还真见了个熟人。”他说着,从袖子里取出一张简易的画轴,在小桌上铺开,指着画像上的人道:“这个人是加莱荧惑帐下一个司管马的奴隶,这个人我了解,是大总管的人,平时没事就仗着大总管作威作福……想必多年战争民不聊生,对加莱不满的不单只是十八部落的野心家,我觉得这里头有文章可做。”顾昀问道:“你有多大把握?”曹春花冲他飞了个媚眼,舌头打卷地说:“那要看大帅给我准备多少家底呀。”顾昀心道:“这孩子要是从小在我身边多待一阵子,我非给他把这些臭毛病都打过来不可。”他眼不见心不烦地一摆手,让娇滴滴的曹春花滚蛋了。沈易还没来得及问具体行动安排,亲兵就又来报,说陈轻絮来了。顾昀就啧啧称奇地看着沈易这货从东倒西歪变成正襟危坐,如临大敌地绷紧面颊,连面圣都没这么严肃过。陈轻絮前来知会他们一声,她打算跟曹春花同去,探寻加莱萤火的神女巫毒之秘。沈易一听就急了,忙给顾昀打眼色,顾昀看天看地,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相识多年,他也算知道一点陈家人的脾气,人家陈姑娘只是出于礼貌过来打声招呼,不是来征求意见的。顾昀关键时刻指望不上,沈易只好cao着他瘫痪了一半的口舌亲自上阵道:“陈姑娘这样的神医是很贵重的,本来连前线都不该来,潜入敌军,未免太儿戏了——万一再出点什么事……是吧,大帅?”顾昀只好说道:“嗯,对,季平说得有理。”陈轻絮道:“我此次北上,本来就是为了潜入加莱荧惑的帅帐中找寻他们失传的巫毒秘术,要是能顺便帮上一点小忙岂不更好?此事我自有分寸,多谢将军关心。”顾昀叹了口气:“劳烦姑娘奔波,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这么一提,陈轻絮才想起来长庚那封质问信还在自己桌上摆着,面有菜色道:“大帅不必,偶尔在雁王殿下面前提一提我的苦衷就是了。”沈易:“……”刚还说自己有理,怎么这么一会又“劳烦人家奔波”了?姓顾的混账永远不能把立场从一而终地坐稳!沈易企图搜肠刮肚地找各种理由——敌阵中危险?以陈姑娘敢在重重北大营看守下闯天牢的身手和胆色,这理由多少有点说不出口。伤兵营需要你?人家愿意留下来帮忙是情分,不愿意也是情理当中——伤兵营有自己的军医,大多是简单粗暴的包扎截肢,也是辱没了陈氏神医。陈轻絮也不是什么健谈的人,沈易这一语塞,她就觉得自己话说完了,一拱手转身准备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