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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钟离志是听说楚尊主的情况让解忧堂的人束手无策,便想来长长见识,免得自己以后也遇上类似的脉象,但他还没开口解释,就见白道众人哗啦围了过来,激动道:“钟离少侠来得正好,快去看看那姓楚的伤势!”“嗯,封公子不在,现在只有钟离少侠能医了!”“对,钟离少侠的医术精湛,肯定行的!”“那姓楚的知道长乐岛的底细,只要救醒,咱们便能问话了!”“是啊!”钟离志从小到大第一次被这么多人需要,简直都呆了,被他们喊了半天才回过神,握拳放在嘴边咳了声:“诸位放心,在下尽力而为。”祁真:“……”莫惑:“……”钟离昊:“……”解忧堂一众:“……”钟离志回屋拎来最近从解忧堂买的小药箱,斗志高昂地挎在肩上,临行前到底还有些理智,忍不住询问地看向少主,不清楚自己接这个活是对是错。祁真生怕他把人给医死,认命地站起身,干脆陪他一起进去。莫惑、钟离昊和左侍天担心会出意外,也跟进了屋,扔下白道众人焦急地继续等候。楚尊主被安排到了一间客房,正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脸色发白,看着很虚弱。钟离志望了一眼,二话不说便在床边坐下,伸手搭上他的脉,沉吟不语。屋里一时很静,在场的几人都没开口,一盏茶的工夫后钟离志放下手,搬来一把椅子坐好,托腮盯着大床。祁真看着他:“怎么样?”钟离志表情严肃,模样稳重,目光闪烁不定。“……”祁真就知道他不靠谱,无奈道,“行了,别装了。”钟离志憋了一会儿,掏出一把匕首,试探问:“不如咱们捅几刀,我尽量避开要害,搞不好……”他的本意是兴许人家一疼就醒了,结果还未说完只见床上的人突然睁了眼:“你少拿这个吓唬我!”几人顿时一惊,齐齐看过去。楚尊主被凤随心点住xue道动弹不得,但气势却分毫不减,冷笑一声:“不愧是天齐宫的人,连解忧堂都找不出半点破绽,你们竟能看出本座是装的,但那又如何,你们休想从本座嘴里套出半句话!”屋里的几人:“……”几人看着他,默默反应了一下。祁真:“=口=”钟离志:“=口=”莫惑、钟离昊、左侍天:“……”空气一时凝住,楚尊主和他们对视,隐约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色厉内荏:“怎么?”几人立即回神,钟离志震惊了:“你你你竟然是装的!”楚尊主:“……”“楚尊主到底是前辈,”祁真迅速找回状态,笑着拍拍钟离志的肩,“别没大没小和他开这种玩笑,人醒了就好。”钟离志不太傻,转转眸子决定装到底,一本正经点头:“少主说得是。”“……”楚尊主怀疑地盯着他们,“你们刚刚真能看出本座是装的?那你们倒是说说本座是如何办到的?”祁真压根不搭理他,示意钟离志出去喊人,后者自然听话,急忙走了,看着围上来的白道众人,淡淡道:“他已经醒了。”解忧堂一众:“……”这怎么可能,幻觉么!白道一时哗然,暗道钟离少侠果然厉害!钟离志则完全不想交代细节,绷着表情转身回房,模样沉稳淡然,似乎这一切算不得什么,直让白道一众看得越发佩服。解忧堂一众:“……”这绝对是幻觉!凤随心和邵沉希就坐在不远处的地方,这时便笑了笑,缓步过去,在白道的目送下进了屋。而白道这边,盟主、几位名气响亮的掌门和世家家主都还在平家,只派了小辈前来查看情况,此刻石大侠和成剑剑等几个有代表性的人物便也跟了进去。房间顿时显得拥挤,楚尊主在钟离志离开后还是想弄清自己是不是被看穿了,但莫惑几人依然沉默不语,且不约而同地走到了桌前坐下,像是在思考什么大事。祁真则完全不接话茬,好脾气地问他喝不喝水。他不禁眯眼:“快说。”祁真微微一笑:“你猜。”楚尊主:“……”楚尊主大怒,正要放点狠话,只见钟离志又回来了,接着凤随心也出现在了视线里,他目中的杀意顷刻变浓:“凤随心你少得意,我早晚杀了你!”凤随心笑着扬眉:“但你没机会了。”楚尊主冷笑:“怎么,你要杀了我?”“你说呢?”凤随心的态度很是漫不经心,开口的空当便慢悠悠到了床前,跟来的白道几人急忙警惕地盯着他,忍不住问他是否真要杀人。凤随心扫了他们一眼:“我抓的人自然我说了算,谁让你们进来的?都给本座出去。”白道几人都不敢惹他,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最终只留下了石大侠和吹雪无痕的少当家与少夫人,成剑剑原本想留,结果被众人眼疾手快拖走了。外面的人不明所以,见到他们不禁询问进展,结果得知凤随心竟要杀人,顿时震惊。成剑剑道:“他应该是要问话,否则要杀早就杀了。”众人觉得有道理,但又感觉摸不准凤随心的脾气,万一人家当时不想杀,现在又想了呢?成剑剑很坚持:“他就是要问话,不然你们进去看看?”众人沉默,只得等着。屋里的人已经给凤随心让开了地方,看着他勾着浅笑坐在了床边。凤随心确实是想问话,他知道长乐岛手里有天毒经,不过他走到这一步,对能不能解毒早已无所谓了,只想着能玩痛快、没有白活一遭便好。但他不在意,他的亲人朋友却一直没有放弃,他便干脆也插了一手,顺便会会那位长乐岛的公子。楚尊主见他从钟离志那里要来匕首,慢慢刺进自己的右臂一点点往下划,又见白道的人都在干看着,咆哮道:“你们不管么!”凤随心停了停,嗤笑一声:“你不是不怕?”楚尊主清楚他们想知道长乐岛的情况,所以肯定会留着他的命,但知道是一回事,眼睁睁看着凤随心连问都不问就开始虐他又是另外一回事。他瞪着面前的人,刚要硬气一点反驳,就听见解忧堂的一位管事忽然开了口。这管事是想看看真实情况,刚才溜进来后就一直没走,此刻便道:“他有些奇怪。”凤随心看过去:“哦?”管事的目光在楚尊主面色如常的脸和他右臂的伤口上转了转,说道:“他应该是服了某种药,这可以让他感受不到身上的痛。”凤随心重新看向床上的人,楚尊主冷笑回望,眼底带起一丝嚣张和得意,解忧堂的人说得没错,被凤随心抓到的那一刻他便咬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