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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死死地闭着双唇,无论怎样也不愿表露出丝毫想说话的意愿。他哑掉的岂只是那根声带,更是他的心。“现在最重要的是让我先将他带离这个危险地方,其余事情以后再说吧。”喂完了药,十八替陆逸云擦了擦嘴,然后扶着他躺了下去。陆逸云保持着半睁着双眼,乖乖地躺了下来,手脚也乖乖地并拢,一动不动,就好像他当初被关在地窖里那般,只不过此时不用什么束具他也不会挣扎丝毫了。看见陆逸云变成这样,十八的心里委实不好受,他替陆逸云盖上了被子之后,匆匆地便转过身,面向邪医问道,“我们什么时候能走?”邪医正要答话,却听屋外传来一阵冷厉嚣张的笑声。“哈哈哈,你们什么时候也不能走!”话音刚落,越星河的身影便已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他知晓被埋葬的那具尸体并非陆逸云之后,立即便怀疑上了邪医,果不其然,对方果然勾结了外人想要救走陆逸云。而那个胆敢闯入他墨衣教的人赫然便是一度想害死自己的叛徒十八!十八看到披头散发的越星河先是一惊,随即便注意到了对方双手的泥泞,突然一个恶心的念头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让他深深感到了眼前这个男人的可怕。“越星河,你居然去挖坟!”越星河碧眼一转,笑得极为畅快,他随手在自己的衣摆上擦了擦,径自就要朝陆逸云的身边走去。“陆逸云与我之间有着夫妻之实,他的坟,我又有什么挖不得?”看见那个躺在床上的男人之后,越星河的心中这才算真地松了一口气,他虽然知晓陆逸云的尸体不在此处,可难保还有什么节外生枝之事,自是巴不得立即将墨衣教翻个底朝天找出人来,但是另一方面,陆逸云的身份也让他不得不有所顾忌,若是让太多人都知晓了陆逸云已在自己手中,只恐会引起不必要的sao乱,毕竟,陆逸云对于墨衣教,就如同自己对于风华谷一样,都是身为双方仇敌的存在。“逸云,你稍等片刻,我就带你回去,儿子也很想你呢。”越星河满面微笑地对床上的陆逸云这般说道,但是他转过脸却又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没想到,你居然是风华谷的人?”越星河冷冷地盯着不知所措的邪医,他知道这人来了墨衣教已有近十多年的时间,可没想到这样一个人在关键时刻竟妄图帮助陆逸云逃跑。邪医苦笑了一声,对越星河拱手说道,“教主,我并非风华谷的人,只是当年受过陆谷主大恩,既然我已得知他的身份又岂能再恩将仇报?”“好一个恩将仇报!那你对我墨衣教岂不是恩将仇报?莫非你忘了当年你被武林正道追杀,是谁收留了你吗?!”越星河也是一笑,他斜睨了脸色紧张的十八一眼,丝毫不将对方放在眼里,只是追问着邪医。“属下不敢忘!所以……所以他要我暗害教主一事,已被我断然拒绝。”虽然想着报恩,可是现在面对越星河这个大魔头,谁敢不说是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邪医生平最大的愿望尚未实现,又怎肯为了救人轻易死去?“哈,暗害我?!”越星河不屑地冷笑了出声,扭头瞪住十八,一手已是捏得格格作响。“你这小子除了下毒害人这点本事还有什么?呵,之前你没在风华谷毒死我,便已是天意,这一次你自然也别想有机会!”“我只恨当时信了你的花言巧语,没把你这畜生杀了!要不然,谷主怎会因为你受如此磨难?!”十八对越星河也是恨得牙痒,虽然知道自己肯定不是这大魔头的对手,但是他也不会在这人面前卑躬屈膝,就算死,他也要堂堂正正地死,绝不丢风华谷的脸,绝不丢陆逸云的脸。说着话,十八转头看了眼躺在床上的陆逸云,对方双目已阖,竟似是睡了过去。看见陆逸云平静的睡颜,十八心头又是一叹,他只怪自己还不够小心谨慎,竟让越星河看出了破绽,如今既然救不走陆逸云,也绝不能再让他落在这大魔头手中受辱。好在,自己早已打算将这条命赔给对方,想来在黄泉路上,谷主也当不会怪自己才是。“谁叫你和你们谷主一样蠢,竟傻到留我一条命呢?哈哈哈哈!你在风华谷这么多年,什么好的没学到,只学到了你们谷主的傻!”越星河一边笑,一边走近了十八,他已经想好这次前仇旧恨一次算清,决计不能让这个小子再活下去了,至于邪医,对方医术高明还算有用,那么便先寄他一颗人头也无妨。十八看出了越星河眼中跳跃着的嗜血疯狂,他深吸了一口气,随即便提起了掌,只是他的手并非对向越星河,却是悄然靠近了陆逸云。越星河看到十八竟要抢在自己前面杀了陆逸云,顿时火冒三丈,只是他的面容上克制着急躁,惟剩冷峻。“越星河,我绝不让你jian计得逞!”十八大喝一声,一掌便拍向了昏睡中的陆逸云,而正在此时,越星河也出手了,他扬起宽大的袍袖,一股劲风立即撞到了十八的胸口,竟震得他血脉倒转。“唔……”十八被越星河雄浑的内力狠狠一撞,自己的劲道已是被全然划去,本是该致死的一掌最后也变得虚软无力。越星河也不多话,只是眼角微微一弯,投射出两道带着几分嗤笑的冷光,单掌一推,又是一股雄浑的内劲带着杀意气势汹汹的奔向了十八。十八此时已受了重伤,他自咐若再中了一掌必死无疑,可是面对强大如越星河这样的敌人,却叫他如何逃避?内心中最大的悔恨乃是没能让陆逸云脱离苦海,十八长声一叹,绝望地闭上了眼。只是……臆想中的剧痛并没有感到。十八诧异地睁开了眼,竟看到本在床上躺着的陆逸云已是站了起来,对方满面苍白地挡在自己面前,嘴角已多了一丝血痕。“你!”越星河亦是吃惊地看着忽然起身替十八挡住自己这一掌的陆逸云,对方那双淡墨色的眼里出现了这些日子来前所未有的清澄颜色,再不似之前那般麻木恍然。陆逸云身上的禁锢虽已去除,可是连日来的酷刑折磨已让他的身体极度虚弱,此时的他连平日三成的功力都发挥不出来,自然在勉强替十八挡下越星河的一掌后会受伤。轻轻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那道狰狞伤口,陆逸云面露苦笑。他本想就这么浑浑噩噩地任人摆弄到死,也好过清醒地面对这个世界。其实,在邪医将他泡进食腐浆之前,他就已经开始慢慢清醒过来了,只不过对他来说,这种清醒却是比rou体折磨更为残忍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