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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该知道,你那么关心他,肯定不怀好意!”我嘿嘿一乐,丝毫没有被人用枪指着的危机感:“我只是暗恋他,你的行为可比我恶劣多了。”黑社会勃然大怒,狠狠在我肚子上打了一拳:“住口,你这个趁虚而入的小人!你把他藏起来,不就是为了利用他的心软得到他吗?”吐出一口血,我更得意了:“没错,他就是心软,只要我对他比任何人都好,他就会死心塌地跟着我。我哪有这么大的本事在你的眼皮底下藏人?怎么回事你自己心知肚明。你以为他真傻、什么都不知道吗?像你这样的渣滓,他甩起来都不带眨眼的。”黑社会看着我,眼睛都红了,似乎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段。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白莲花先生的竹马男友和上司男友都回头找过他,可白莲花先生连笑容都没给过一个。所有人都以为白莲花先生是个毫无原则的老好人,可是只有我知道,白莲花先生只是善良,却从不拖泥带水。他从当年竹马和上司提出的分手理由中明白了,他们并不爱完整的自己,所以从不试图死缠烂打。可是现在他归我了,我了解完整的他,也爱着完整的他。黑社会看起来要发狂了,下一秒就能开枪杀了我。我害怕了,我担心我死后,再没有人像我这样爱着白莲花先生,再没有人像我这样对他好;可是黑社会似乎也在害怕?也对,杀了我,他就永远没有机会了……“你够了吗?”就在我们僵持的时候,一个令我意外的声音响起。我和黑社会转过头去,看见一身血的白莲花先生挟持着我从前见过的嚣张青年,气喘吁吁地看着黑社会。“炼华……”黑社会痴痴地看着他,全身抑制不住的颤抖。“你放了他,我们一命换一命。”白莲花先生脸上也是血,这让他看起来很可怕,“你一定要和我撕破脸吗?”“炼华!是我不好,但你不要和我怄气了行不行?我好想你,你回来吧,求求你……”黑社会哀求着,一点也没有江湖从业人员该有的气势。“哦?你又有哪个对手需要我来麻痹了?”白莲花先生不为所动,冷冷望着他,“从你的手下在我被绑后仍然不顾一切进攻的时候,我就知道一切了。要不是现场太过混乱,我早就死了,哪里有命逃出来?”黑社会看着白莲花先生,不知所措。他看起来就像一个犯错的孩子,还以为能够轻易得到谅解。可是他都这么大了,怎么能不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呢?“炼华……炼华我难受……你不要这样……”黑社会哀求着,眼泪也流了出来,从前对他极尽温柔的白莲花先生此刻却无动于衷。“放了他。”白莲花先生说。听了他斩钉截铁的三个字,黑社会绝望了。他想开枪打死我,可是看着冰冷的白莲花先生却不敢动手。他已经失去白莲花先生的宠爱了,这已经让他痛不欲生。他不敢再去尝试被白莲花先生仇恨的滋味,所以宁愿放了我,眼睁睁看白莲花先生走。所以我们有惊无险的渡过了危机,再次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绑架事件只能算是小插曲。那天回去的时候,我小心翼翼的问白莲花先生他是怎么冲进来的,他告诉我自从自己被绑架后,就去学了散打。再加上黑社会从前的小情人也有私心,还给他放了水。“你刚刚的样子,真像妖冶的红莲。”我悄悄地贴在他耳边说。白莲花先生红了脸,更像了。太幸福的生活让我突发奇想:虐渣攻的最好方式,大概就是终其一生都不让他知道,自己失去了一个多么好的人吧?作者有话要说:☆、来卜姻缘的书生总是上上签他又来了。我躲在帘子后面,瞧瞧看着那个瘦弱的书生,猜测着这一次他会中什么签。无趣,又是上上签,每次都是上上签。这个书生明明每次卜的都是上上签,却还是一次又一次的来到这里。我总说求神拜佛不可信,由此可见一斑。看着他憔悴的样子,我就知道他的姻缘不怎么顺利,求了那么多签也是白求。要么主动出击,要么潇洒转身,怎么都好过像个怨妇一样来庙里求姻缘。“废物点心。”我低咒一声,被转身进来的师父狠狠敲了下脑袋:“臭小子,怎么说话呢?”“哼。”我不服气,刚想辩驳几句,师父却自顾自拿着新采来的人参出去了。书生看着那根千年老参惊讶不已,连连推辞。师父捋了捋泛黄的胡须,慢条斯理道:“老夫有武艺傍身,比你这弱不禁风的小鸡仔强多了,留着也没什么用,还是给你补补身体吧。”真好玩,我也变出一把大胡子,揪来揪去的折腾。过了一会儿,师父送走了书生,哼着小曲儿踱了进来。“臭老头,你真狡猾,算准了那个书呆子会再回来送谢礼了吧?”师父得意洋洋晃脑袋,在我头上抽了一巴掌:“臭小子,不许学我!”我撇嘴,把胡子变回去,嘟囔道:“切,大胡子老头有什么好学的?对人家再好有什么用,我要是个小伙子,可瞧不上一个对我温柔至极的老头儿。说不定人家把你当爹爹看……”晴天一个霹雳,师父傻在当场。哈哈,蠢货,要不是年纪大,哪里轮得到他当我师父。于是当书生提着大包小包第二次来庙里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玉树临风的年轻道长了。“这位兄台,家师年纪大了,回故乡修养去了。从此以后,就是我来管理这座小庙了。”书生愣了愣,遗憾地叹口气,却没有多说什么。他的情绪似乎更低落了。我躲在帘幕后,悄悄看着鬼魂一样的书生求签,求来的依旧是上上签。可是他已经没有从前那样的踌躇满志之感了,似乎疲惫极了,却还强撑着寻求一份无望的希望。似乎是因为和“年轻”师父不熟,求完签后书生也没多寒暄,脚步沉重地走了。师父望着他的背影,似乎也很是难过。书生一走,我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拿过那个求签筒,抽出所有的签细细查看。果然,全部都是上上签。这个签筒是书生自己带来的,求的那份心安,其实全是不安。每旬一次,那个书生又来了。这次他似乎已经到了极限,脸上带着死灰,幽魂一样飘了进来。有气无力地拿过签筒,有气无力地晃动,有气无力地捡起掉落的签。书生脸色骤变,一双好看的眼睛倏地睁大,又仿佛释然般落下了眼泪,最后昏了过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