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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想多和你待一段时间啊,你看我白天一整天的课,跟你就只能一起吃一顿晚饭而已……”戚晨脾气很好地笑笑,“你忘了还有午饭呢,时间真不能换,我们定好了,乖啊。”等将女友安抚好之后,戚晨回出租屋的路上突然想起来,他好像一点没有考虑过跟YUAN商量改时间的念头。不过,商量也白商量,他直觉YUAN决不会改时间的。就这样,他们之间保持着这种距离和关系,很快就过了两年。贺也,19岁。这两年中,他用少量的能量修复身体,虽然病情没有任何起色,身体仍然是那样一副虚弱的样子,但是这两年里,他没有再发生过晕厥、虚软无力、并发症加剧等症状,着实让家人放心不少。这期间,邱泽阳软磨硬泡,半哄骗半强硬地带着他出去度假三次。邱泽阳想的非常周到,聘请了专业护工,度假的地方也是认真甄选,离着医院比较近,或者直接就是拥有医疗团队的疗养院。在游玩中,两人的关系越来越近,贺也逐渐发现,邱泽阳有弟控的倾向。甚至可以说,他的控制欲在弟弟身上投放的比例越来越多。这可能也是因为,邱泽源这具身体年龄增长,病情会越危险,再加上,一直迟迟没有找到合适的心脏配型,无法做换心手术,所以,邱泽阳才想事事管着他,时时看着他,深怕他一个人在自己屋里呆着,在家人不知道的情况下,病情发作……贺也深受孱弱的躯体拖累,深知这样的身体是多么令人忧心,因此在邱泽阳要求他一直开着视频时,他按捺下被冒犯的不悦,尝试着从邱泽阳的角度去看待这件事。在其逐渐加深的控制欲下,是一颗患得患失、无法安宁下来的心。他害怕失去自己的弟弟。除了在房间里要求贺也与他视频之外,贺也卧室之外,诸如楼梯、客厅、餐厅、花园,都安上了摄像头。在花园中读书的贺也,肩头停驻着圆滚滚的莫卡,遮阳伞下的阴影完全将他瘦削的身形遮盖。明明是炎炎夏日,可他穿着宽松亚麻长袖衣裤,周身不见一丝汗意。斜上方闪烁红点的摄像头悄悄转动几度。莫卡告诉主人:[这个邱泽阳又在偷看主人。]贺也一手托着腮,削瘦细白的手指翻页,眼睛没好气地瞥了眼摄像头,跟莫卡说道:“我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好了。”莫卡深以为然。主人的脾气好,它的日子就好过多了,也敢跟主人贫两句。[除了在戚晨面前。]最近这段时间,戚晨可不好过。安易秋管得他越来越严,令他感觉到窒息,而且知道了他每天晚上都接齐珊珊下班,跟他闹了一场,齐珊珊也不是省油的灯,借着这个机会以退为进,告白退出,让他心里感觉愧疚。他高中的学妹连文芩也考到这个城市的大学,跟他走得很近,看样子对他也抱有好感。贺也从莫卡那里得知消息后,也掺了一杠。正巧魔域组织线下见面会,这除了是个大型官方面基派对之外,还是一次明星友谊竞技赛事。这里的明星不是指娱乐圈,而是代指魔域中,各个服务器的风云人物。可以说,这一次的见面会,规模空前盛大,早早就铺天盖地地宣传,游戏里到处都是讨论这一次见面会的玩家。无论是打算去的还是去不成的,都对见面会高度关注,各个都兴奋不已。贺也当然也在见面会的受邀之列,得到邀请后,他便跟戚晨说:“萋萋,咱们见面吧。”就跟他那次毫无预兆的求婚一样,这一次戚晨也被震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只不过,上次是惊喜,这次只有惊没有喜。第97章你是空调我是花(七)见面会,戚晨很想去。而且见面会的地点就在他现在所在的S市,天时地利都十分契合,就是人……对面的YUAN还在等他的回答,戚晨清了清嗓子,然后正色道:“我也很想见哥哥啦,只是很可惜,见面会那天我要上课,没办法请假……”“而且,我长得不好看,怕哥哥见到之后会很失望……”向来元气满满的声音变得低落起来,任谁听了都不忍心苛责他。当然,这个“谁”里面不包括贺也。年轻的声音依旧平静如一,“不会,我对你的期待本来也没有很高。”[来自戚晨的黑暗能量:50点。]皿!戚晨差点噎死,对自己没有期待,那还为什么要见自己!“所以,见面会,你会出现的是吗?”虽然是疑问句,但是语气是相当的肯定。戚晨听了不忿,不想让YUAN得意,便气哼哼地说:“不去,我说过我要上课的!”这次谈话不欢而散。接下来的几天,贺也一如既往的行为,既让戚晨觉得松了口气,可对方这样,分明是真的不是那么在乎自己,这又让他有点不甘心。时间就在他的纠结中很快过去,到了见面会前的第三天。在得知弟弟要去参加游戏官方活动,邱泽阳以及邱父邱母不约而同变得十分焦虑。他们变着角度劝说贺也,希望打消他要参加的念头。大型活动,网络游戏主题,参加的人指定非常多。人多,就意味着形形色色的人,就意味着避免不了矛盾和冲突。更何况其中又有竞技比赛,在那么多人营造起来的盛事氛围内,怎么可能能保持住平静的情绪?贺也的态度则十分坚决。他展示了下自己会带着急救药,手机紧急联系人也改成了邱泽阳的电话号码,甚至他还带了一块监测兼提醒他缓和情绪的心率监测腕表。作为态度最强硬的一位,邱泽阳紧紧抿着唇,英俊的脸上是一派深沉的凝重。弟弟倔强地站在三人视线汇聚的中央,他过分苍白的皮肤与墨黑的头发、幽黑的眼眸给人的视觉形成十分强烈的冲击力。他已经是个大男孩了,个子快要及得上已经成年的哥哥,只是他实在太瘦了。瘦的几乎就是皮包骨头,衣服垮垮地挂在身上,令人钻心地难受。他正慢吞吞地一一展示,以告诉他们,他做了足够的准备。据理力争的样子又乖又可爱。可是最后打动邱泽阳的是一句话。“我已经19岁了,”贺也垂下眼睛,长长的睫毛落下,在白得发青的眼底形成一道扇形阴影,“如果一直没有合适的心脏来源,难道我就这样不和外界接触,一直到死吗?”邱母鼻头一酸,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