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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正看着它,听到这声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浅笑来,他小心的捧着笼子,转头看向因为他笑了有些怔楞的男人,轻声道,“谢谢卫先生。”何青带着鹦鹉回房间了,卫秦屿站在原地,还想着那个笑。浅浅淡淡的,却偏偏吸引着他所有的注意。他这才想起来,何青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自从发现他的那些歌被自己卫秦屿阻拦着不让卖出去后,少年也不每天往外跑了,每天上完属于自己那两节的钢琴课便回来。抱着花坐在房间里,发呆着等待男人回来。可原来看到卫秦屿回来便绽放出来的笑容,也再也没有了。卫秦屿觉得,自己还是喜欢何青笑的。但他不想将人放出去,于是他想了一个新办法,送礼物。每日的礼物如同流水一样的进了少年房间,何青每次都收了,只是最喜欢的还是那盆花和那只鹦鹉。他的身体越来越差,脸色也越来越白,终于在卫秦屿压着他行不轨之事时,少年咳嗽几声,咳出了血,男人这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查不出来?怎么会查不出来?他都咳血了!”何青坐在医院走廊长椅上,听着房间内的男人在发怒。他垂下眼,手坐了一个抱住的姿势,等到感受到空落落的空气,才发现,自己的花盆落在了家里。中医,西医,都查不出来何青得了什么病。他还是每天都咳血,虽然很少,但那鲜红血迹印在男人眼中,让他开始慌了起来。男人不再压着少年做他不喜欢的事,他抱着何青一同入睡,晚上,少年闭着眼,浅浅的呼吸着,卫秦屿撑起身子看着他在月光下越显苍白的脸,终于妥协了。“你好,再见……”少年瘦了很多,穿着往日合身的衣物,却空落落的,被风一吹便鼓了起来。他站在阳台,正逗弄着鹦鹉,教他说话。颜色漂亮的五彩鹦鹉也跟着学,“你好,再见……”听到它的声音,何青开心的笑了。卫秦屿起身,来到了少年身边,也伸出手去逗着鹦鹉,“你怎么只教他这两句?”何青脸上还挂着苍白的笑,听男人问起便答了,“还教了别的。”他说着,没再去看男人,只是转头望向鹦鹉,苍白的唇微微开启,张了张嘴,轻声道:“我喜欢你。”卫秦屿正在逗鸟的手顿住,心中仿佛被什么扫过一般,僵硬住了。他怔怔的望向少年,却见他根本没看着自己。笼中的鹦鹉学着,“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卫先生,我去上课了。”少年的声音从身边滑过,卫秦屿还站着,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刚才那一刻,他甚至希望,这声我喜欢你,是何青对他说的。自认为不会动心的男人,第一次察觉到了,自己心中,仿佛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他开始思考,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叮!卫秦屿好感:80】——何青去了学校,他的课程很轻松,最近尤其是,原本就不多的钢琴课变成了两节。他知道是卫秦屿跟学校打了招呼的缘故,那人还跟他说,想要让他好好养养身体,好好在家里休息。可那不是他的家。少年坐在钢琴旁,试探着按了下去。于容推门走进来的时候,看到少年单薄的背影坐在钢琴边,他走过去,少年脸上神情迷茫,手下弹出来的,却是欢快的调子。“阿青,别弹了。”于容有些心疼的阻止了他,“你最近很不对劲。”“嗯。”何青淡淡应着,轻声道,“可能因为我失恋了吧。”“失恋了?”于容有一瞬间的惊喜,但看着少年短短几天瘦成一把骨头的模样,又高兴不起来。“你告白了吗?”“差不多吧。”何青垂着眼,弹着钢琴。“好了好了,你最近有没有新歌,我堂姐手底下有一家唱片公司,她是卫秦屿的未婚妻,她出你的歌,应该没什么关系,你把东西给我,我去给我堂姐试试。”钢琴声停下。少年手还落在钢琴键上,大脑一片空白。“卫秦屿的……未婚妻?”第217章金丝雀,可可怜(7)“对,最近刚刚订下的,结婚还要有一段时间,阿青你放心,家里正准备拨给我一个公司,到时候我就有钱帮你还债了。”“最近刚刚订下的啊……”少年恍惚的站起身,见身边人不解的问自己,也只是摇头不语。“我的花,丢了……”“花?什么花?在哪里丢的?要不我陪你再去买一盆吧?”“没用的,丢了就是丢了。”少年露出一抹苦笑,笑着笑着,眼泪就落了下来。于容顿时慌了,“阿青?你怎么了?”他试探的去揽住少年的肩,往日总是如同触电一般赶忙避开的何青此刻却没有任何反应。何青甚至不知道,自己被除了卫秦屿以外的人抱住了。他想,他的花,到底还是丢了。卫秦屿回家的时候,看到客厅多了一架钢琴,他微微沉了沉眼,脸上还带着笑,“这是哪里来的钢琴?”“于容送的。”少年坐在钢琴边,欢快的曲调落入男人耳中,他脸色愈发沉了。“不是告诉过你别和他过多接触吗?”“嗯。”少年应答着,乖巧极了,“我记住了。”明明他答应的这样痛快,男人却开心不起来,他坐在了何青身边,轻轻抱住了他,为他瘦削的身子吃了一惊。“阿青,今天有没有乖乖吃药?”少年没看他,手下动作不停,轻声道,“吃了。”卫秦屿喜欢他穿白色的样子,于是家中的衬衣都是白的,此刻少年就穿着一身白色衬衫,上面扣子微微松开,露出了精致锁骨,他弹奏着这首还未作成的曲子,脸白的几乎要透明。男人看着他,突然道,“阿青,我喜欢你。”钢琴声戛然而止。“嗯。”何青没有看他,应答了一声。看着什么反应都没有的少年,卫秦屿心中一沉,“阿青?”他想了很多,但没想到,何青的反应居然是这样的。少年站起身,将手中的卡递给了他。卫秦屿察觉到了什么,声音冰冷下来,“是什么?”“钱。”有着精致长相的少年面无表情,声音平静,“我还你的。”“还差一些,但这个月应该能够。”说完,他转身离开,慢慢的上了楼。客厅里只剩下了男人僵立站着,面前是那架陌生的钢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