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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可惨了!你没看,夏城太守大人都把城门关上了,不让人进城啊!那些寇匪太恐怖了。”“他们在一年前接受招安,有人得耕地一亩三分,有人得公门一官半职,既然今日复又落草为寇,他们的耕地何在呢?”老卿子听得此言,道:“是啊,有官有地了,但是还是要找个山头闹事,太守大人便把这些地重新收回去了。”“那寇匪作乱,又是何时发生呢?”“去年秋天的时候,就说他们不服管教了,只不过这件事当时没有闹大,后来才过了一个年,就打起来了……”老卿子长叹道:“作孽啊……”过些时候,老君人和女儿一同回来,用打猎带回的兔子好生招待顾小舞和谷粱以晴,席间相谈甚欢,笑语不绝,顾小舞似做无意问候那家女儿的伤口,女儿便爽朗一笑,言道已经无碍,只是寇匪的那对赫连姐弟厉害得紧,一干守城军还未及爬到小山之半,便手足中箭而返,实在无可奈何只能撤回,一边的谷粱以晴闻言,只是和顾小舞相视一眼,笑而不语。晚间安寝,顾小舞问起谷粱以晴,道:“晚饭之时,你似有话要说?”“哪里,下官只是笑那太守好生愚蠢,敌虽有地理,又怎能比他天时人和?换做营长来,要想夺这一个山寨,我们二十余人绰绰有余”,谷粱以晴讥笑道,复又面露纠结,低声继续说道:“但是听他们言语之意,且不说那赫连姐弟是什么人物,然他们并无伤人之意,若是当真自立山头,怎会有诸多顾忌?那之前的山大王不知所踪,而太守在秋天尽收田地……”谷粱以晴的无心之言,反而让顾小舞醍醐灌顶,她点头道:“不错,究竟是何事在先,何事在后,看似寇匪无道,这其中恐怕诸多曲折。”绛元的一个特征就是体温偏高,但是长铭不知道为何自己觉得只有右边温暖而左边寒冷,这分明是初夏时节。他似乎已经有了意识,奈何眼皮过于沉重,努力一番还是抬不起来,然而右侧那种温暖气息着实诱人,他尝试往那边靠近一些。突然有个冷冰冰的东西抓住了他的手臂,阻止他追求温暖的脚步。仿佛一声令下,三军齐出,他忽而察觉一种疼痛之感自左手蔓延到全身,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一口一口啃噬他的皮rou,令他动弹不得。就是这种疼痛逼迫长铭睁开了双眼。“七营长!你可是清醒了?!”双眼迷蒙之时,便已听得身边有人欢呼了一声,那人的面容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他却依旧想不起这人是谁,那人按住他左手的手臂,而他的右边是一团烧得正旺的篝火,这温暖至少能让他缓过气来。他终于想起了这人叫洛江红。随后似乎惊醒一般地坐起,顺手抄起身边的天下飞霜,横刀于对方脖子上,即便面色惨白,双眼却还似那般冰冷,洛江红与他近在咫尺,得见他双眸的深处还闪动着某种恐惧。长铭顾不得穿着好衣服,冷声问道:“意欲何为?!”洛江红被他吓的汗颜不已,只得无奈笑道:“大人冷静,您实在伤势过重,切莫动气,下官马上就为您包扎好。”长铭这才想起这周身痛感。但是要说怪罪他,也有些强词夺理了,身为绛元让他处处谨慎,何况对方是兴主,醒来就看到自己上衣都被褪去,对方也只着里衣,还抓着自己的手臂,吓得长铭险些魂飞魄散,听得洛江红解释,低头才看到自己身上已经缠好了绷带,左手的箭头被取出,但是流血不止,而洛江红手上还举着一药瓶,他这才悻悻收刀。“方才您不知为何翻身了一下,离着火堆近,险些翻到火里去了,故而下官才不得不拉住您……”洛江红小心翼翼解释道。长铭没有回答,倒是安坐下来任由洛江红给他上药包扎。“其他人呢?”长铭声音沙哑地开口,洛江红这才发现他嘴唇都干裂了,便手忙脚乱地将绷带扎好,然后去水壶来先让长铭喝水,润润嗓子。“下官并未看到其他人等。”“我分明记得当时我被一□□中……”背后的痛感让他微微皱眉,“他们如何轻易放了我们?”洛江红对于此事也是一头雾水,道:“那时候就听得鼓声才想起又突然中断,那些寇匪也不知所措,没过多久居然通通跑走,下官才能将您带到这里,然未行几步便下起大雨……”长铭回头一看,自己的和洛江红的外衣确实晾在篝火边的竹竿上烘烤,喃喃自语到:“怎么会……”洛江红似乎并未注意,而是继续道:“下官的包裹中还留有一些干粮,烤热了给您吃些吧?”长铭听他这么一说,顿时神色慌乱,不顾伤痛便站起身来四下寻找:“我的包袱呢?可曾看见了?”“并未,当时情况也混乱……但是下官带着营长来此处,并未见过您的包裹。”长铭只得自暴自弃地坐回原地,结果洛江红的烤热的干粮,方才觉得饥肠辘辘,一边啃着馒头一边环顾四周,才察觉这是城郊的一处废弃庙宇,四面通风,吹的篝火摇曳,他问洛江红:“你是背本官到此地?”“是,此地是陵城附近的破庙,位于古战场和陵城之间,您当时伤势严重,不宜耽搁,便决定再次暂且修养,下官思量,既然那些寇匪已经放弃离去,理当不会折返。夜已中天,营长且歇息吧?”长铭没有回答,自顾自取了衣服穿上,吓得洛江红急忙来阻拦:“您这是干什么,一身伤重,夜晚风凉,您还要连夜赶路?!”长铭撇他一眼,淡淡道:“行李包裹丢的差不多了,我可不要这样安歇,自然是和衣而眠。”“下官的行李还在,若是不弃,您可以先盖着那薄被……”洛江红还没说完,就发现长铭瞪着双眼看着他,恐怕他即便不是伤重,眼下也必定是面无血色。洛江红是兴主,李长铭是绛元。兴主素来气盛,而绛元五感灵敏,即便李长铭没有忘记服药,但是他都已经这般有气无力的,再来一床沾染兴主气息的薄被,实在难以想象会发生什么事。“下官并非此意!”洛江红也恍然大悟,一步后退险些踩到篝火里去上演一出引火烧身,还是长铭及时拉住他,这才讪讪道:“那今夜下官于门外安歇,这薄被就让下官带出去吧。”长铭嗤笑道:“初夏时节,天晚将寒,你留着吧,我出去。”“这怎么行!”“闭嘴!”李长铭不耐烦地斩钉截铁打断他,“本官于西疆征战之时,尚且比这苦的多,你出去一晚上,明日还要重病不起不成?”“下官知道七营长身经百战!”这话总是有种酸酸的语气,洛江红才出口便顿了一顿,才放缓语调道:“下官是兴主,并未负伤